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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會是誰會想讓清王府斷了子孫煙火。 瑜卿覺得自己的腦海中有一條隱隱的脈絡線索,可是若是她仔細的想要弄明白卻又抓不住那一縷線索。 難道是二王爺?曾經的二皇子南容中? 這樣的想法忽的冒出腦袋的時候,瑜卿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如今的二王爺根本就是沉溺于酒色的紈绔之徒,可他若是因著當年凌貴妃和樸明思的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讓人盯著南容中”瑜卿側頭對著南容清。 南容清聽到瑜卿這樣說道才猛然間的想起來,自從出了那事后幾乎不怎么聽到南容中的消息,可眼下最可能憎恨清王府的人似乎只有他,也只有他才是最最憎恨瑜卿的,害得他家破人亡。 二王爺南容中的行蹤多半都在煙柳之地,回府的時間也僅是在晚上的時間,這樣一個頹廢之人,很難想象到他曾經是多么的意氣風發。 南容清讓瑜卿不必理會這些事,全部交給他就好,只需要瑜卿在府中安心的養胎,她倒是樂得其所,如今坐起甩手掌柜來也是頗有模樣。 每天擺弄些花花草草,曬曬太陽看看書,倒也悠閑自在。 南容清也不對她說起這件事,免得擾她煩心,每天除了進宮的時間,幾乎都在府中陪伴著瑜卿。 半個月后,瑜卿挺著隆起的肚子走在府中的小路上,眼下已經快九月中旬,天氣逐漸的轉涼,瑜卿的胃口也好了許多,只是害喜的癥狀并未減輕。 她正悠閑的踱步,畫眉一路小跑的來到瑜卿的身邊說道:“小姐,出大事了” 瑜卿心中一驚,急忙問道:“怎么了?” 畫眉來不及平穩呼吸,回答道:“二王爺昨夜溺死在王府的湖中,王爺從宮中直接去了二王爺府” 果然是南容中,不過沒想到南容清會直接讓他斃命,殺死一個王爺可并非一件易事,好在南容中此刻已經無依無靠,自然不會有人想要為他報仇。 南容清回到王府便來到房中尋瑜卿,見她正坐在桌邊看著書,但是已經是昏昏欲睡的模樣,他知道自己一氣之下殺了南容中是沖動了,可是一想到他傷害了卿卿,他便顧不上許多,必須要一除后快。 他輕手輕腳的坐到她的身邊,看著她用手肘支撐著腦袋,閉著眼,朱紅色的嘴唇好像一朵開的燦爛的花,讓他忍不住的靠近。 瑜卿察覺到有氣息撲在她的臉上,便緩緩的睜開眼,見到南容清那張放大的臉,心里頓時一暖,這種睜開眼便能見到他的感覺極好。 “你回來了?”瑜卿的嗓音帶著剛剛清醒的沙啞。 “嗯” “你下手也太狠了些”瑜卿繼續那個姿勢并未改變,疲憊的半睜著眼睛。 “都是他罪有應得,南容中在府中安插的人是后院雜務小廝,你打算怎么處理?” 南容清之所以這么問,是他發現自從懷了孕之后,瑜卿的想法和做法都變得柔和許多,不似之前那么狠厲決絕。 “你說了算”瑜卿不想理會這些事,坐直身子后懶洋洋的扭了扭脖子。 “他到是聰明,尋著機會才下藥”南容清摟過她的上身,幫她輕捏著肩膀。 “留他一條性命吧”瑜卿閉著眼享受著,慢慢的便覺得自己的困意又席卷上來,靠在南容清的懷中便沉沉的睡去。 南容清本來還有許多的話想要說,可沒多久就聽見瑜卿平穩的呼吸,房間里安靜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他不禁笑了笑,動作輕柔的將她抱起,和她一道躺在床上。 看著懷中的人,南容清忍不住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親啄一下,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總覺得她每天挺著這樣的肚子很是難受,可又想到這里面的小東西是自己的孩子,南容清的心情就奇妙的難以言喻。 他正思忖著要不要帶著瑜卿去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的養身體,就聽著外面岳林敲門的聲音。 “王爺,驛站送來王妃的信件” 南容清狐疑的說道:“送進來” 岳林推門進來發現王爺王妃二人正在床榻上,便目不斜視的將信封放在了桌上 “是誰寄來的?” “回王爺,是南柯”岳林說罷便急匆匆的退出去,非禮勿視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南容清望著一處出神,南柯寄信給瑜卿?難道是延林國出了什么事,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先看看信的內容,如果真的是延林國的事,他必須要考慮是否告訴瑜卿。 正文 148.第148章 夫唱婦隨 南容清走下床來到桌邊,看見上面寫著的是韻澄親啟四個字時,他熟視無睹直接拆開。 南柯不改他玩世不恭的模樣,信中的前半段全部都是對瑜卿的思念之詞,更多的是歡喜瑜卿主動寫信給他。 卿卿寫信給南柯?所為何事?他直接跳過那些無用的話,目光直接停留在下半部分。 “韻澄,秦單這個人心思縝密,旁人很難猜透他的想法,他此次跟隨你去天啟國是主動向何奕揚請求的,雖然我不喜你身邊又多一男子,但將他留在王府中可以照看你,此人古怪之處在于他很喜歡透過別人的手段和做法來觀察一個人的內心,或許他是因為你在京都的事生出想要探究你內心的想法,半月后我會抵達清王府,自會帶去讓他離開的旨意” 看來瑜卿是想要南柯打探關于秦單的消息,如果真的如南柯在信中所說,那么秦單的出現倒也不必驚慌,左不過他每天都在院子中,除了每天三次定時的檢查,再無其他過分舉動。 南容清看了看手中的信,其中八九成說得都是綿綿情話,表情頗為不悅的直接挪到一旁蠟燭前燒掉,只要等到瑜卿醒來直接直接轉告后面的內容就好,其余的那些動人的言語完全忽略掉即可。 瑜卿這一覺一直睡到秦單來為她把脈看診,她似醒非醒的望著床頂,手腕搭在床邊,秦單正專注的號脈,南容清站在一旁看著,總覺得今天號脈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些。 秦單微微低著頭,看著慵懶的瑜卿,然后才收回手說道:“都很好,胎相穩固,繼續保持下去就好” 他真的很好奇瑜卿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既能兇狠又能溫婉,還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秦單走后南容清才將南柯來信的事告訴瑜卿,只要秦單沒有其他的心思倒也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