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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俺要見太子。”程靈慧徑直出了殿閣。才走到院子門口,就被暗地里閃出的侍衛攔住:“沒有太子的命令,您不能出去。還請見諒。” 程靈慧并不知道殿閣周圍竟然還布置了這么多侍衛,可她什么也顧不上了,喝道:“讓開,俺要見太子。” 領頭兒的侍衛道:“太子已經歇下了,您有什么事還是明天再說吧。” 程靈慧趁那侍衛不備,猛然奪了他的佩刀,一刀將幾名侍衛逼開,放步就往外跑。那些侍衛哪里肯放她走,迅速包抄上去。 東宮其實并不大,程靈慧居住的殿閣又和蘇同的寢殿十分近。這里一打起來,立刻就驚動了太子寢宮的人。一刻鐘不到,蘇同便帶著人趕到了。 程靈慧看見他,丟下手中的鋼刀,撲過去跪倒在他腳下:“常繼文出事了,俺要出宮,遲了就來不及了。” 蘇同看著她,許久道:“你現在出宮也遲了。” 程靈慧一下子癱軟在地。 蘇同道:“本來不想告訴你。洛河泛了桃花汛,沖垮大堤,改道而行。沿途淹了不少地方。戶部尚書保舉常繼文前去賑災,今日早朝傳來消息,常繼文勘察水道的時候不慎落水,尸骨無存。” 程靈慧聽到‘尸骨無存’四個字,霎時間腦中一片空白。她看見蘇同的嘴張張合合,好一會兒都聽不到他的聲音。 “不,他沒死。”程靈慧堅定不移:“俺要去找他。” 蘇同臉色發青,盯著她許久道:“好。我放你去。可你以什么身份去找他?” 程靈慧回望著蘇同:“不管咋說,他還是俺姐夫。” 蘇同道:“你去收拾一下,天亮動身。” 程靈慧一語未發,轉身就回了閣樓。她一邊收拾不多的幾件衣服,一邊兒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慌。常繼文還等著自己去找他。如果自己先慌了手腳,常繼文就完了。 這一夜似乎特別漫長。程靈慧站在殿閣外,覺得自己幾乎等過了千萬年之久,太陽才堪堪露頭。她迫不及待的去找蘇同。被告知天不亮蘇同就上朝去了。 程靈慧只能接著在蘇同散朝必然經過的路口等。 眼看著日上三竿,一個小黃門匆匆走來:“敢問可是程默之,程姑娘?” 程靈慧一把拉住那小黃門:“可是太子找俺?” 小黃門點頭:“正是。太子今日早朝自請前往河南賑災。此刻怕是已經出了城門,特意讓奴才來請程姑娘速去匯合。” 程靈慧道:“那還等什么?快走。”拉著那小黃門就走。 小黃門叫道:“錯了,錯了……”被程靈慧拉的身不由己往前走。 程靈慧道:“什么錯了,不要讓太子久等了才是。” “出宮的路錯了。”小黃門急得大叫。 “不早說。”程靈慧翻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心里無比煩惱,這皇宮干嘛修那么大,讓她差點迷路。這樣一路疾行,好容易出了宮門,放開那一路被拖拽的氣喘吁吁的小黃門,飛步往南門而去。 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并不擔心和蘇同走岔了路怎么辦。她知道河南就在京城的南邊兒,出南門是唯一一條捷徑。她甚至忘了,這條路也是回家的必經之路。 這些日子苦練功夫的好處在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了。在城里人煙稠密的地方她還不敢放開了奔行。一出城門,她選擇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道,放開腳步就走。 五爺曾說過,他是擅長走路的。身為五爺的親傳弟子,程靈慧沒道理不會五爺的這項本領。會走路和輕功不一樣。那些飛檐走壁、登萍渡水的功夫程靈慧也只是聽說過,沒有見過。想必也只是傳說中的本事。程靈慧如今的腿腳功夫,完全是靠綁沙袋翻山越嶺苦練出來的。 她選擇了小路,自然而然就和在長亭等著她的蘇同錯過了。 蘇同久等不見程靈慧的身影,直到那去傳話的小黃門騎著馬一路追來,才知道程靈慧早就出了宮,這時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蘇同心里暗自氣惱,可賑災大事也不能因此耽擱。隨后啟程,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往河南而去。 程靈慧一出宮門就猶如蛟龍入海,飛鳥投林。這一去不下千里。饒是她會走路,日夜兼程趕了四天三夜才到了河南地界。 她功夫再好,也不過是rou體凡胎。這一路走來,心里也冷靜了許多。身體也實在疲乏,知道萬一自己出個好歹,常繼文就更無助了。到了這日傍晚,早早找個破廟歇息。 初進河南地界,那水患并不明顯,百姓的日子也還算能過。只是,但凡災荒年,無不盜匪橫生。尋常村子,陌生人是進不去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程靈慧只能選擇破廟棲身。 你肯定要說,那破廟就那么現成,知道你累了需要休息就一定會出現? 其實不然。 哪有破廟會因為人需要而自動出現的?程靈慧能找到這個破廟完全是因為她以前從這里走過,知道這附近有座破廟而已。 那是個破敗的土地廟,也不知什么原因荒廢了。偶爾有行腳的商旅路過在此休息。 程靈慧的奶奶是信各路神仙的,程靈慧自幼養成的習慣,進廟必然要磕頭。 這座廟的土地爺神像早不知去向了,程靈慧給土地爺的神臺磕了幾個頭。站起來搜羅了一些干草。就著隨身帶著的水囊里的涼水,啃了幾口干糧。身體一倒,把包袱往腦袋底下一塞就閉上了眼睛。 她也是累得狠了,這一閉上眼睛就進入了夢鄉。正睡著,忽見一個老頭兒站在身邊,叫道:“程靈慧,快醒醒。常繼文在外邊叫你呢。” 程靈慧一個激靈醒來,翻身從干草鋪上坐起。就聽廟外有什么異響。 此時已經是月上中天時分。月光透過破敗的窗欞照進來,倒也不是十分黑暗。程靈慧起身,透過窗欞向外看。就看見一個人影影影綽綽向這邊走來。 到了近前原來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衣衫襤褸,懷中似乎抱著什么。 但凡練武之人,大多目力極佳。程靈慧一眼就認出那少年是常繼文隨身的小僮全生。當下打開廟門走了出去。 少年大約沒想到在這荒山破廟里還有人,嚇得轉身就要跑。 程靈慧叫道:“全生。” 那少年身體一僵,慢慢回過身來。將程靈慧看了又看,忽然‘哇’的大哭起來:“三奶奶,你可要給三爺報仇啊。三爺讓人給害了……” 程靈慧心里也是難過,眼圈不由也紅了:“你先別哭,跟俺仔細說說是怎么回事?” 少年哭道:“什么怎么回事,就是那些人聯合害的三爺。騙他去勘察什么河道,趁三爺不備,把三爺推進洛河里了。” 程靈慧怒道:“什么人那么大膽,敢謀害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