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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兄弟,俺是來給兄弟討回公道的。” 王財主一雙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當看到燕京的時候豁然變色:“好啊,是你。” 燕京啐了一口:“正是小爺。你特么害的小爺好苦。本想向你借點兒盤纏,誰知道只拿到一本破書。還差點兒讓長安鏢局的人打死。告訴你,咱倆梁子結大了。” 王財主道:“那書呢?” 燕京隨口胡謅:“擦屁股了。” 王財主微不可見松了一口氣,陪著笑臉道:“是我有眼無珠,怠慢了這位英雄。這么著,我拿紋銀千兩,給諸位賠罪。” 程靈慧用匕首拍了拍王財主的胖臉,匪氣十足:“俺兄弟一條命就值一千兩?” 王財主道:“那您說多少?” 程靈慧道:“俺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談銀子就太俗了。聽說你哥哥是南都巡撫范修的大管家,很是得范修的器重。平常沒少從范修那里撈好處吧?有什么寶貝賞咱們兄弟兩件就行。” 王財主立時警惕起來,哭喪著臉道:“哎呀,冤枉啊。小的哥哥雖然在范大人那里當差,可是謹守本分,從沒有往回拿過東西。” 程靈慧冷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可她也就嘴上發發狠,動真格兒的還真下不了手。 王財主顯然也是個老油子,看出程靈慧并不敢把自己怎樣。當然滴水不露。在這么下去,程靈慧眼見著就落了下乘。幾個人中,燕京是個飛賊,慣常偷偷摸摸,也不是什么狠角色。 沈聰整日板著一張煞白的紙糊臉,看上去挺陰冷。因為是盜墓的,也夠心狠手辣。幾步走過去,抓住王財主的一條肥胳膊,咔嚓就卸了下來。 那王財主也是硬起,疼了臉都青了,額頭冷汗直冒,卻還是咬緊牙關不說。 沈聰二話不說,咔嚓,咔嚓接連卸了他的另一只胳膊和兩條大腿。這下,王財主只能和一團爛泥似得癱在地上。可他不說,誰也沒辦法。 趙橋慢悠悠走過來,看了他一眼。向程靈慧道:“看來他是真的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不過,咱們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我剛才看了,后院兒幾個女人長得還行。不如帶回去服侍咱們兄弟。至于那些男丁……”趙橋望著王財主:“就留給王財主到了地底下差遣吧。” 說完面色一寒:“殺。” 程靈慧都被他的神色驚得渾身一哆嗦。這趙橋平日就是個貴公子的模樣,沒想到驟然殺氣騰騰,令人膽顫。程靈慧一向是只管求財,對于那些江湖恩怨都是繞著走的。她當然不能理解趙橋的一身殺氣從哪里來的。 沈聰和燕京卻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能在江湖中揚名立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你不惹別人也多的是想要挑釁你的人。那些想要藉著中原三俠的名頭揚名,最后反而送命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趙橋望著王財主:“你也別太難過。我會送你哥哥一家和你在地下團聚的。” 王財主臉色一片青灰:“我哥可是巡撫大人的人。” 趙橋忽然笑了:“我本來想留著那些女人的,你這么一提醒,倒不好留了。”說完向程靈慧道:“三哥,咱們是不是讓這位王老爺去送送自己的妻女?” 程靈慧點頭。 趙橋不費吹之力提起王財主就去了關押女眷的屋子。把爛泥一般的王財主往地上一扔。嚇得那些女娘們亂紛紛尖叫成一團。趙橋一個冷眼掃過去,忽然伸手從那些女人中揪出一個。 那是個年輕的婦人,應該是王財主的某一房小妾。肚子明顯凸出來,顯然是有了身孕。 趙橋看向王財主,笑得越發云淡風輕:“你的兒孫已經死光了。這肚子里的也不知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孩兒,可就是你唯一的后人。可惜,他也要給你陪葬了。”說話間,一把掐住了那女子的脖子。那女子拼命掙扎,可怎么能掙脫趙橋這個武林高手的手掌? 程靈慧看不下去,沖過去將那女子從趙橋手下奪出。看向王財主道:“你要是肯說出從范修那里得來的寶貝在什么地方,俺就饒過你的這些妻女。” 王財主狠狠閉上眼睛,看樣子是真的無論如何不會說。他這個樣子,也正說明,范修有重要的東西寄放在他手中。但是,他寧死不說,程靈慧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一個個殺了他的妻女來逼迫他就范。 趙橋道:“三哥,看來這趟咱們注定要虧本。干脆殺了吧。免得夜長夢多,招來官兵可就麻煩了。” 程靈慧看向王財主:“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王財主閉著眼,渾身疼得哆嗦,卻還是不肯開口。 程靈慧手腕一翻,舉起匕首作勢向那女子刺去。那女子慌亂中開口:“我說……” 王財主猛然睜開眼睛望向那女子,臉色變成了死灰色。 女子哆嗦得站不住,磕磕絆絆說道:“后花園里有一個密道,我有一次無意間看見老爺從密道里出來。老爺的好東西,大約都藏在那里。” 程靈慧松了一口氣。立刻命人去后花園尋找密道。果然被找出一個入口。 財主家有個密室,藏一些珍奇異寶都不算什么。可王財主這個密室里放的東西可不尋常,那是一箱子火槍,外加彈藥若干。其余的夜行衣、刀劍、暗弩在這箱火槍面前簡直就不算什么。 一個土財主,保家護院也用不了這么多家伙什兒吧?更重要的是,燕京這個慣常偷偷摸摸的家伙,在密室中找到了一個暗格,從暗格里尋出一本名冊。程靈慧打開看了一眼,立刻就合上了。將這本名冊貼身藏好。囑咐凡是看見這本名冊的人,無論如何不能透露出半絲口風。 幾人出了密室。看守王財主的兵士來報:“王財主咬舌自盡了。” 程靈慧搖頭:“何苦。”看向趙橋:“你真的把他兒孫們都殺了?” 趙橋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嚇唬他一下而已。” 程靈慧松了一口氣。她雖然知道,今天在王財主家搜出的東西呈上去后,王財主一家恐怕都難逃一死。可她還是不能忍受他們死在自己手里。 陸公美這次是白來了。王財主家里干凈的簡直對不起他腦滿腸肥的樣子。但是,程靈慧的心情卻輕松不起來。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卷進一場嚴重的事態里。 轉而想起常繼文身在南都,身邊只有鄧苦一人。萬一有變,實在危險。一邊吩咐人往當地縣衙報信。讓縣官來收拾殘局。一邊讓趙橋和燕京即刻往南都去,保護常繼文。 沈聰帶人押解王財主的兩個兒子和那名小妾回洛河口。因為有些事已經超出常繼文這個欽差能處理的能力范圍。 程靈慧懷里揣著那本名冊,猶如揣了一塊火炭。燒的她坐立難安。當下和陸公美一起,輕騎先趕回洛河口。 回到洛河口,陸公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