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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梁子荀看在湯小圓的面子上,去是去了,可新上任的縣令壓根不吃這一套,就算梁子荀拿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人家也不為所動,這么剛正不阿的好官,梁子荀也不好拿人家怎么辦! 牛春花沒辦法就讓江三郎給江沅鶴寫信,徐氏和江福遠也沒制止,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大郎是長子長孫是該回來看看,再說了二郎就算是犯了混,也是為了大郎的鋪子不是。 江沅鶴接到信的時候,本不想告訴湯小圓,怕她跟著擔心,但又一想,這事兒是瞞不過去的,便趁著湯小圓過來吃飯的時候和盤托出。 “那個姓毛的不依不饒,他到底想要什么?跟他合作應該是咱們來京城之后吧?” 江沅鶴意識到湯小圓話里有話,“恩,這是二郎自己接的單子,當時還給我來了書信,我們不在身邊,便想著讓他放手去做。” 江源鶴和湯小圓都不是貪權的人,他們離開了鎮子,基本上就給了幾個鋪子的掌柜大權,這樣他們管起鋪子來也方便,尤其是對江沅昊,江沅鶴有意輔佐其獨當一面。 只不過畢竟年紀小,閱歷不夠,他又急于證明自己,新談的客戶還沒建立起基本的信任就這樣告吹了,不僅生意做不成了,如今還惹上了官司。 “咱們什么時候回去?”湯小圓問道。 江沅鶴是想要回去的,原本沒想帶著湯小圓,夏天的時候回去就回去了,現在天寒地凍,小包子的傷寒剛剛好,再折騰恐其受不住。 湯小圓瞧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要不然怎么說是夫妻呢,“怎么不想帶我啊?都快過年了,你想讓我們娘倆自己在這里孤孤單單的過年啊?” 已經是臘月了,江源鶴忙得都快忘了,被湯小圓這么一提醒,方才想起,“呵呵,為夫怎么舍得呢,今日跟跟伙計們交代一下,另外我再派人去葉家和薛兄那里知會一聲,咱們走了,鋪子還要有人幫忙照應一下。” 湯小圓點點頭,江源鶴想的周到,她便省的麻煩了,“對了,不要讓外公知道這事兒。” “我知道!” 這么點雞毛蒜皮的事兒,的確沒必要勞煩葉相國,若是他知道了,一定會想辦法幫忙,但他如今已經處在風口浪尖之上,還是小心為妙,若是他不幫,老爺子心里又會不安,所以不如不說。 “讓二郎在牢獄里受點兒苦也好,這小子做事太沖動了!”江沅鶴沉著臉道,湯小圓卻笑了,“那咱們就晚點回去吧,年前能到家就行!” 這個男人,明明舍不得,還非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來,真是可愛。 江沅鶴說的是氣話,當他知道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早就被湯小圓看穿了之后,也跟著笑了,“再晚了,我怕爹娘會被煩死。” 江沅鶴猜的一點兒都沒錯,牛春花和江老二天天去煩大房的老兩口,老兩口也跟著著急,可能有什么辦法,他們也不認識啥有頭有臉的人,最能耐的就是梁子荀了,如今他也沒招。 牛春花看了眼江老二,“大嫂,我也是沒辦法了,人家那頭兒說了,非要讓二郎蹲大獄,至少得一年呢,二郎還沒定親呢,這要是蹲一年再出來,好人家的閨女誰還肯嫁給二郎啊,二郎怎么說也是幫大郎干事兒惹上的麻煩,你們可不能不管啊!” 徐氏也覺得歉疚,“春花,大郎一定管,書信不是都送過去了嗎?大郎不少那沒情義的孩子,這會兒八成已經在路上了,你也別閑著,去毛老板那兒里活動活動。” “大嫂,你當我沒活動嗎?禮也送了,歉也道了,可人家就是咬死了要上告,我也沒辦法啊!”牛春花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就千方百計的打探到了毛老板的家,結果門都沒讓進就還給轟出來了,江老二今天又去送禮了,想想應該沒啥變化,還是一樣見不到人。 “唉……”徐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想著說兒郎真是太魯莽了,買賣不成就不成唄,又不是只有一個毛老板買酒,打什么人呢,現在鬧得,大家都不好過,可想想牛春花這脾氣,這話也就沒說出口,身為大伯娘,她也跟著擔心,畢竟江二郎在她看來也是個好孩子。 天黑的時候,江福遠總算是回來了,一反常態的沒有垂頭喪氣,牛春花見狀,以為跟毛家商量通了,“怎么樣?同意和解沒?” “先給我倒點水喝!”江老二嗓子都快冒煙了,牛春花趕忙去倒了杯茶水,交到他手里,江老二一飲而盡,還覺得不夠,趁著牛春花去倒第二杯的時候,江老二這才開口,“毛老板那頭兒總算是松口了,只不過……” “只不過啥,你倒是快說啊,真是急死個人!”牛春花催促著。 “要多少錢?” 江老二搖搖頭,“不要錢!” “那要啥?難道非要咱們兒子蹲大獄啊?” “你聽我說……” 湯小圓和江沅鶴帶著柳媽和項天霸,還有從莊子上調來的幾個弟兄,如今莊子也沒什么好看的了,閑著也是閑著,出來見見世面也行。 一行人回到了鎮子上,江沅鶴把湯小圓娘倆送回了鎮子上宅子休息,自己則馬不停蹄的先去大牢里看看被關押的江二郎。 江二郎看到江沅鶴的那一刻,又是興奮又是羞愧,最后竟然孩子氣的扭過頭背對著江沅鶴,“大哥,你咋回來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都別管了!” 要不是隔著東西,江源鶴真想一巴掌打過去,這個臭小子怎么這么軸,“合著你的意思是讓我帶著你嫂子和侄兒連夜回京城唄?” “嫂子和侄兒也回來了?”江二郎道。 “恩!你嫂子嘴上沒說,可心里還不是擔心你,你這混賬話要是讓她聽了去,真是要讓她傷心死了!”江沅鶴冷聲訓斥。 江二郎自覺有愧,實在沒臉見兄嫂,“大哥,你跟嫂子的心意我都記下了,可那個毛權鐵了心要讓我蹲大獄,該想的辦法都想了,他就是不松口。” “你個傻小子,忘了他是什么人了?”江沅鶴緩緩地道:“他是商人,還是個老jian巨猾的商人,讓你蹲大獄不過是解一時之氣,長久來看他得不到什么好處,你當他跟你那么魯莽呢!” “大哥教訓的是,可那個毛權說話太難聽,我真的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要忍,若是你當時忍住了,會有現在這么多的麻煩嗎?你想過你爹娘這些日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