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能與之匹配吧？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念頭讓常繼文胸腔里醋波蕩漾。他拿了塊手巾，不由分說就把程靈慧臉上的妝給擦了。花如煙一看，撂挑子不干了：“嫌我畫的不好，你自己畫去。”

    常繼文心里也別扭著呢：“畫就畫?！?/br>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他都能搞定，一個女子妝容有什么難得。于是，這位三大爺卷起袖子就拿起了那些胭脂水粉。

    程靈慧脖子都仰酸了，這位大爺也沒畫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垂頭喪氣的讓人去后院兒叫環(huán)兒。等程靈慧收拾妥當?shù)臅r候，已經(jīng)晌午了。(。)

    第111章 、反正你也不聽

    到了橋上村總不能接了孩子就走吧。少不得和自家大嫂說說話。

    常大奶奶卻沒什么心思，不住的長吁短嘆。程靈慧一看這架勢，這名顯是心里有話，就等著自己問呢。那就問吧。

    大奶奶憋著一肚子話呢。把程靈慧好一通教訓。常大奶奶也是好口才，從三從四德到三綱五常，從草頭百姓到命婦皇妻，說得程靈慧一愣一愣的，硬是接不上話頭。

    程靈慧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是這位大奶奶的妯娌媳婦，要是兒媳婦，早就讓大奶奶給休回娘家了。

    數(shù)落完程靈慧大奶奶的話題又轉(zhuǎn)向了二奶奶。連聲罵她是個窩囊廢。這讓程靈慧十分的驚訝。像常大奶奶這種大家小姐出身的人，平常罵人也不帶臟字的。這么紅口白牙的罵人‘窩囊廢’，程靈慧還是第一次從大奶奶嘴里聽到。

    程靈慧怕自己行差踏錯再招來大奶奶的數(shù)落，也不敢問。

    常大奶奶大概是看她態(tài)度還算不錯，對于她和常繼文的事也就沒那么生氣了。慢慢和她說常二奶奶的事。

    常二奶奶是富戶人家的女兒，娘家最多算個小地主。心性又高，常日里的做派就不說了?？伤彩莻€苦命的女人。一連生了四個丫頭才得了常之鈺一個兒子。如今還弄得娘兒倆都病病歪歪的。

    前些日子常大爺?shù)绞〕侨?，自然少不了到兄弟那里坐會兒?；貋頃r帶回來一個丫頭不說，最讓大奶奶生氣的是常二爺話里話外竟是要休了二奶奶，把他那個叫榮娘的妾扶正。這個榮娘就是常之芳的生母。每次常二爺回來都跟著那個。據(jù)說娘家還是個官宦人家，也不知怎的就嫁給了常二爺為妾。

    鄉(xiāng)下人家還不能容忍這種有了新歡，明目張膽的休棄發(fā)妻的行為呢。你看程靈慧的父親現(xiàn)在在村里的處境就知道。更別說常家還是沙溪縣一帶的大戶人家呢。這寵妾滅妻的事一出。常二爺是常年不在家的，他不在乎?？捎嘞碌淖訉O名聲可就臭了大天了。這讓以后的子孫還娶不娶媳婦？

    可常大爺呢？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從省城帶回來的丫頭，看樣子是常二爺給他灌好了迷魂湯。他明顯是是偏向著二爺?shù)摹３４竽棠滩簧鷼獠殴?。這不，都被氣得說臟話了。

    畢竟分了家的，二爺要是不服常大奶奶教誨，常大奶奶也沒辦法。她只能悄悄讓人去告訴二奶奶，讓她心里有個底。別到時候太被動。這二奶奶可好，不但不相信，還以為常大奶奶這是要離間自己和丈夫，挑撥自己是日子。

    她也不想想，就她現(xiàn)在那日子的過法，還用別人調(diào)撥？也就常大奶奶好涵養(yǎng)，換了別人管你死活？

    程靈慧回來的路上，心里就沉甸甸的難受。又氣二爺涼薄，又氣二嫂小肚雞腸。轉(zhuǎn)念又替常之鈺傷感。攤上這樣沒良心的爹已經(jīng)夠倒霉了，偏偏還遇上那樣一個自以為是，拎不清的娘。這要二奶奶真被休了，這孩子還有活路嗎？

    常繼文也是一籌莫展。得虧他現(xiàn)在辭官了，要是沒辭官，就二哥這做派，他還不在一眾同僚面前顏面盡失。

    程靈慧這次出遠門的后遺癥還是有的。那就是常繼文辭去了姑蘇書院的事物，一心在家教導常之洲的功課。反正他有的是錢，橫吃豎吃也吃不窮。

    閑暇之余就抓著程靈慧給她描眉畫眼，美其名曰效仿前朝畫眉之樂。但是，他那手藝實在不敢恭維。經(jīng)常畫的程靈慧羞于出門。

    她準備重新開工蓋房子的事因此拖了好些天。還好常繼文不算太笨，終于能讓程靈慧敢于把鼻子、眼帶出來。

    蓋房子的磚石木料早就準備好了。再開工也容易。程靈慧想趁著蓋房子給村里人個吃飯的地方，所以，請人也盡撿著本村的人來。

    二進院子的樓房本來就蓋到一半了，再接著蓋也快。

    二姐和五妹輪流來幫忙。帶著村里的婦女們給蓋房子的爺們兒燒水做飯。程靈慧把賀昆留在這里照看。自己并不常來。她問過二姐和五妹，她們也說不清四妹到底為什么生程靈慧的氣。

    程靈慧和常繼文去了一趟孫家莊。孫興隆并不和父母住一起，他自己在村頭兒起了青磚黑瓦的大宅子。不知道為什么，程靈慧一看見孫興隆和四妹的家就想起了姑父和姑姑。

    姑父也是帶著姑姑自己蓋了房子居住。

    但轉(zhuǎn)念一想，或許只是巧合罷了。

    四妹的日子過得不錯，果然如孫興隆所說，穿的是緞子，戴的是金銀首飾。還用著使喚丫頭。儼然一個地主家的少奶奶?？墒牵拿每吹匠天`慧，連個笑臉也沒有。只冷冷的說了兩句話就催促：“要是沒事，你就走吧。以后少來俺家?！?/br>
    換了別人，就算是自家姐妹聽了這話也要惱?？沙天`慧一直用父兄的胸懷疼愛著幾個姊妹，笑了笑也沒放在心上，只是以為她小孩子心性。就跟孫興隆說的那樣，只是單純的嫉妒自己罷了。這事也就揭過不提。

    二院的樓房完工的那一天，程靈慧打算請大伙兒改善一下伙食。她特地讓陸大頭買了一口大肥豬。夫妻倆也一早就趕了過去。正在大家興高采烈的圍著大鍋大快朵頤的時候。一個村民大叫著：“不好了，翻車了?！?/br>
    大伙兒呼啦啦圍了過去，站在程靈慧家門南邊兒的大路上就能看見東嶺。東嶺的坡道半腰上果然翻著一輛馬車。大家伙兒一看這情景，放下碗就涌了過去。

    程靈慧過去時，有跑得快的已經(jīng)把壓在車底下的人抬了出來。程靈慧擠上前，人已經(jīng)不行了。她蹲下身，叫道：“虎子。”

    虎子的眼皮動了動，最終沒睜開。程靈慧眼里一下子就噙滿了淚水。旁邊的一眾鄉(xiāng)親也都跟著紅了眼圈。

    虎子是六爺?shù)拇髮O子，今年只有十九歲。那時候的人成親早。跟前已經(jīng)有了一個丫頭，媳婦肚子里還懷著一個。

    六爺一輩子不容易。老伴兒去得早，給他留下三嗷嗷待哺的孩子。好不容易把三個孩子拉扯大，成了家。朝廷征兵，倆兒子一去就沒回來。那幾年天災不斷，倆兒媳婦熬不住起身改嫁了。又給他留下兩男一女仨孩子。好在還有個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