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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靜艷似乎有點迷惑,輕輕的說:“方先生,我……我們才認識。” 才認識?才認識嗎?怎么覺得自己認識了她很多年了似的? 方松陽苦笑了一下,隨即換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才認識又怎么樣?我知道你就是我想娶的那個姑娘就可以了。現在這個社會,在深圳這地方,有幾個人愿意花時間相互了解?我今天剛剛見了一幫子客戶,跟他們開會的時候,他們對我的設計百般挑剔,點評還有理有據的。我當時就想,這幫人真厲害啊,知識淵博、成熟睿智、衣著得體、待人溫和有禮、說話恰到好處、做事井井有條。就我這么一個搞技術出身的土包子,搞不定他們啊。可是,我搞不定我老板搞得定啊。他只教了我八個字——陪吃陪喝買單送禮。就這么簡單,事情就搞定了。我不得不佩服,不是佩服我老板,是佩服我的客戶。他們外表是專家,內心是財主。所以我一下子就想通了。就我這情商,我一輩子也修煉不到他們那水平,我又何必逼得自己那么苦呢?我覺得累了,不想飛了,我想結婚了,我想有個家,累了回家休息,受傷了回家養傷,開心了回家慶祝。我有房有車有工作,可是我沒有家。現在我有條件讓你安心地追求你的藝術了,這就夠了。我是認真的,寶貝。” 何靜艷似乎有點感動,她任由方松陽抱著,并沒有掙扎。“方先生,看來你是受了客戶的刺激吧?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拿婚姻當兒戲。結婚是人生大事,需要彼此深入了解才知道合不合適。” “那么,讓我們深入了解一下吧。”方松陽的嘴毫不猶豫地蓋住了何靜艷的嘴,一只手緊緊地將何靜艷的頭壓向自己,另一只手撫摸著她年輕的身體,“你不是說你羨慕那個被我思念的人嗎?以后我就只思念你好嗎?”感覺到了何靜艷身體的變化,方松陽得意洋洋地說道:“你也喜歡我是嗎?你想要我是嗎?”他猛地將她拉進洗手間里,干脆利落地褪下她的裙子,把她壓在洗手臺上,壓抑不住的獸性肆無忌憚地沖擊著何靜艷嬌嫩的身體。 等到一切都風平浪靜了,方松陽似乎才從醉意中清醒過來。他有點驚慌失措,剛剛經歷的一切像是一場夢,亦幻亦真,他卻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會干出這樣的事來。 何靜艷已經穿好了衣服,安靜地坐在沙發的角落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個本來活潑可愛的女孩看上去也沒法接受剛剛發生的一切。 “對……對不起!”方松陽不知道該怎么收場,悔恨交加。剛剛怎么覺得自己在做夢呢?夢里好像他跟肖小璐還在一起。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啦?是因為工作上的壓力還是因為父母的不停逼婚? “你根本沒有打算娶我對嗎?”何靜艷蜷縮成一團,含淚看著方松陽,“你把我當作別人了?還是把我當作做那行的了?” “我可以負責。”也好,愛既然都已經做了,就不需要花時間談了。那么剩下的步驟就非常簡單,把她娶回去便是。 “不必了,我不想當別人的替身。”何靜艷出奇的冷靜,冷靜得超乎她的年齡,“我必須承認,沒有極力反抗我也有錯。”冷冷的聲音再也不柔美了,她拿起包準備離開。 方松陽趕緊從錢包里拿出一沓錢,他攔住何靜艷,拉開她的包,把錢塞進了包里:“我知道你只唱歌,我也……不知道……行情。希望這些能補償你一點。” 何靜艷低頭看著塞進包里的錢,然后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方松陽一眼,那眼神夾雜著嘲諷、鄙視、悲憤、悔恨和痛苦,讓方松陽偷偷打了一個冷顫。 何靜艷冷笑了一聲,說道:“錢真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你覺得自己沒那么齷齪,我也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委屈。”她一邊拉上包的拉鏈一邊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感襲上方松陽的心頭,他突然覺得疲憊之極。何靜艷臨走前的那個眼神讓他久久不能平靜,當年他離開肖小璐以后,肖小璐大概也是用那種眼神看他寫給她的信吧?他覺得自己似乎在一剎那間失去了兩個跟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 二 自從知道了藍小雨的秘密以后,慕子炎就再也不覺得中秋節是個喜慶的日子了。林藍今年的體力明顯地下降了,八月剛到就開始感到呼吸有些吃力。所以這一次,藍小雨決定早幾天陪林藍回到人魚宮殿吸取“藍魅”靈力。慕子炎把林藍和藍小雨送到海邊,依依不舍地和藍小雨告別。 “中秋那天晚上開始我就會在這兒守著,等你回來。”慕子炎說道。 “你不必等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還是想來。你答應過我,這次回來后就嫁給我,可不能讓你偷偷跑了。”慕子炎總覺得氣氛有點壓抑,試圖說些喜慶的東西來讓藍小雨開心一下。 藍小雨果然笑了:“你一路上都念了好幾遍了。只要外婆能夠健健康康地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就一定不會食言。”藍小雨邊說邊脫下裙子,露出里面穿著的紫色泳衣。 “你這件泳衣真的是你mama留給你的?為什么可以穿這么久呢?” “我剛剛長出人腿后那一年我mama就把這件泳衣給我了。這件泳衣好幾代人魚都穿過,它是由鮫綃織成的。” “鮫綃是什么?” “鮫人所織的綃,是一種獨特的衣服,輕若鴻羽,入水不濡。現在鮫人已經絕跡了,再也見不到他們織的衣服了。” “小雨,小心點。我會想你的。” 慕子炎深情地目送著藍小雨和林藍走進大海,優雅地游向遠方。遠遠地,他看到一只海豚跟在藍小雨和林藍身后,像是個忠誠的衛士在保駕護航。 慕子炎開著車走在回家的路上,史無前例的孤獨落寞感涌上心頭,讓他無所適從。他突然有點想家了,那個小時候曾經有爸爸也有mama的家,還有那個留給他無數美好記憶的“逃花園”。回去后是該打個電話給爸爸mama了。 回到家后,慕子炎剛剛打完電話給他的父母,他的電話又響了。 “Hello, may I speak to William?(你好!可以找慕子炎接電話嗎?)”聲音似曾相識,慕子炎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Yes, speaking.(我就是慕子炎。)” “Hi, William. I’d like to invite you to participate my wedding.(嗨,子炎,我想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Who’s that, please? And with whom?(請問你是誰?和誰結婚?)” “Guess who I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