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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小子是臊的慌了。花如煙不大把男女大防放在心上的,看見程瑞一個大小伙子臊成那樣兒,忍不住就樂得‘哈哈’大笑。 常繼文急道:“你別光顧著笑,快說說默之咋樣兒了?” 花如煙收住笑聲,斜眼瞟了他一下:“你還好意思問?”眼底里分明還殘存著笑意。 程小山看常繼文實在急得夠嗆,在一旁幫腔:“閨女,你就別吊著了,快說吧。不見常大人都急成什么樣兒了?” 花如煙站在當地,甩著小手絹兒:“還能怎么樣?生了個猴子,丑了吧唧的。” 常繼文問道:“母子平安?” 花如煙道:“算是吧。” “阿彌陀佛。”常繼文一顆心總算落地了。 花如煙嘻嘻笑他:“想不到,一會兒工夫書呆子變和尚了。”她望著木桶里的常之洲問道:“怎么回事啊?” 常繼文把孩子是中毒的事說了一遍。花如煙頓時柳眉倒豎,杏眼一瞪:“哪個不掌眼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娘跟他沒完。”說著就往外走。 常繼文叫道:“你去干什么?” 花如煙道:“去找鄧老二,給我外甥報仇。”鄧老二就是鄧苦。鄧苦擅長擺弄藥物。 常繼文道:“敵暗我明,你知道是誰干的,怎么報仇?” 花如煙一想:“是啊。”一著急,把這茬給忘了。 常繼文道:“這事不能張揚,須得暗地里去查。你回去了千萬守口如瓶。不能讓默之知道。免得她擔心。” “知道。”花如煙翻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是三哥不放心之洲,讓我來看看情況。”她一指木桶里哭得鼻涕眼淚滿臉的常之洲:“孩子都讓你折騰成這樣兒了,我回去怎么和三哥交待。” 常繼文道:“你就說小孩子吃壞了肚子,緩過來就好了。” 花如煙道:“這可是你讓我這么說的。”抬腳就要離去,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么,回頭望著常繼文:“看你說謊話眼都不眨一下,別是往常騙人騙習慣的吧?你怎么把我三哥騙到手的?” 常繼文沒心思跟她磨牙,催促道:“快走你的吧。” 花如煙開門兒出去,就聽院子里‘哐當’一聲巨響。常繼文追到門邊兒,只看見地上翻著一個銅盆,銅盆里的水灑了一地。程瑞手足無措的站在濕泥地里。遠遠的傳來花如煙肆意的笑聲。 他還以為是花如煙捉弄程瑞,急忙走出去賠禮:“你可別跟花娘一般見識,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雖然頑皮些,心地還不錯。” “沒……沒……”程瑞頂著一張大紅臉,話都說不利索:“是俺自己……不小心……不管……人家的事……”轉身鉆進灶房里去了。 程小山不知何時走出來,望著孫子背影,半是欣慰,半是感嘆:“俺這個孫子啊,看來是要開竅了。” 常繼文不明所以的看向程小山:“先生這話……” 程小山道:“以后再說,以后再說。”轉回房里看常之洲。孩子已經不顫抖了,閉著眼睛動也不動。 常繼文剛放下的心不由有提了起來。程小山道:“沒事,是睡著了。”拿了一床干凈的褥子出來。讓常繼文把孩子抱出來,放到褥子上包好。囑咐道:“到了家里,給孩子放到暖和的屋子里。往下這一個月,孩子是穿不了衣服的。別凍著了。可也別讓碳氣兒熏著。俺給配些藥膏,日日涂抹。看顧仔細些,免得日后落疤。雖說是男孩子,落渾身疤也不好看。” 常繼文哪有不應的。經過了這一遭,他渾身已經虛脫了一般。汗水都把棉袍子沁濕了。還是那留下來幫著程瑞燒湯藥的兩個家人把常之洲放在門板上,小心翼翼抬回去的。 他沖程小山拱拱手:“先生大恩,日后重謝。” 程小山擺手道:“不說那個。你先回去,俺明日過府再敘。” 常繼文跟在兩個家人后面,踢踢踏踏的回去。 安置下兒子就去看程靈慧母子。孩子月份小,程靈慧生產時并沒有受太多罪。只是孩子的模樣真的不敢恭維。花如煙說生了個猴子都是好聽的。那孩子的頭也就大人的拳頭大小,皺皺巴巴像個干癟的紅薯。哭聲跟個貓叫喚差不多。 程靈慧看見常繼文疲憊的樣子,止不住擔心:“之洲……” 常繼文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吃壞了。吐了幾次。在程大夫哪兒吃了劑藥,現在在他屋里睡著呢。” 程靈慧哪里肯信,掀起被子就要去看。常繼文急道:“你干什么,外面天寒地凍的,你這坐著月子呢。” 程靈慧道:“那你跟俺說實話。” 常繼文道:“我說的就是實話。” 程靈慧道:“俺又不是傻子,連真話假話都看不出來。之洲叫俺娘,俺就是他親娘。你不讓俺看孩子,就是有鬼。” 常繼文敷衍道:“那等之洲睡醒了,我叫他來看你。” 程靈慧這才強自壓抑住心里的擔憂,躺在了床上。可這一夜怎么也睡不踏實。天還沒亮就醒了。看看常繼文,大約是前一天累壞了,此時睡夢正沉。(。) 第96章 、小老婆養的 程靈慧想了想。穿上衣服悄悄下了床。她還沒忘了自己在坐月子,拿了個斗篷披在身上,把頭臉包裹嚴實。開門走了出去。 常之洲的屋子就在二院兒住屋的旁邊。程靈慧推門進去。一股暖氣撲面而來。屋子里點著蠟燭,負責照顧常之洲的丫頭靠在床前睡夢正酣。 程靈慧脫下斗篷,也不叫醒丫頭,躡手躡腳走到床前。只見常之洲好好的躺在床上,身上只蓋著薄薄的毯子。程靈慧暗自搖頭:“這么冷的天,可不是要凍壞。”伸手想給孩子蓋上被子。無意間看見常之洲脖子上皮rou翻卷,頓時一愣。揭開毯子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常之洲渾身的皮rou發白,不少地方翻卷起來,露出低下紅紅的血絲。程靈慧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這孩子是遭了什么樣兒的罪,竟成了這個樣子? 那丫頭只顧酣睡,倒是常之洲渾身難受,本就睡得不踏實。被程靈慧的倒吸氣聲驚醒。他定定的看著程靈慧,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娘。”聲音很低,很虛弱。 程靈慧急忙擦去眼角的淚水,問道:“之洲,你喝不喝水?難不難受?” 常之洲輕輕搖頭:“看見娘,我就不難受了。”過了一會兒問道:“娘,你生了個弟弟,還是meimei?” 程靈慧道:“弟弟。” 常之洲道:“哦。”他的身體虛弱的很,就又閉上了眼睛。 “默之。”常繼文醒來不見程靈慧,就猜到她跑到之洲屋子里了。怕她看見孩子的樣子受不了,急忙趕了過來。就看見程靈慧正輕輕的給孩子蓋上毯子。 那酣睡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