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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言,寢不語,你們的書都讀哪里去了?” 眾人越發笑得肆意,山長也跟著笑。 正歡樂著,山長忽然嘆了一口氣:“什么時候女子也能和男子一樣同進同出,才是清平世界,萬民之福啊。” 一向少言語的關雎聞言,說道:“山長爺爺,我也要上學堂。” 山長聽了,收起感慨,笑道:“好。以后啊,山長爺爺男學生,女學生一樣教。” 程靈慧聞言,急道:“慢著、慢著,可不敢放出這樣的話去。現如今咱們的小學堂還人滿為患呢,,要是收女學生,往哪里放?也沒人去教啊。” 山長想了想:“也是。” 陸曉曉道:“再蓋兩間課室不就完了。女學生我來教,那些皮猴子再找人不就完了。” 一直在一邊兒插不上嘴的奶奶聞言附和:“俺看行。” 母親一向是以奶奶馬首是瞻,聽了奶奶的話毫不意外的點頭:“是呢,是呢。三慧,可不敢不聽你奶奶的話。” “行,咱蓋,接著蓋就是。”程靈慧笑著答應了。一家人接著熱熱鬧鬧吃飯。其間偶爾陸曉曉呵斥幾聲扭來扭去,不肯好好吃飯的程之松。 蓋女學堂的事,定在五月農忙之后。程靈慧從附近村子找了兩個不第的秀才,幫著山長教那些男孩子。自己沒事的時候也去幫忙。反正學堂就在屋后,兩步的路,方便的很。 常之洲現在住在姑蘇書院,一休才回來一次。這日,還不到休沐的時候呢,那小子就回來了。程靈慧第一反應就是這小子又干什么壞事了,拿了個笤帚疙瘩,不由分說就要打他。常之洲可不會老老實實挨打,抱頭就竄,一邊跑還一邊叫:“不是我非要逃學,是我爹回來了。讓我來告訴你一聲。” 程靈慧一愣:“你說啥?” 常之洲遠遠站住:“我爹,你男人回來了。” 程靈慧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笤帚疙瘩扔出去:“叫你小子沒大沒小。” 常之洲跳著躲過:“我說我不來,我爹非讓我來。來了你又打我。不管你們了,我去找之柏去。”說著就往外跑。 第169章 、我是男人 程之柏從小安靜。程之松還一天天撒潑耍無賴呢,他已經跟個小大人兒似得,每天跟著山長去上學。據山長說,他比常繼文和程靈慧小時候都要聰慧,因此,山長特別喜愛他。 常之洲一溜煙就往屋后的知初堂跑,程靈慧跟出來:“之柏正上課呢。”常之洲已經跑進知初堂的大門,看不見身影了。 程靈慧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有心去問問常之洲,常繼文在哪里?又覺得在孩子面前張不開嘴。夫妻倆三年音訊中斷,說不相思,鬼才相信。 程靈慧心里氣啊。這個常繼文,你三年音訊全無也就罷了。現在回來了連家門也不進,讓個孩子來傳話。幾個意思?程靈慧在院子里無頭蒼蠅一樣轉了幾圈,想要不理會心里偏偏放不下。不知不覺走到了牲口棚。 心想既然來到這里,索性回轉水城看看。常繼文不回程家莊,八成在那里。于是牽了馬出門。 轉水城離程家莊不過十幾里的路。單人獨騎走起來很快。 程靈慧到了家門前一看,老家人正坐在門口陰涼地打盹兒呢。于是問道:“你們家爺呢?” 老家人看清是程靈慧,往里指了指,沒等開口呢,程靈慧已經扔下馬進院子去了。 來到主屋,推門進去。屋里靜悄悄的,程靈慧走到里屋一看。床上躺著一個人,不是常繼文還能是誰。 不見面時,她心里還是和常繼文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真見了面,那氣早跑爪哇國了。她幾步走到床前,低頭看時。常繼文雖然側躺在床上,可不難看出三年的時光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也許是江南的水土養人,他不但不顯老,反而水嫩了不少。乍一看,跟長成半大小伙子的常之洲像兄弟一般。 程靈慧不覺摸上自己的臉。這三年,常繼文不在身邊,沒人不厭其煩的在她臉上抹抹畫畫。她又不耐煩那些調脂弄粉的勾當,還要是不是去地里干活兒。不獨臉上粗糙,一雙手也粗糙的不像樣子。 她在常繼文面前,本來就有些許自卑的。如今這種感覺更甚。 常繼文其實并沒有睡著,他只是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程靈慧,聽見她的腳步聲就倒在床上裝睡。如果程靈慧夠心細,就會發現他連寫也沒脫。 他閉著眼睛等了很久,也不見程靈慧叫自己。悄悄睜開眼來,正看見程靈慧站在床前發呆。心里忽然就生出些委屈,用力抓起被子就連頭也蒙上了。 程靈慧被他的動作引回神思:“你要是困,就睡吧。”轉身就要往外走。 常繼文一看她要離開,倏然坐起:“你說實話,是不是嫌棄我了?” 程靈慧轉頭,正對上他氣紅的眼圈。一個大男人,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得,任誰見了也回不過神。 常繼文瞪著一雙眼眸:“孫興隆都告訴你了吧?你嫌棄我了……”說著,目中水光一閃,竟然落下淚來。 程靈慧剛硬強勢,卻有個見不得人落淚的毛病。也就是俗話說的吃軟不吃硬。她想也沒想就反身回去給常繼文擦眼淚:“胡說什么。是俺覺得俺老了,配不上你。” 常繼文眼淚掉的更兇:“你不用哄我。我知道你是嫌我臟,要不然怎么一次都不去看我?” 程靈慧哭笑不得:“俺又不是不通情理,胡攪蠻纏的人。你那是身不由己,俺是知道的。”她知道,常繼文說的是他被林嬌擄走之后的事。 常繼文問道:“你一點兒不在乎嗎?” 程靈慧搖頭:“不在乎。”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可再不舒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林嬌已死,她總不能刨墳鞭尸吧。再說,常繼文一個大男人,以前不知道有過多少女人呢,這也不算什么吧。 常繼文聞言,連眼珠都紅了:“還說你不嫌棄我,你分明都不在意了。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可能及得上孫興隆一根頭發?孫興隆有什么好的?他卑鄙jian詐,陰險狡猾,不就是比我年輕一點嗎?我老也就罷了,蘇同可是和他一樣年輕的,你為了他都能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就離開。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他緊緊抓著程靈慧的肩膀,大聲嘶叫。 “繼文。”程靈慧抱住他因為憤怒而顫抖的身體:“你誤會了,俺和孫興隆之間沒什么的。” 常繼文把頭抵進程靈慧懷里,整個人窩成一個大蝦米狀,跟離水的魚兒一般,大口喘著氣。好久才道:“對不起,三慧。對不起。我剛剛太沖動了。我其實不是吃孫興隆的醋……”大滴的眼淚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 “我恨啊……我恨……”喉頭的哽噎讓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