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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動了這心事,有多遠(yuǎn)便給我滾多遠(yuǎn),你jiejie我,這輩子絕不會去因一個男人而去干什么爭風(fēng)吃醋的事,若他想坐享齊人之福,還是讓他早早遠(yuǎn)離我的視線為妙。”本就被往事熏染得情緒有幾分不佳的蕭楠,聞聲面色一沉,冷冷的接了一句。 梓修被她突然散發(fā)出來的冷氣壓給嚇得往后挪了好幾步,外面駕車的靖軒更是聽得心頭一寒,下意識的認(rèn)為是自己此次考慮不周的事惹到了蕭楠…… 從雅心繡坊回來,蕭楠姐弟在宋家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前往洛陽,臨行前,吳氏拉住蕭楠:“大娘,諾娘近來在守孝,已有許久沒有歸家了,你……”宋諾的公公韓國華在去年冬天過世了,韓琚因要守孝,今天的春闈都不能參加,宋諾也有一年多沒有回宋家了。 “師嬸,你可是有什么東西想捎給師姐?洛陽離安陽不遠(yuǎn),我本打算把梓修送到書院之后,就去安陽看師姐的,你若有什么東西想捎,拿給我就是。”蕭楠聞曲歌而知雅言,忙接口道。 “真是個好孩子,你把這些帶給她罷,等孝期滿后,讓她帶著孩子回來住幾天。”吳氏聞聲頓時眉開眼笑,轉(zhuǎn)身回屋,將昨晚收撿好的包裹拿了出來,遞給蕭楠。 靖軒因要去洛陽有事,便隨蕭楠姐弟同行,一行三人騎馬,速度很快,正午時分,他們就到了洛陽,剛好趕到宋秋熠家吃午飯,吃過午飯后,又在他家歇息了半日,次日一早,軒靖去辦自己的事了,蕭楠送梓修去國子監(jiān)。 洛陽國子監(jiān)根據(jù)汴京的格局建造,占地面積極廣,蕭楠不是書院的學(xué)生,她不能隨便入內(nèi),為此,只將梓修送到門口,就停住了腳步,等梓修拿出入院通函,進門之后,蕭楠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哪知剛剛轉(zhuǎn)過身來,卻見當(dāng)朝江閣老站在不遠(yuǎn)入的一顆大樹下,朝她點頭微笑。 “江、江先生,您怎么在這?”蕭楠微微怔了一怔,抬步走了過去,走到離他約有三四步左右的距離時停住腳步,開口問了一句,她原打算喚閣老,可抬目一掃,發(fā)現(xiàn)周圍人都沒注意江閣老的存在,蕭楠心念一轉(zhuǎn),便知這里的人估計大多不認(rèn)識江閣老,這才將吐到嘴邊的閣老換成了先生。(。) 第二百二十八章、煮茶話今古(上) “來洛陽有點事,沒想到這么巧,正好碰到蕭娘子送令弟前來上學(xué),我原本打算洛陽之事完結(jié)之后,便前去拜訪蕭娘子來著,現(xiàn)既在這里碰上,不知蕭娘子肯否賞光,與我這老頭子敘敘?”江閣老微微一笑,一臉和藹看著蕭楠開口。 “先生有請,蕭楠不敢推辭。”蕭楠略帶詫色的看了江閣老一眼,隨后抿嘴一笑,答道。 “那咱們走吧。”江閣老攤了攤手,笑著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式,隨后一馬當(dāng)先,在前引路,蕭楠抬目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兩眼,抬步跟了上去,一老一少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這一走足足就是半個多時辰,直到前面出現(xiàn)了一泓湖泊的時候,江閣老才停住了腳步。 “就這里了,這個時季還不算冷,咱們到那榭閣煮點茶,坐下來好好聊聊天,此舉不算是效仿古人,附庸風(fēng)雅罷?”江閣老指著不遠(yuǎn)入的一座水榭,回頭對蕭楠笑了一笑,不無風(fēng)趣的開口。 “哈哈,有閣老這樣的人在,無論是市井鬧地,還是窮鄉(xiāng)僻壤,有您的足跡踏入的地方,皆是雅地,您本身代表的就是雅的極致,又何來附庸風(fēng)雅一說?”蕭楠哈哈大笑著拍了一記馬屁過去。 “哎,蕭娘子,能人就是能人,哪怕是拍馬屁,也比一般人拍得響亮,拍得讓人舒心。”江閣老瞄了蕭楠一眼,挼著胡須,搖頭晃腦的感慨起來,蕭楠…… 那個水榭建在湖泊的西邊,面積有一百五六十個平方,靠湖的那一面,是榭亭,連著榭亭后面還有兩間隔開的房間,一間擺放雜物,另一間是個臥房,也就是說,這個水榭除了可以迎湖煮酒煮茶、攬風(fēng)吟月之外,還可供人安歇休息。 蕭楠和江閣老延著階梯剛剛走進榭亭,便見一個老仆從里屋搬了一壇水走了出來,他把水壇放下之后,又進屋把燒水的酒精爐、茶壺和杯子拿了出來,擺在榭亭中央的桌上。 這是一張古色古香的擅木桌,南北兩個方位各擺了一張靠椅,那個剛搬出來的水壇就放在靠南的那張椅子旁邊,除此之外,亭中再無任何一件多余之物,江閣老拉開南邊那張椅子,指著對面的椅子對蕭楠開口:“蕭娘子,請坐。”蕭楠也不矯情,很自然的走過去坐了下來。 “老胡,你下去罷,這里無須人伺候。”江閣又轉(zhuǎn)目朝靜立在他身旁的老仆道了一句,那老仆顯然是個極其沉默寡言之人,聞聲一語不發(fā),目不斜視的退了下去。 此人退下之后,江閣老彎腰揭開身旁壇子的蓋,將它抱了起來,蕭楠見狀忙將桌上水壺蓋打開,將壺移到桌邊,江閣老往里面灌了一壺水,將壇子放下,蓋好壇口,又將酒精爐點燃,將茶壺放上去,隨后進屋拎了盒茶葉出來,這才回來坐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坐到椅子上之后,他將那盒茶葉揭開,蕭楠頓感一股熟悉的茶香迎面撲來,目中不由掠過一抹詫色,江閣老仿若有感應(yīng)一般,抬頭朝蕭楠望了一眼,一邊往兩個杯子上倒茶葉,一邊笑著開口:“你沒聞錯,這確實是你制作的雪針。” 待水燒開之后,他先將茶洗了一遍,再將茶杯注滿水,隨后端起杯子朝蕭楠揚了揚:“來,償償由我沖泡的茶,看看和你自己沖泡的味道是否一樣。” “說實話,比我沖泡的好,此茶雖是我制出來的,可我制好之后,除了最開始品償味道是否達到我想要的標(biāo)準(zhǔn)之后,就再也沒機會喝它,至于品償?shù)臅r候,用的就是家里井里打出來的水,而閣老選用的則是山中優(yōu)質(zhì)清泉,兩則之間,有很大差異。”蕭楠坦然道。 “你不就住在白云山腳下么?應(yīng)該不缺山泉水吧?”江閣老奇道。 “確實不缺,問題是我品償它的時候,并不是以一個品茶師的身份在品它,而是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在評估它的價值,自然對沖泡它的水沒那么多講究,其實品茶,最關(guān)鍵的意境在于心情,當(dāng)我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在評估它價值的時候,我沖泡的茶,就遠(yuǎn)遠(yuǎn)不能與閣老這等真正愛茶之人相提并論了。” “不過今日喝過閣老的茶之后,我便決定,以后每年制出來的頂級雪針,我自己要留一部份,不然,我做了一輩子茶,結(jié)果自己制作出來的最好的茶葉自己卻沒有機會好好去品償享用,這樣的人生也未免太過悲劇。”蕭楠聳了聳肩,一臉感慨的開口。 “哎喲,呸,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