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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定風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4

分卷閱讀184

    魏瀲將盒子緩緩打開,見里面擺了一對比翼連理的玉佩,并沒有什么不合常理的,相反這應(yīng)當是魏熙送過的最合時宜的禮了,可魏瀲見了心中去不怎么快活,他將盒子合上,淡聲道:“放到庫里去吧。”

    他說罷,起身撣了撣衣角:“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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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瀲剛成親幾日是不必去上朝的,也好讓這對新婚夫婦有時間多溫存一二,魏瀲雖不覺得他與馮氏有何要溫存的,但也樂得清閑,早上起來,便拿了琴出來彈。

    近期事忙,他也有段時間不曾彈琴了,可喜的是琴藝沒有荒廢,只慢慢蛻了繭子的指尖彈起琴來有些疼,可魏瀲并未在意這些微疼痛,一曲又一曲,彈了將近一個時辰,似要在今日將繭子再練回來。

    不過事與愿違,他方彈完一曲便被泉石打斷了。

    他按住琴弦,看向面色憂慮的泉石:“怎么了?”

    泉石面上擔憂之色更重:“惠妃娘子今晨頭疾發(fā)作暈了過去。”

    魏瀲聞言起身往外走去,剛出了院子,他腳步一頓:“去叫著王妃一起。”

    當家仆去喚馮氏時,她聽了原因,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穿了一件家常衫子便匆匆往外走:“傳太醫(yī)看過了嗎,怎么好端端就暈了?”

    家仆可不清楚這些,答不上來馮氏的話,卻也不能不回,于是他安慰道:“娘子不必擔心,宮里那么多太醫(yī),定是沒事的,再說了,您剛嫁過來,渾身上下都是喜氣,說不定到時您和殿下往惠妃娘子床前一站,她就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大多數(shù)朝代的嫁衣都不是紅的

    唐朝王爺娶王妃是親王著袞冕,王妃用花釵揄翟,袞冕是玄衣纁裳,也就是上黑下紅,揄翟是青色的。

    平民一般是男穿紅,女穿青,感覺很有趣呀~

    第159章 春景

    喜氣?

    馮氏唇角一抿, 怕不是晦氣吧。

    她看著路邊已經(jīng)展開了柔嫩花瓣的杏花,鮮活明媚的令人艷羨, 而她的心卻似如墮冰窟,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她想著, 自嘲一笑, 哪里用等以后, 如今又何曾好過。

    等她上了馬車, 便見魏瀲已經(jīng)坐在里面了,他正握著一卷書在看,馮氏是知道他喜歡看書的,他們是新婚燕爾, 按理說正是該纏綿熱乎的時候,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他們獨處之時,魏瀲便總抱著書看,神情專注, 好似書才是他的新婚妻子,而她不過是一截會喘氣的木頭樁子。

    可今日, 他雖也在看書,卻再也無法如以往那般專注。

    他在出神,馮氏甚至不需要怎么觀察便發(fā)現(xiàn)了, 只因他手上的書,從她上了車后便再未翻過頁。

    她看著他透出清冷之色的面容,終是啟唇寬慰:“殿下不必擔憂, 宮里有那么多太醫(yī)看著,阿娘定是無事的。”

    她說罷,聽著自己這句毫無意義的安慰,有些懊惱的掐了一下掌心,她不是伶牙俐齒的性子,當著她這個疏離的夫君,就更加不會說話了。

    馮氏不期然的想起了魏熙,那個高高在上仿佛天邊朝霞的公主,她冰雪聰明,又和殿下那樣要好,如果是她,大概一句話就會換得殿下展顏吧。

    魏瀲聽了馮氏的話,將手中的書合上:“未必,阿娘病了許久了。”

    馮氏張了張嘴,卻不知要說什么。

    卻見魏瀲側(cè)首看向她:“我不方便待在宮里,阿娘就勞煩你了。”

    馮氏明白,魏瀲這是要她去侍疾,其實就是魏瀲不說,于情于理她也是要去的,她微微一笑道:“我為人媳,服侍阿娘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

    她說著,頓了頓:“我是殿下的妻子,為殿下做任何事都是應(yīng)當?shù)模钕虏槐剡@么客氣。”

    魏瀲看著神色懇切的馮氏,唇角一勾:“好,有你在,阿娘定是開懷的。”

    等魏瀲夫妻到了淑景殿,還未進去,迎面便見了梅樹上垂下的一支枯枝,魏瀲眉頭一蹙,側(cè)頭看向引路的內(nèi)侍:“你們平日就是這樣當差的?枯枝敗葉也不收拾了,這是在礙誰的眼!”

    內(nèi)侍見往日里脾性溫和的殿下突然發(fā)怒,心中懼怕又冤枉,偏殿下還在氣頭上,他又不能辯駁,只得跪地請罪。

    馮氏看了那內(nèi)侍一眼,抬手將那一截枯枝給折了下來,她將枯枝遞給身后的宮人:“拿去丟了吧。”

    她說罷看向魏瀲:“殿下消消氣,眼下阿娘身子不爽,宮人們定都是擔憂阿娘,于這一枝半葉的有所忽視也在所難免。”

    魏瀲看著那沒了枯枝,顯得生機勃勃的樹:“怕是阿娘病了,沒有心力管束他們,他們便都不盡心了。”

    馮氏聞言,抿了抿唇不再說話,這株梅樹嫩葉初生,卻只有一枝枯了,定是被人毛手毛腳的弄斷了,這種情況下,她若是再勸就是蠢了。

    她不再理會那個小內(nèi)侍:“我方才見有太醫(yī)進去了,應(yīng)當是阿娘醒了,我們快進去吧。”

    魏瀲雖是季惠妃的兒子,但到底不是淑景殿的主人,雖可以管教宮人,但終是越俎代庖,于禮不合。

    他聞言嗯了一聲,便往殿里去了,馮氏見了,抬步跟上,只余內(nèi)侍一人跪在原地不敢起。

    方進了殿里,魏瀲便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藥味,他眉梢不自覺的一蹙,轉(zhuǎn)身攔住要去開方子的太醫(yī):“趙太醫(yī),我阿娘的病情如何了。”

    趙太醫(yī)聞言,嘆了口氣,躬身道:“臣等定會用心醫(yī)治惠妃娘子的。”

    魏瀲手一顫,面上仍一派沉穩(wěn):“我阿娘去年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的如此兇險。”

    趙太醫(yī)搖頭:“不突然了,惠妃娘子的頭疾少說也有十年了,先前保養(yǎng)的好,也未有什么妨礙,可時日久了底子早就壞了,前些日子思慮過重,身子負擔不了,就將這病給引了出來。”

    魏瀲聽到思慮過重時目光一凝,隨即又被滿滿的憂慮給取代了,他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還是要多勞煩諸位太醫(yī)了。”

    太醫(yī)忙躬身:“不敢,這是臣等分內(nèi)之事。”

    他說罷,直起身子:“惠妃娘子已經(jīng)醒了,殿下不如去看看吧,臣去把方子寫出來。”

    “好。”魏瀲說罷,便與馮氏一同往里間去了。

    季惠妃早就聽見魏瀲的聲音了,她披了一件黛青色的袍子,靠在床上往門口看去,見了魏瀲和馮氏相攜而入,她面上便帶起了欣慰的笑意。

    “快過來。”她對馮氏招手。

    馮氏見了,忙快步走到了季惠妃身前,任她握住了自己的手。

    季惠妃打量了一下馮氏的臉色,復(fù)又看向魏瀲:“當了新婦理應(yīng)是胖些的,怎么我看阿筱倒是越發(fā)瘦了,可是你不曾照顧好她?”

    馮氏聞言不待魏瀲回話便搶先道:“自打頭兩個月便瘦了,只是成親時揄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