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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忘了?”語氣很是不滿。 程靈慧一愣,她還真有些想不起來了。所以說,床上說的話,到什么時候都不能當真。 常繼文一看她的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雖然早就想到會是這樣,可心里還是生氣。‘哐當’一聲就把手里的茶杯扔在了桌子上。茶杯翻滾,茶水潑灑的到處都是。程靈慧急忙捉住快要滾到地上的杯子,才讓那無辜的杯子免于了粉身碎骨之厄。 看著常繼文的怒容,程靈慧立刻投降:“俺想去大嫂那里……”可要和常繼文說衣服的事,還真是難為情的很,她低下頭:“可是,俺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去。” 常繼文聞言,愣了愣。起身走到櫥柜前,一番翻箱倒柜才發現,柜子里,箱籠里除了自己的衣服就是常之洲的衣服。程靈慧的衣服只有當初成親時穿的那套紅嫁衣和幾件春裝。那春裝還是在京城時買的。 他走到梳妝臺前,打開所有的抽屜,只在抽屜里找到兩只簪子。一支金的,一支銀的。什么胭脂水粉,珠花簪珥一概沒有。他回頭望著程靈慧,程靈慧更加局促。身為女子,就這點兒壓箱底兒的東西真的很沒面子。 常繼文關上抽屜,喚人進來。 程靈慧不習慣別人侍候,他可是自小被侍候大的。使喚起下人來很是順手。他在程靈慧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從容洗漱了。穿好衣服,牽住程靈慧的手道:“今天不去大嫂那里了,陪我上街走走。” 程靈慧有幾分不情愿,但面對常繼文時還是不得不妥協。 轉水城以前是縣城,比起沙溪縣城一點兒不遜色。以前的老縣衙還保存的好好地。孩子們都喜歡騎在縣衙門口的石獅子上玩兒。 城里做買做賣的也不少。一應物品俱全。 常繼文牽著程靈慧出了門。大街上那么多人,程靈慧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抽了抽手。常繼文握的更緊。程靈慧怕他生氣,也不敢硬把手拽出來。只能由著他牽著自己走。 常繼文平常也不是愛閑逛的人。兩口子這還是第一次一起出門。但比起程靈慧的局促,常繼文要從容的多。 他牽著程靈慧徑直往綢緞莊去。 轉水城沒有專門的成衣鋪子,綢緞莊兼顧買成衣的生意。常繼文的目標很明確,給程靈慧買衣服。這可是程靈慧長這么大,開天辟地頭一次給自己買衣服穿。以前她都是來綢緞莊或者布莊給家里人買布料,而她自己的衣服都是母親和二姐她們織的粗布,染色后做成的。 程靈慧長這么大,除了九歲以前穿過大姐穿了,二姐又穿剩下的花布衫,之后就一直穿粗布衣裳。她和二姐、四妹年紀差不多大,就是大姐穿剩下的衣服都輪不著她撿。她又好跟男孩子混在一起,母親就光給她做男孩子的衣服。 轉水城說大也不大,這里做買賣的,不認識程靈慧的人很少。那綢緞莊的掌柜和伙計看見程靈慧進來,還以為又是她哪個姐妹要出嫁,她是來買緞子的。小伙計上來就招呼她往放著紅色絲綢的地方讓。 別怪這掌柜的和伙計沒眼力,放著常家三爺那個大活人不認識。常繼文自幼就在外面讀書。后來雖說回來了一段時間,但他不愛閑逛。大多數時間在姑蘇書院待著。他又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采買的事物也不用他沾手。轉水城里聽說過他的人多,認識的人就不多了。 常繼文見程靈慧站著不動,問道:“你不喜歡紅色的?” 程靈慧搖頭:“俺只是不知道來這里干什么?” 常繼文淡淡道:“陪我。” 那小伙計一看,這位才是正主。急忙又招呼常繼文。常繼文走到柜臺前,盡挑那些粉白靚麗的顏色。一邊挑還一邊兒往程靈慧身上比劃。 程靈慧是不耐煩這些的。要是換了別人,她早就轉身走了。可眼前的是常繼文。她要是敢有一點兒不滿露出來。常繼文是會發火的。程靈慧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反正就是害怕常繼文發火。 她只能硬著頭皮陪在常繼文身邊,連旁邊的小伙計都看出她的憋悶,看她的眼神里無限同情。 常繼文一連挑了好幾匹上好的綢緞。程靈慧看在眼里,心都在滴血,這得多少銀子啊?她默默盤算著手里的銀子。大頭兒還在開州府,楚鳳生的糧倉里壓著呢。要照常繼文這種花法,怕還得找點兒別的來錢路子才行。 程靈慧在這邊兒神游天外。常繼文已經拿了一套羅裙扔到她臉上:“去試試。” “俺?”程靈慧望向常繼文,常繼文點頭。 程靈慧向四周看去,掌柜的和幾個伙計都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她和常繼文。常繼文不管那些,用目光逼著程靈慧去試衣服。 程靈慧抱著衣服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著。 “你轉過去行不行?”雖然兩人已經有了一個兒子,程靈慧對于常繼文直直看著自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常繼文一句廢話沒有,直接上來動手。程靈慧嚇得急忙告饒:“俺自己來就是。” 自從生了常之松,程靈慧的身材已經在悄然之間發生了變化。如今的她穿起男裝的時候,胸口要是不用布勒住,別人一眼掃過就露陷了。 腰還是原來的樣子,那臀部可比原來飽滿挺翹的多。所以,當程靈慧換上裙裝的時候,常繼文的目光不可察覺的暗了暗。他吩咐伙計把東西送到家里,拉著程靈慧接著逛。程靈慧沒穿著裙子這么大搖大擺在街上走過。一路上低著頭,跟個受氣小媳婦似得。 這一圈逛下來,銀錢已經不知道花了多少了。反正程靈慧回到家的時候,看著一桌子綾羅綢緞,脂粉釵環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心境。 說不感動,鬼才相信。是個女人就抵抗不了這些東西的誘惑。至于花出去的那些銀子,她反倒沒那么心疼了。錢是死的,掙來就是花的。只要常繼文高興,她再掙就是了。她這種以自己為主心骨的想法,估計短時間內不好改變。 第二天一早,常繼文就去找了花如煙來給程靈慧梳妝打扮。因為想著要去大嫂那里,程靈慧也就任憑花如煙在自己臉上抹抹畫畫。 常繼文就坐在一邊兒拿本書看,但他的眼睛根本沒在書本上,全在花如煙的指尖兒脧巡。 花如煙擅長易容之術,化個妝簡直小菜一碟。可她這些天心情一直不好,心情不好的女人往往喜歡畫濃妝。所以,等她給程靈慧化完妝,常繼文一下子就呆住了。 不是說不好看,是過于妖艷了。 這個‘妖艷’可不是貶義詞。程靈慧本身是長得不差的。眉宇間又有一份女子不常見的軒昂之氣。配上花如煙給畫的濃烈的妝容,就像神魔故事里走出的女妖王。美的張揚又霸道。令常繼文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太子蘇同。這樣的人兒,也只有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