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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給這樣一個恩典。 進士金榜蓋上天子御印,由傳臚唱名后,再由禮部尚書奉皇榜送出宣德門,掛在宣德門外專貼皇榜的宮墻上,一甲及第的狀元,榜眼和探花,殿試完畢、從金鑾殿出來的時候,可騎馬由宣德門出來,走宮城正街,打馬回家,這是朝庭賜給一甲金榜進士的特權,這一特色也叫:狀元游街! “金榜題名”和狀元游街,是古代科場舉子殿試后夢寐以求的事,唐詩有云:“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寫的就是一甲進士,金榜題名之后,由金鑾殿出來時的盛況和榮耀。 梓修身穿狀元服,騎著宮中準備高頭大馬,剛出宣德門,皇城大街兩旁便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金榜張貼當日,宣德門外是人滿為患,皇城中的鄖貴也好,普通百姓也罷,只要有機會過來的,多半都會圍上來一睹一甲進士的風采。 梓修的長相本就十分出色,他身材修長挺拔,五官俊逸出塵,一身大紅的狀元服和頭冠,非但沒有將他的風采壓下分毫,反而愈發(fā)襯得他面如冠玉,目朗如星,坐在白馬之上的蕭梓修,一出宣德門,就如一顆會發(fā)光的小太陽一般,吸引了城外所有的目光。 白馬所過之處,尖叫、絲絹和珠花不斷的朝他涌來,更有那寵愛閨女的家長受自家閨女鼓動,當街上來攔馬:“不知狀元公成親與否?” “抱歉,家中已為學生定下親事。”新科狀元蕭梓修同學滿頭黑線的拒絕,古人所說的榜下捉婿絕非無稽之談,古往今來,不知多少心地不純、想走捷徑的學子,一旦金榜題名,就成了拋妻棄子或辜負愛侶的負心郎。 當然,梓修不在此列,他本性純良,又與雀隱情投意合,絕沒有一朝得志,就另攀高枝的齷齪思想,好不容易走完皇城大街回到鴻源商會,梓修已是滿頭汗水,這娃膽子雖然不小,但心性純良端方,實在不太適應這種受萬人矚目的局面,宋秋熠聽得隨他一同回來的鄭元勝的描述后忍不住哈哈大笑,梓修沒理會無良師叔的取笑,徑直回到自己房間喘氣去了。 傍晚時分,趙禎帶著馬車來鴻源商會,邀梓修一同入宮參加瓊林宴,“瓊林宴”是皇帝專為殿試后新科進士舉行的宴會,參宴者除了當科進士之外,還有當朝文武百官,趙禎身為皇子,自然也是要參加這瓊林宴的。 “梓修,此次去皇宮赴宴,你要多加小心。”宋秋熠送他出門的時候,殷殷叮囑,京城看似平靜安穩(wěn),可誰也不知道里面暗藏了些什么,別的不說,但說以太子和皇后對趙禎的忌憚和厭惡,現(xiàn)見梓修奪了狀元之位,心里還不知在算計些什么。 “放心吧,師叔,我省得。”梓修向他投了一個安撫的微笑,他雖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爾虞我詐的算計,卻懂得皇宮之內(nèi),謹言慎行的道理,大不了,一個晚上,他就坐在宴席上,哪也不去,以他的功夫底子,憋一個晚上不動彈,不上茅房,問題還是不大的。 梓修上了趙禎的馬車,車輪轱轆轆的響起,朝著宮城的方向奔去,他們的關系已然公布出去,梓修再與趙禎同行,也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馬車來到宣德門外便停了下來,梓修與趙禎一同從車內(nèi)下來,剛下車,便看見了太子車駕奔了過來。 大家撞到了一起,梓修和趙禎自然不能當成沒看見,兩人只能同時停步,待趙佑從車駕內(nèi)出來,朝他行禮:“下官蕭梓修,臣弟趙禎,見過太子殿下!” 第三百章、瓊林宴(中) “原來是三弟和新科狀元郎,不必多禮。”趙佑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微微擺了擺手,接口道,車內(nèi)的太子妃江初雪聞聲睜開微閉的雙眸,透過車簾,悄然打量了外面的梓修和趙禎兩眼,但見這兩人站在一起,就如那相映成輝的芝蘭玉樹,竟生生將賣相不錯的趙佑給壓了下去,心頭一時不知是什么滋味。 趙禎、梓修與趙佑打完招呼之后,就由左掖門門進了皇宮,趙禎在京已有四年,剛到京城的時候,因他的壽春王府尚沒有建好,在皇宮住了半年多的時間,對皇宮十分熟悉,用不著宦官宮女的領引,就一路帶著梓修來到了舉行“瓊林宴”的御花園。 兩人進入御花園的時候,園中的花燈早已點起來,諾大皇家花園被照得亮如晝,不時有太監(jiān)宮女的身影在其間穿梭,其景堪比上元節(jié),趙禎帶著梓修由東菀外的拱橋穿過,一路前往西菀,這座皇家御花園分為東西兩菀,東邊是皇后宴請百官家眷的地方,西菀是皇帝宴請百官和進士們的地方。 瓊林宴除了宴請當科進士和文武百官之外,連帶百官的家眷也會一起請,從某個角度上來講,這瓊林宴也可以叫變相的相親宴,新榜進士,不僅各大勢力家族想拉籠,皇帝也想從里面培養(yǎng)一批自己的親信,若有那未婚、又入了皇帝青眼的年輕進士在瓊花宴上碰到了自己心儀的對象,皇帝還可以趨機保個媒,賜個婚什么的。 趙禎和梓修通過東菀拱橋的時候,立即引來了無數(shù)東菀女眷們的側目,與此同時,一個年約十五六歲、身著淡黃宮裝的少女與身著大妝的皇后從另一邊走過來,那少女的目光落在梓修身上的時候,眸中頓時燦出一抹異彩,此女正是深受當今皇帝寵愛的華顏公主,排行老七,現(xiàn)年十六,其生母劉妃早逝,后一直養(yǎng)在江皇后身邊。 “母后,此人便是新科狀元么?”華顏公主眼珠一轉,伸手拽了拽身旁江皇后的的衣袖,指著已經(jīng)走過了拱橋,正在往西菀方向行去的梓修的背影開口。 “看他的服飾是新科狀元沒錯。”原本沒注意拱橋那邊情況的江皇聞聲抬目朝著那兩道背影掃了一眼,這一看之下,眸中不自覺的閃過一道寒光,微微緩了一緩,才接口道。 “母后,您和父皇最近不是在幫我選駙馬嗎,不如就選他吧,我瞧他挺合我的眼緣。”華顏公主將目光從梓修身上收了回來,轉到江皇后臉上,拉著她的衣袖,一臉撒嬌的開口,當朝對女子要求并不苛嚴,外面的女子選夫婿的時候,也可自己提提意見,皇家受寵的公主,自然更加有話語權。 “華顏,他是新科狀元,肯不肯當駙馬可不好說,這事我不能決定,得問你父皇。”江皇后聽得心頭一動,面上卻是神色不動,淡淡的接口道。 “新科狀元又怎么了?我看上他是他的福氣,他還敢拒絕不成。”華顏公主哼了一聲,頗為不服的開口,江皇后唇角微彎,沒有再接話,這華顏頗受真宗寵愛,性子養(yǎng)得比當年的五公主還要跋扈好勝幾分,這蕭梓修被她給盯上了,呵呵…… 梓修一點也不知道,就這么會功夫,自己已被某位跋扈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