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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關口,這座城池的駐軍最多,此在一共駐了五萬人,而幽、薊而是直入中原的主要門戶,也是燕云十六州中面向中原最重要的兩座城池,這里長期各駐有一萬駐軍,其它五州,每州只有數千兵馬,潘惟熙奪了這三州的兵權,便是掌握了大局,再接管其它幾州的馬兵布防,就成了水到渠成之事。 他如此對待崔懷清,自是徹底將此人得罪死了,崔懷清被軟禁之后,日日對潘惟熙破口大罵,潘惟熙對此充耳不聞,崔懷清身為朝庭大將,沒有朝庭諭令,其它人是沒有資格處置他的,潘惟熙如此對他,顯然是有些逾越了,但這個時候,情況緊急,卻是管不了那么多。 崔懷清雖為將門之子,可他打仗的本領實在很一般,若遼人真揮兵而上,想讓他擋住遼人步伐,無異于癡人夢話,這一點只需從數日前遼兵那次小規(guī)模突襲便可看出,潘惟熙來到幽州,搞清楚崔懷清在燕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之后,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此時無限慶幸崔懷清接管燕云的時間不算太長,而遼蕭太后自前年開始身體就不太好,去年逝世,也就是說,這一兩年,遼人自己內部問題重重,沒有什么時間來管崔懷清,否則,以遼人現有的兵力,一旦摸清了崔懷清的本領,只待結集十數萬大軍,一揮而下,立即就會沖垮崔懷清的防線,一舉將太宗好不容易奪回來的燕云八州再搶回去。 楊延昭隨大軍在一起,后面的八萬五千大軍有五萬是步兵,還有無數糧草,行軍的速度注定快不起來,等所有大軍過來,至少還要半個多月時間,若在此之前,不能在第一時間將燕云的駐軍整頓好,一旦遼軍沖了上來,后果不堪設想,在這種緊急關頭,潘惟熙哪里顧得上是否逾越不逾越了。 潘惟熙接管軍權之后,一道道將令不斷頒發(fā)下去,很快,燕云八州所有城池的布防全面打開,八月十日傍晚,潘惟熙站在幽州的城墻之下,望著城外那莽莽大山和長城的時候,麾下的一名參將來到他身邊,笑著開口道了一句:“將軍,再過四五日,楊帥的大軍就要入幽州城了,遼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看樣子這仗是打不起了罷。” “現說此話為時尚早,據我軍探得的消息,這耶律隆緒可不是什么無能昏君,現遼人內部人心不齊,不過是因為之前大權一直由蕭太后在掌控,現蕭太君逝世不久,耶律隆緒剛剛親政,大家心有不服,耶律隆緒想要盡快集權,最好的方式就是打一場大勝仗,而遼內部和各個部落這些年下基本都被整合到大遼旗下,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我大宋。” “這一仗要打,自然是要找大宋打,只是仗該怎么打,卻是有講究的,原本他打算趨著幽、薊之亂,以風雷不及迅耳之勢先奪下數州,卻沒想到因他們內部不和,拖拖拉垃,延誤了戰(zhàn)機,既然失了先機,之前的戰(zhàn)略自然就不能用了,接下來他會怎么做,我一時也摸不清他的脈,總之,在楊帥沒有到達之前,咱們不能有片刻的懈怠。”潘惟熙搖了搖頭,一臉平靜的開口道。 潘惟熙現年二十九歲,十六歲進入軍營,至今已有十三年,他自小聰穎,熟讀兵書,韜略非凡,在其父潘美的影響下,對行軍打仗有一種天然的敏銳直覺,端是位不可多見的有為將領。 就在他與參軍對話的當天夜里,遼人有了動靜,一支三千人隊伍在當天夜里摸到了薊州城下,薊州現有二萬駐城守軍,守城將領是楊延昭的部下老將楊威,楊威在此之前因看不慣崔懷清治軍方式,提了幾次意見,惹惱了崔懷清,被他貶下去做了個沒實權的參軍。 直潘惟熙來到幽州之后,再次將他提起來,命他鎮(zhèn)守薊州城,楊威是楊延昭的老部下,一直在燕云之地為將,四十多歲的人了,以前沒少與遼軍打交道,他一接手薊州,就重新布防兵力,嚴陣以待,遼人悄無聲息的摸到了薊州城下,雖讓他大吃一驚,倒也沒亂陣腳。 雙方好一場激戰(zhàn),眼看著快天亮的時候,敵方眼見事不可為,這才悄然遁去,敵軍三千人馬,傷亡約有一千多,而薊州守軍的傷亡則高達三千余眾,這一場遭遇戰(zhàn),敵方雖未能破開城池,卻顯然易見,遼軍的整體戰(zhàn)力要比宋軍強上許多。(。) 第二百零六章、幽州風云(四) 潘惟熙次日便接到薊城傳過來的戰(zhàn)報,他瞧著手里的這份戰(zhàn)報,心情頗為沉重,薊幽兩地的守軍多為楊延昭將軍的老部下,這些部隊多是楊大將軍一手訓練出來的,雖說被崔懷清接手的這幾年,部隊的整體士氣和戰(zhàn)力松懈下降了許多,底子卻還在那里。 薊城的守將楊威更是楊延昭的直系部下,由他帶老部隊與遼軍直面交鋒,傷亡比率差不多達到3:1,這里面雖有遼軍突然襲擊,宋軍措手不及等因素存在,卻仍可看出,宋軍現在的整體戰(zhàn)力與遼軍有不小的差距,這種情形之下,若遼帝耶律隆緒決定全面與宋開戰(zhàn),以燕云現有的兵力,能否抵擋遼軍的腳步,還真不好說。 不說潘惟熙的心事,但說遼人在薊城sao擾了一番之后,后續(xù)數日又沒有了動靜,直到楊延昭的大軍進了幽州城,遼人那邊也沒有絲毫的風吹草動,楊延昭入城之后,潘惟熙很快來到帥帳之前,將此地發(fā)生的一切詳細向他匯報了一遍,并為自己私自軟禁崔懷清一事向楊延昭請罪,楊延昭聽完之后,微微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惟熙,崔懷清之事,你處理得當,沒有什么需要請罪的,若他想到圣上面前告狀,由我一力承擔。” “未將謝過元帥。”潘惟熙聞聲大喜,他雖不怕崔懷清,可此人與當今圣人關系不錯,一旦他恢復自由之后,一門心事在圣上面前告自己的黑狀,潘惟熙的處境會變得很被動,要知道趙氏皇室是以兵權奪取的天下,他們對于軍中將領,心里多少是有些忌憚的,一旦讓真宗覺得潘惟熙自持軍功,驕橫自大,根本不把皇上身邊的人放在眼里,那可就糟了,現有楊延昭為他兜著,便可免去許多后顧之憂。 “謝什么,咱們身為軍人,自該純粹,那崔懷清擅長迎奉,八面玲瓏,在京中當個不大不小的普通官,倒也馬乎,讓他做軍中領將,根本不合適,圣人雖與此人有些交情,卻也不會分不清主次,為他而責罰你我,這些瑣事,咱們無須多擔憂,我現擔心的是遼帝耶律隆緒。” “如你所言,此人得蕭太后悉心教導,這些年早歷練出來了,遼軍這么些年雖未與大宋打仗,可在草原上卻一直未曾停止征伐,他們的戰(zhàn)力確非我們這已近二十年沒的打過仗的部隊可比,若宋遼開戰(zhàn),戰(zhàn)爭初期,我軍非但討不到什么好處,只怕還要吃不小的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