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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和他擰著來能行嗎?萬一他要翻了臉,雷霆震怒,可不是說著玩的。 常繼文胸有成竹:“沒事、我有完全的把握?!?/br> 兩口子這么說定了。自然要跟家里人說。山長聞言,十分的贊同。連忙寫信告訴了陸廷翰了。陸廷翰見信,以幫他們兩口子照看家小為由,把老妻給送來了。 言下之意,要不是他身為紫金山書院的大祭酒,他自己也回過來的。 陸夫人這次是搬家過來。可不像先前只是串親戚那么簡單。家下人等呼啦啦來了好幾十個,還帶了倆孫少爺和一個孫小姐。這下,陸曉曉原先蓋的女學(xué)堂可派上用場了。 程靈慧安頓下家小,就和常繼文一塊兒踏上了勘測、治理大沙溪的路途。 立時半年,終于把大沙溪勘測完。決定在上游修筑一條堤壩,旱時用來蓄水,澇時用來阻擋洪峰。在堤壩兩側(cè)的山體上開鑿溝渠,用來灌溉和分洪之用。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真不是一朝一昔能成。況且,在大沙溪上大動土木,要是開州府和沙溪縣都不知道,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 開州府和沙溪縣都知道了,蘇同自然也就知道了。 但是,官府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由著程靈慧兩口子折騰。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做成了利國利民,做不成大不了還跟以前一樣。 治理大沙溪的工程,就在兩地官府心照不宣中動工了。 春去秋來,轉(zhuǎn)眼就是一年。過了年大壩就能合攏。但是,這個時候母親病倒了。 第181章 、永不相見 母親的身體一向不如奶奶康健。三天兩頭小病小災(zāi)不斷。但是,這次的病十分纏綿。人人心里都清楚,她這是油盡燈枯之兆。 程靈慧寸步不離的守著母親。忽然一天夜里。病的奄奄一息的母親睜開了眼睛。拉著奶奶的手道:“娘,俺要走了。不能和你做伴了。” 奶奶聞言,急忙伸手撥拉程靈慧:“去叫你二姐她們來?!?/br> 程靈慧心知不妙,急忙讓人去樓上叫住在這里的姊妹幾個。 母親轉(zhuǎn)而拉住程靈慧的手:“三慧,俺死了,就把俺埋在東嶺上。讓俺能看見咱們家。你要給俺停靈七七四十九天,請和尚道士給俺做大法事。俺要讓人看看,俺雖然一輩子沒生出個帶把的,可俺一點兒不比別人差。你聽見沒?” 程靈慧點頭,強(qiáng)忍悲痛道:“聽見了?!?/br> 母親又叮囑:“你記住,一定要把俺埋在東嶺上。不進(jìn)你家祖墳。俺一輩子不進(jìn)你家祖墳,生生世世不和那人相見。你要是不聽俺的話,就是不孝順,記住沒有?” 程靈慧的眼淚撲簌簌往下落,強(qiáng)忍悲聲道:“記住了?!?/br> 這時,二姐和四妹、五妹紛紛趕來。常繼文也來了。姊妹幾個圍著母親只是流淚,卻說不出話來。 母親緊緊拉著程靈慧的手:“三慧,俺想秀雯和狗蛋……” 陸曉曉拉著程之松進(jìn)來,常之洲帶著程之柏緊跟其后。陸曉曉聞言,把程之松往母親面前推:“娘,你不是還有這個孫子嗎?” 母親搖頭:“這不是俺狗蛋,之松和之柏都不是俺狗蛋。俺心里知道,一直都知道的……”母親的聲音漸低,握著程靈慧的手也漸漸失去力道。 程靈慧叫了一聲:“娘……” 母親雙眼微閉,卻再也不能回答她了…… “娘啊……” “奶……”一時間程家悲聲一片。 程靈慧遵照母親的遺愿,在東嶺上尋了一塊墓地。著人打坑建墓。請了上百和尚、道士晝夜誦經(jīng)念佛,給母親做道場。佛鼓道樂日夜不斷。程家莊的老少都來幫忙。唯獨(dú)父親家里大門緊閉。 到了停靈第四十天,忽見東嶺上來了一隊人馬。素衣白幡,高頭大馬。還沒過文公橋,一道哭聲已經(jīng)傳來:“奶……” 程家莊的人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人一騎飛奔而來。馬還沒停穩(wěn),就從馬背上滾下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jì),頭戴麻冠,身穿孝袍。哭著往大門里去了。 人們正在猜疑,只見那隊人馬已經(jīng)走到了近前。簇?fù)碇怀笋R車。車上下來一個梳著雙髻的婢女。那婢女打起車簾,從里面下來一個披麻戴孝的美貌婦人。也一路哭著往家里去了。 村里人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婦人不就是秀雯嘛?先前那少年不用說,一定是程蘇了。 眾人紛紛涌進(jìn)程靈慧家里。 只見秀雯已經(jīng)撲進(jìn)師娘懷里,母女二人哭得難分難解。而那少年程蘇已經(jīng)哭倒在母親靈前。 對于這毫無預(yù)兆,忽然哭進(jìn)門來的二人。程靈慧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急忙把程蘇拉到一邊,問他怎么忽然來了。可否是私自離京。要知道,皇子私自離京,妃子擅自離宮都是大罪。他母子在宮中已是艱難,再有差池可就不用活了。 程蘇哭得昏昏沉沉,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程靈慧問他,他也只會掉淚。 程靈慧問不出來,只能去找秀雯。這才知道,母子二人出京是得到蘇同恩準(zhǔn)的。而且程蘇已經(jīng)十七歲,成年的皇子沒有一直留京的道理。蘇同封了他南??ね?。從程家莊奔喪之后,就要遠(yuǎn)赴封地。 南海何其遙遠(yuǎn),這一生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母親現(xiàn)在有三個孫子,自然輪不到程靈慧給她摔盆打幡。按年齒算,三個孩子中,程蘇最大。理所當(dāng)然由他來。 母親一輩子怯懦。因為沒有兒子自覺在人前抬不起頭來。但她身后,由皇子郡王給她頂靈打幡摔老盆。有縣主娘娘給她穿重孝送行。莫說是沙溪縣,就算是放眼開州府,這也是頭一份的殊榮。 母親總算揚(yáng)眉吐氣了。 就在發(fā)喪那一天的黎明時分,幫忙的鄉(xiāng)親們發(fā)現(xiàn),白花花的引路錢從靈棚前一路蜿蜒到了東嶺上。 鄉(xiāng)親們詫異不已,程靈慧已經(jīng)了然。是父親,他來送自己這辜負(fù)了一輩子的老妻。 程靈慧順著引路錢就追了過去,果不其然在新砌的墓室中見到了正在燒紙,給母親暖墳的父親。程靈慧站在墳沿兒上就哭了。 隨后跟來的二姐和五妹和她抱成一團(tuán)的哭。 四妹卻忽然跳進(jìn)墓室,發(fā)瘋了似得廝打父親:“你為什么來這里?你有什么臉來這里……” 程靈慧急忙把她抓住。 父親比往日更加蒼老了。腰都直不起來了。臉色灰敗。不知怎得,看著父親,令程靈慧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六爺?;⒆記]了的時候,六爺?shù)臉幼雍脱矍暗母赣H何其相似? 但她不愿意深想。對于父親,她雖然不想四妹那樣有著濃烈的恨意,可心中始終有著一道過不去的坎。 父親默不作聲的從墓室中爬了出去,一個人彎著腰,步履蹣跚的走了。程靈慧一直目送父親的背影消失在村南。父親并沒有從文公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