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法子,今日卻好似失了靈,魏熙越寫越煩,連寫出的字都帶著一股浮躁之意,魏熙看了很是不喜,抬手將紙撕了個粉碎,轉身到床上躺著去了。 魏熙躺著躺著便睡著了,待她醒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后了,魏熙起身收拾好便見夷則進來低聲道:“公主,太子送陛下的賀禮出了些問題,眼下陛下震怒。” 魏熙睡得多了,還有些暈暈乎乎的,聞言揉了揉額頭道:“怎么回事,你詳細說說。” 陳敬見魏熙頭暈,扶著魏熙坐下,跪坐在魏熙身后替她輕揉額頭,力道適中,很是舒服,魏熙覺得清爽些了,也有了精力去聽夷則的話。 只聽夷則道:“陛下今日回了甘露殿來了興致,讓人去將諸位殿下公主的壽禮都取來觀看,太子送了陛下一塊極為精美的玉璧,聽說還是他親手雕刻的,陛下見了還很喜歡,拿在手里賞玩,這一賞就賞出問題來了,那玉璧上帶著些脂粉香氣,還有一道裂紋,明顯是被摔過的。” 魏熙曼聲道:“今天是怎么了,一個個的都弄得跟婦人似的,這般小家子氣的行徑,他們倒是不怕丟臉。” 陳敬道:“依如今的局勢看,這些小動作用好了倒是比大動干戈來的好。” 魏熙也明白這一點,嗯了一聲,對夷則道:“接著說。” “是。”夷則接著道:“陛下當即宣了太子來,太子自然是不認的,可后來便將此事扯到太子寵姬身上了,說是那女子見了玉璧喜歡,便拿去把玩一番,卻不小心將玉璧摔壞了,她怕被責罰,便尋了人將玉璧細細補好,送了回去。” 夷則頓了頓,接著道:“陛下聽了來龍去脈后大怒,斥責太子不孝,還說太子沉溺女色,齊家尚且不能,談何治國。” 魏熙將陳敬給她按著頭的手拿下來,坐直身子輕挑眉梢道:“阿耶這話說的重了些,這是要廢太子的意思?” 陳敬為魏熙添了一杯果漿,道:“公主喝些這個潤潤喉。” 魏熙自醒來還未喝過水,嗓子確實有些干了,她端起杯子將杯中酸甜的漿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卻聽陳敬道:“太子的表現還是很合陛下心意的,陛下輕易是不會廢了他的。” 魏熙嘴唇微抿:“這個我自然知道。” 魏熙復又看向夷則問道:“然后呢?” 夷則回道:“太子一直在喊冤,陛下便吩咐人徹查此事,眼下還未有結果。” 魏熙聽了,哼道:“查不查還不都一樣,咱們且等著,不出今晚結果便會出來,畢竟六哥也怕夜長夢多。” 夷則訝然:“您是說寧王?他不是……” 魏熙面上帶了幾分諷意:“這種事省心省力,他自然不會嫌多,況且,他也不是多信我,自然要多做準備了。” ———— 魏熙料的不錯,這事在晚膳時分就已經查清楚了,經過嚴加審問,那女子招了,自稱是燕王放在太子身邊的細作,此次也是燕王授意的。 皇帝發了好大的火,欲將燕王貶為庶人,是燕王生母張麗妃與魏窈苦苦哀求相勸,才使皇帝回心轉意。 此事到底是家丑,將動靜鬧大了丟的是皇帝的臉,所以皇帝的處置也很是高抬輕放,只免了燕王所任的所有職務,命他回府思過。 而太子身為受害者,卻也不比燕王好到哪里去,皇帝訓他昏聵無能,說太子腦子白長了,責令他回去閉門讀書,至于讀到什么時候卻是未說的,要讀書了,手中的事情也只得放下了。 不過這一切都和魏熙沒有關系,就連魏瀲在明面上也是與這事一絲一毫的牽扯也無的。 自家兩個兒子犯蠢,在自己壽宴上窩里斗,斗的手段還如此低劣,皇帝心中雖氣悶,但這事到底是不光彩,于是皇帝將這事壓了下去,這些天一切都顯得極為平靜,頗有些風過了無痕的意思。 可風是過了,痕到底還有沒有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魏熙以為魏瀲會來找她興師問罪,早已反反復復的打了好幾篇腹稿想將他駁回去,可一連七天,魏瀲都是一點消息也無,好似根本不在意那件事。 魏熙對著鏡子有些自嘲的一笑,她算得上什么,哪里值得人家紆尊降貴的來興師問罪。 魏熙那點難得的自嘲之意在出了宮,見到了魏瀲身邊的泉石后煙消云散,轉瞬換成了熊熊怒火。 泉石對魏熙殷勤笑道:“奴才奉殿下的命來接公主,請公主上車,奴才為公主引路。” 泉石這地方選的倒是好,就在宮門前,就跟真是來接魏熙的一樣,周圍都是禁軍,魏熙也不能甩手就走,畢竟在外人眼里她可一直是和魏瀲極為親厚的,她若是走了,不知道別人會怎么揣測呢。 可就這么跟泉石走了她也不甘心,魏熙看著眼前那架以珠玉為飾的華麗馬車,愈看愈不順眼,指著馬車道:“這馬車誰做的,太難看了,簡直是有辱皇家風范。” 泉石看著那架精致華麗,處處都盈著女兒家爛漫心思的馬車,心道,這不是你一貫的風格嗎,可看著眼前這個嬌蠻公主,他這話是不敢說出口的,在心里卻頗有些替自己的主子不值,自家殿下往日里對昌樂公主多好,可便是那么一點小事,昌樂公主都不肯為殿下分憂,這便罷了,可殿下還沒生氣呢,她便在這里趾高氣揚起來了,真是恃寵生嬌。 泉石心中閃過這許多想法,面上笑意不變:“那公主您是想……” 魏熙翻身上了侍衛牽來的馬,居高臨下的看著泉石:“該怎么做你不知道?” 魏熙說罷,策馬走了,魏熙的侍衛也都整齊有素的跟上,泉石見狀忙上馬,向周圍吩咐道:“還不跟上。” 駕車的車夫猶豫道:“那這馬車呢?” 泉石道:“沒聽公主說它有辱皇家風范嗎?這東西你還想帶著回王府!” 泉石說罷,策馬快速跟了上去,只余車夫一個為難的站在原處。 作者有話要說: 更呀更~~困呀困~~ 第70章 浮躁 魏熙到寧王府時魏瀲正在煮茶, 他穿了一件竹青色的袍子,未束腰帶, 松垮垮的,襯著他閑適的姿態, 像是個不問世事的隱士, 當然, 也只是像而已。 當魏熙提著鞭子怒氣沖沖的進屋時, 魏瀲依舊如往常一般帶著溫和的笑意,還未等他開口,魏熙已經甩起馬鞭,狠狠往他身前的案幾上抽了一鞭子, 鞭梢將案上的一個茶盞帶到地上,一落地便摔了個粉碎, 白色的碎瓷因受力在地上跳了起來,發出刺耳的聲音。 魏熙好似也被嚇了一跳,略微往后退了一步, 魏瀲收了臉上的笑意,喝道:“別動!” 魏熙的氣性被魏瀲這一聲又給喚回來了, 她提高嗓門,氣道:“怎么攔了我的人不夠,還想再管我?我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