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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那么的清澈明亮,比天上的月亮還要明亮。 慢慢的被這里的氣氛感染,湯小圓也暫且放下了心事,很快地融入到歡快的氛圍里,兩個人手牽著手,漫步在街頭。 江沅鶴拉著她走過所有女兒家愛瞧愛看的攤子,從頭買到尾,她都說不要了,他還不聽,沒多大一會兒他就提了好多東西,而她只負責提著他就好了。 湯小圓不知道,從他們身邊走過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么羨慕她呢! “餓了吧?”江沅鶴柔聲問道。 湯小圓點點頭,在金都樓里兩個人只做了個樣子,并沒有吃很多,玩鬧一會兒確實餓了。 如果這個時候能吃一碗熱乎乎的湯面就好了,吃完了面,她一定把湯也喝了,從里到外的暖和暖和。 “帶你去個好地方!” 湯小圓還沒回過神呢,就被江沅鶴拉著跑,正啃了一半的糖葫蘆上的山楂就糊到了臉上,她生氣的看著江沅鶴,可他卻笑著看她,沖出了人群在沒有人的地方,輕輕地吻掉了黏在她臉上的糖。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湯小圓發(fā)現(xiàn)兩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熱鬧的街,來到一條有些黑的巷子里。 “去吃好吃的!”江沅鶴神秘一笑,牽著她的手一直走到巷子的盡頭。 那里只有一個老婆婆,擺著兩張桌子,人也很少,他們來的時候,僅有的一個客人也吃完了面條,放下錢離開了,瞧那樣子應(yīng)該是熟客,把錢放在了桌子上,也沒問價錢就走的。 “阿婆,來兩碗牛rou面!”江沅鶴示意湯小圓坐下來。 阿婆瞧了眼江沅鶴,微微一笑,滿是皺著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是你啊,這是你說的那個姑娘嗎?可真好看。” 阿婆把兩碗面端到了湯小圓和江沅鶴的跟前,也沒有別人了,她也就坐了下來,盯著兩人瞧,直把湯小圓看的紅了臉。 “阿婆,現(xiàn)在啊,她是我的娘子,我們成親了!”江沅鶴拉著唐小圓的手,晃動著給阿婆看。 阿婆笑開了花,“成親了好,成親了好啊!” “阿婆,來碗面!” 年邁的阿婆嘴里念叨著這句話,羨慕的眼光很是不舍得從兩個人交握的手上離開,弓著身子去給剛來的客人煮面去了。 阿婆跟江沅鶴看樣子很熟絡(luò),而且還曾經(jīng)提到過自己,湯小圓想來應(yīng)該是上次他來平城的時候認識的,只是大冷天的阿婆一個人在這里做生意,看著讓人覺得心酸。 她的兒女呢,怎么忍心看著年邁的母親這么辛苦啊!湯小圓想問,但怕阿婆聽見了,所以一直忍著,準備待會兒再去問。 說實在的,阿婆做的面并不好吃,沒有什么驚艷的味道,湯小圓覺得江沅鶴帶她來這里,或許是想要幫阿婆一把,或許是想讓阿婆見見自己,分享下兩個人成親的喜悅吧。 為了表達對阿婆的尊重,盡管不怎么好吃,湯小圓還是跟江沅鶴一樣,吃的干干凈凈,甚至把湯也喝完了。 離開了面攤,湯小圓忍不住問了,“阿婆好可憐啊,她的兒女呢,不養(yǎng)活她嗎?” “阿婆她沒有孩子……她來這里賣面不是為了賺錢,她是在等人!” “等她的老頭子嗎?”湯小圓接話。 江沅鶴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怎么說呢,等她愛的人,或許在她心里,那個男人就是她的老頭子吧!” “五十多年前,阿婆還是個小女孩跟擺面攤的男人相愛了,可惜家里不同意,男人說帶著阿婆私奔,阿婆同意了,可后來這事情被阿婆家里人知道了,約定好的當晚阿婆沒有出現(xiàn),此后那個男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有人說他負氣去了別的地方,有人說他被阿婆家里的人打了一頓,后來死了,也有的人說看見那個男人娶親生子了,而阿婆卻一直沒有嫁人,在曾經(jīng)那個男人擺攤的地方,重新擺起了面攤,她說這個味道是那個男人曾經(jīng)給她做面的味道,她把這個味道叫**的味道……” 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約束下,多少相愛的青年那女被迫分開,這樣的故事,湯小圓不是頭一次聽,但很少有人能像阿婆這樣,守在這個地方等著男人的到來,似乎在這個故事的渲染下,剛剛平淡無奇的味道,也讓人回味無窮。 “你說,阿婆能等到那個男人嗎?”湯小圓問道。 江沅鶴摸了摸她的頭,“不知道,或許能,或許不能吧,但阿婆一直記著當初愛的味道。” “圓圓,我們能夠等到彼此,真的很幸運。” 怎么突然說起這話來了,害的湯小圓濕了眼眶,無論是兩個人之間的問題,還是父母們的,現(xiàn)在他們成親了,在一起了,何其幸運。 當晚,湯小圓躺在江沅鶴的懷里,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生怕他會突然離去一樣,一碗盛著愛的味道的面條,教會了人很多,最重要的是珍惜現(xiàn)在擁有的幸福。 之后又在平城玩了幾天,湯小圓主要是去逛了些首飾的鋪子,看看平城的女人們都喜歡什么玩意,回去了她也在留芳閣弄一些,但她多是只看不買,平城里的首飾繁多,看的人眼花繚亂,不過也是收獲頗多。 江沅鶴覺得回去后,他的小娘子可有的忙了。 第三天的時候,董老板就查到了內(nèi)jian,無非就是金都樓里給了銀子,讓他偷一些臘腸給他們,因為臘腸是稀罕玩意,所以大廚們都很寶貝,他也是等了好幾天才鉆了空子,把大廚煮壞的臘腸藏了起來,之后交給了金都樓。 這就難怪金都樓賣的臘腸的味道要差一些了,被水煮破腸衣的臘腸,味道本來就淡了,眼下臘腸雖然還是要賣,但已經(jīng)不能算是特色的了,調(diào)整菜肴的價格也做了。 最好的情況也就是跟金都樓平分秋色,想要再壓他們一頭,沒有新菜色是不成的,像臘腸這種又稀奇又好吃的玩意,只能說可遇不可求的。 董老板面露難色,江沅鶴答應(yīng)了會盡快對臘腸做出改進,研制出新的味道來,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泄密了,畢竟臘腸的配方被人弄了去,江沅鶴的生意也是要受到影響的。 說起這事兒,董老板對江沅鶴覺得很愧疚,配方是在他這兒泄露出去的,連聲的說了不好意思。 歉疚倒不必,江沅鶴早就做好了被泄露的準備,一旦面世,就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會做,董老板也很感激他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