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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尊重我,嘴上放干凈點。” “什么?你個毛頭小子還敢跟我叫板嗎?”肖敬廷也吼了起來。 正在那時,肖小璐來了,她剛好聽到他們最后說的幾句話,邊哭邊吼著趕她爸媽走。她的爸媽似乎也慌了,一看到肖小璐那架勢,一會兒哄一會兒威脅一會兒認錯的,卻怎么也不愿意走,一時間亂作一團。 方松陽心煩意亂,也懶得管他們,一聲招呼也沒打便走了。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勘測研究院的工作沒了,分給他暫住的房子也沒了,而新找的工作并不提供食宿,他的落腳地只有他和肖小璐租來的那個房子,可是那個租來的房子似乎也不能住了。他毫無目標地在路上走來走去,哪里人少就往哪里走,直到他想清楚了未來的方向。最緊要的,他要趕快另租一個房子,只要能住就行。接下來他要離開廣州,離肖小璐爸媽越遠越好。在廣州那個地方,他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會跟肖小璐的爸媽扯上關系。 想通了那些,方松陽便回去了那個出租屋。 那時候肖小璐的爸媽已經走了,肖小璐一個人趴在床上睡著了,方松陽清楚地看到她眼角未干的淚水。不知為什么,她似乎意識到他回來了,她睜開眼睛怯怯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一場意料中的暴風雨。 方松陽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責備她。他累了,她也累了。他只想好好休息。 “洗洗睡吧。”他平靜地說道,“明天我就找個房子搬走。” “秀才,我媽說的不對。靜宜阿姨把房子租給我是因為我們只是兩個年輕人,沒有孩子。她覺得把房子租給我們比較放心,至少我們會愛護她的房子,不會把這弄得太亂太臟。她說了,少個一兩百塊不是問題,問題是要找個好的租客。” “無論如何,這都你媽朋友的房子,你媽已經認為我在沾她的光了,我不能領這個人情。”方松陽說完自己便去洗澡,也不管肖小璐怎么想。 第二天方松陽就租到了一個簡單的單身公寓,公寓里放下一個床和一張書桌就沒什么地方了。他的行李很簡單,幾件衣服和幾本書而已,他拿走那些很容易,連第二趟都不用跑。 肖小璐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搬走那些東西,一句話都沒有說。 臨到出門前,方松陽回頭看了看肖小璐。他想說點什么,可是他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只好久久地看著她。看得久了,他感覺自己也喉嚨哽咽、淚眼朦朧。 “你沒有打算讓我跟你一起搬。”她嘶啞的聲音讓他聽了心碎一地。 “那地方小,又臟又舊不適合你住。”他強忍著淚水,毅然地轉身走了。 閔建民見方松陽神情飄忽不定,舉起酒杯說:“喝吧。今天過年呢,怎么說也得喝個痛快。你忘了交房租關肖小璐的爸媽什么事呢?” “原來那房子是肖小璐mama的朋友的。我沒交房租讓他們很沒面子,他們也以為我窮得交不起房租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搬走了。” “搬走了?你那時候就搬到深圳了?” “不是,我當時還在廣州上班呢。我租了另外一個房子,我一個人,離我新找的工作地很近。” 方松陽想起有一次他下班后走在回新出租屋的路上,遠遠地看到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地停在前面不遠處。一個衣著時髦性感的年輕女子從副駕駛下來,又走到了左邊駕駛室那邊,把頭伸進車窗,看上去是跟開車的人在親吻或者說著知心話,久久地沒有分開。 等方松陽走近了,他才看清楚車的尾部,那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車:黑色寶馬,車牌5888。 方松陽面無表情地故意從那個女子旁邊走過去,眼睛隨便一掃便清楚地看到了那個女子超短裙下面的內褲和性感的大腿,她的頭和頸部正鉆進車里和開車的男子熱烈地激吻。而那個男的正是肖敬廷。他們倆像是熱戀中不愿意分開的戀人,估計當時眼里心里只有彼此,完全沒有注意到從旁邊經過的他。 “那肖小璐呢?”閔建民打斷了方松陽的回憶。 “我搬走后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她,然后有一天,她在我下班的路上等我。我和她在她的車里抱頭痛哭了一頓,然后她就跟我回了我新租的房子里。” 閔建民喝了一口酒,眼神深邃,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閔建民嘆了口氣說道:“人生總有很多無奈。看得出來,她很愛你,她也不容易。” “但是從那以后,她再也沒跟我提訂婚的事了,我當時也真的沒有錢訂婚。我想如果她能多等我幾年,等我碩士畢業找到工作,等我存夠錢了,我一定會風風光光地迎娶她。” “那你們后來為什么又分開了?她不想等了?” “我那時日以繼夜地看書學習,但并沒有告訴她我要考研。她也許以為我是故意冷落她吧,漸漸地她去我那里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有一次我弟弟寫信給我,說他的茶園弄起來了,雖然規模小,但是前景不錯。末了,他還順便感謝小璐給他寄了錢。小璐給了三千塊錢給我弟,她沒有告訴過我。” “她對你家人可真好。” “可我當時那情況,我寧可我弟弟窮死我也不愿意他接受肖小璐的錢的。” “你不會是為了這事跟肖小璐吵架了吧?” “我當時很生氣,生氣了好幾天,所以當小璐終于去找我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說了她幾句。我跟她說我會想辦法把錢還給她。她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激動,她說我沒有真正關心過她,沒有在乎過她的感受,沒有把她當親人看。當時我也不愿意讓步,我說我家的事以后不準她插手,我的事她也不許管。就這樣,我們鬧僵了,不歡而散。” “要我說,松陽,這次是你錯了。這么好的一個女孩兒,你居然不懂得珍惜。” “你說對了。所以過了幾天等我氣消了,我又覺得自己不對了,我就去找她。我在她工作的規劃局門口等她,我看著她出來了。她看上去很憔悴,精神很不好。我正想過去跟她道歉,可是我看到了另一個人。” “誰?” “第五致遠。” “第五致遠?就是那個請肖小璐喝酒和看哥哥演唱會的那個?” “對。她上了他的車走了。” “這也說明不了什么,郝梅芳說他們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 “是的,我后來也這么安慰自己的。所以過了幾天我又去找她了,我跟她道了歉,她也跟著我回去了。” “這就對了。” “可是我總覺得她變了。她的笑容越來越少,話也越來越少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我了。有時候她到了我那里,就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兒,她看著我,我看著書。偶爾我抬頭看她的時候,我卻發現她的眼睛空洞沒有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