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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分內(nèi)的事兒,三十文一天。” 江沅鶴的話說的不留余地,就差說三十文一天,愛干不干,不干拉倒了。 牛春花翻了個白眼,想要硬氣的說不干,可二郎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再過個三四年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她可不想兒子拖的太久,早定下來早安生,所以還要多攢錢。 江老二不高興了,正準備開口拒絕,牛春花拐了他一下,“行,三十文就三十文,到時候你二叔一定去?!?/br> 牛春花和江老二回到屋子后,江老二摔摔打打的發(fā)泄著不滿,“大郎怎么能這樣呢,好歹我是他二叔,這孩子越來越?jīng)]人情味了?!?/br> 牛春花撅嘴附和道:“可不嘛,有兩個錢就六親不認了?!?/br> “那我說不去,你還非得讓我去。”江老二坐在椅子上喘氣。 “你傻啊,一天三十文也不少呢,再說了,他好意思指使你干活嗎?既然不讓你管,你就不管,去了多歇著就是了?!?/br> …… 江沅鶴忙活著酒廠的事兒分身乏術(shù),湯小圓不得不代替他去看看行情,兩個人都沒弄過酒,跟精油師父一樣,這釀酒的師父也是高價請來的。 湯小圓在圓味樓和留芳閣里各溜達了一圈后,準備去鎮(zhèn)子上的小酒鋪走走,以前圓味樓的酒都是從一家孫記酒鋪買的,鎮(zhèn)子上最好的酒醉春風就是他們家釀的。 湯小圓和江沅鶴現(xiàn)在可謂是名聲在外,在鎮(zhèn)子上做買賣的只怕沒有幾個人不認識他們了,她怕人家嫌自己問東問西的,便挨個酒鋪買了幾斤酒。 大家都知道圓味樓的酒是孫家特供的,怎么湯小圓又四處去打聽了呢?孫家酒鋪恐慌的同時,別的酒鋪卻想要抓住這個大客戶,上趕著給她接受各種酒,至于價錢嘛,壓根不用湯小圓開口,已經(jīng)降到了最低,為的就是爭取到圓味樓這個大客戶。 湯小圓拎著四五個酒葫蘆來到了孫家,孫家早就聽到了風聲了,孫掌柜聽到信兒,先是盤問了店內(nèi)的活計,這些天可否得罪了圓味樓,有沒有以次充好是事情發(fā)生,小伙計們面面相覷,最后一齊搖頭,圓味樓是大客戶,他們怎么敢這么做呢? 既然沒有得罪圓味樓,酒水也沒有出現(xiàn)問題,湯小圓怎么去別人家問價錢了呢?難道是圓味樓嫌棄自己的酒價太高了? 在酒水釀出來之前,江沅鶴一直也沒對外公布,把米鋪改成了釀酒的作坊,所以大家還不知道這件事兒。 “湯老板,咱們的合作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您有什么不滿的只管跟我說,我一定盡力滿足您的要求?!睂O掌柜的不想失去圓味樓這個大單子,每個月他們拿的上千斤的酒,就連醉春風,供給圓味樓的占了總量的一半。 孫掌柜四十來歲,身材微微有些發(fā)福,可能整日的跟酒在一起,臉色也紅撲撲的,就像喝醉了一樣,以前之所以選擇跟孫家酒鋪合作,不光是他們家的醉春風,還有就是孫掌柜對待人一向謙和有禮。 “孫掌柜誤會了,您家的酒我們一直很滿意,”湯小圓的笑容,讓孫掌柜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但接下來的話,再度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您也知道,江沅鶴盤下了程家的米鋪,可那些米已經(jīng)發(fā)潮了,即便再曬干,做出的飯也影響味道,所以……” “所以江老板想要釀酒?”孫掌柜恍然大悟,但同時心情也很失落,江沅鶴想要釀酒,也就說明他失去了圓味樓這個大客戶。 “沒錯,不是想要,而是已經(jīng)這么做了。” 孫掌柜面色微變,如此一來,他們就變成了競爭對手了,江沅鶴雖說第一次釀酒,但此人實力和運氣都很好,想必不久他就會成為很有競爭力的對手,不過還好,他們孫家的醉春風是大家公認的好酒,一兩銀子一壇,江沅鶴的酒除了供給圓味樓之外,就算外銷也不會賣的過醉春風的。 湯小圓出了孫家酒鋪,又去了趟新宅子,制作精油的師父已經(jīng)在用第一批采摘的月季花開始干活了,剛進了大門就能聞到滿院的香氣,湯小圓閉上眼睛,感覺自己仿佛置身花海之中,利用這些花制作出來的精油,一定很好聞吧。 平城里一小瓶精油就要幾十兩,以前她還覺得不值,自己開始制作后才知道,那么一大堆的花,師父說也就能做出不到一斤的精油,出去人工費,幾十兩還真的不多。 但湯小圓希望自己的精油跟別人的不同,這樣才好提高價錢,但怎么不同,她暫時還沒想到。 江沅鶴說的要用那些花泥去做吃食,可如今他忙的不可開交,只怕也沒工夫了,但那些帶著月季芳香的花泥,扔掉了著實可惜,她湯小圓本著勤儉持家的想法,想要把這些沒用的花泥變成寶貝。 “你怎么來了?”江沅鶴正在跟釀酒的師傅說話,好像是在討論發(fā)酵的時間,不同的酒發(fā)酵的時間不同。 湯小圓把手里的燒雞向上舉了舉,甜甜的笑著道:“給你們送吃的來了。”之后,她對著那邊忙活給發(fā)酵好的酒料拌糠的工人們喊了句,“大家先過來歇歇吧,我給大家買了燒雞!” 湯小圓雖不懂如何釀酒,但整天跟江沅鶴在一起,她也知道,如今已經(jīng)到了第三步了,之前的制作酒曲和將酒曲發(fā)酵已經(jīng)完成了,現(xiàn)在摻米糠就是為了在蒸餾的時候,米糠團不會很濕很黏,要是不摻米糠的話,因為酒料太黏,放在灶上蒸的時候,熱氣不能夠充分的穿過酒料,這樣酒精就不能完全散出來,很影響出酒的量。 工人們聽說有燒雞吃,放下了手里的活計,紛紛過來吃,湯小圓給江沅鶴和釀酒的楊師傅單獨留了一只。 “江沅鶴在你們蒸制的時候,能不能給我留一些啊,不用太多,就一點點。”湯小圓半瞇著眼睛,邊比劃邊說,嘴里是江沅鶴剛剛喂給她的雞腿上的rou。 “你又要鼓搗什么?”江沅鶴是很了解這個小媳婦的,她一定是想出了什么鬼點子才會這么說的。 “我要釀酒??!”湯小圓鄭重的道。 楊師傅聽見她的話訝異地看著她,也沒露出半分輕視,只是笑呵呵地說道:“江夫人,還會釀酒?” “不會啊!”湯小圓誠實的說道:“不過,您會就成了,我知道釀酒最重要的就是酒曲,您是京城里來的大師傅,肯定技術(shù)高超,讓你們給我留一點,我是想試試我的方法。” 江沅鶴又給她為了一塊雞腿上的嫩rou,“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