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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武之地。 其實在正慶帝的心里,藍明東早就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哪里存在什么任人唯親呢? 就算是將人宣召回來,這位也肯定不會和他唱對臺戲,反而,因著彼此間隱在暗處的特殊關系,還能有奇效。 但是,在他初登大寶之際,為了朝堂上的平衡做想,也不能不管不顧的將人召回來。 你想啊,藍明東被貶官外放后,左相這個舉足輕重的位置可不能空著,當時三位王爺都爭得很厲害,誰都想讓自己的心腹守住這個位置,可惜,先帝自己有主意,那個兒子的人都不用,就將禮部尚書陳治哲升任左相,這位是廬江陳家的人,出了名的中間派,從來都是不偏不向,比藍明東還要少一份風骨。 兩相,連同六部的掌印尚書,這八個重要的官位,全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正慶帝再想把藍明東調回來,暫時也沒什么空缺給他啊。 再者,周水渠的事情,眼光長遠的正慶帝也的確將其看的很重,因此就想著,先不把藍明東調回來,讓他再在平京多呆一年,好歹讓陳治哲把這一任左相干滿了,順便,這不也是安安百官的心么? ☆、第二章 來往皆為利 正慶帝開了金口,剛還一片祥和的御書房里,頓時就來了個暗流涌動,即時上演了一出幾家歡樂幾家愁。 那些不希望藍明東回京礙眼爭左相之位的,都是齊齊躬身,連呼‘圣上圣明!’ 剩下那些盼著藍明東回來,對信任左相不滿意的,在恭聲之后,少不了趁機眉來眼去了一番。 最終被大家用眼神推選出來的人,正是吏部尚書胡大人! 胡尚書和藍明東那可是兒女親家,這位好容易盼得心愿得償,那真是心情一片大好啊,他是絲毫也不愿意將這大好消息藏著掖著,恨不得敲鑼打鼓宣揚的人盡皆知才好! 這不,兩家的婚事定下后沒幾日,滿京城的上流圈子,就都知道胡尚書的嫡長女,最終是花落在藍大人幼子的懷里啦。 有了這層兒女親家的關系,誰站出來說話,都沒他站出來說話理直氣壯。 畢竟,當今圣上就算在藍明東的去留上,和他意見相悖,可心里也會想著,這位多半是著急嫁女,個人的私心是有的,但并不是朝臣之間的結黨營私,這樣一來,無疑就讓圣上他放心很多。 而胡尚書本身也的確是在等著藍明東一家子回京,只有藍家人回京了,藍明東官復原職,他才好自己的女兒,給風風光光的嫁過去不是? 三品的府尹,一品的左相,這中間差的遠呢,胡尚書雖然是看中了藍明東的才干,但若是面子里子都能兼顧,又何樂而不為呢? 一聽圣上這意思,是要將歸期延后,他自然心里就是咯噔一聲。 到后面,自己陣營的人都一致示意他出聲挽回,胡尚書也就幾乎沒怎么糾結,便出列高聲稟道:“圣上,臣有本奏,先帝臨終遺言,藍明東藍大人才思敏捷,得高望重,堪當大用,您若是不將其調回,先帝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心啊。” 這卻是打算從‘孝道’上做文章的意思了。 禮部尚書高衍生聞言心中冷笑,他本就是是左相陳治哲先前的下屬,兩人又是兒女親家的親近關系,是以陳治哲高升后,便提攜高衍生往前走了一步。 可以想象,藍明東若是回來了,自己親家的左相之位可就不保了,他們倆人是唇齒相依的關系,如此情形下,高衍生豈能坐視不理? 立即便出列反駁道:“胡大人此言差矣!” “圣上剛才所言字字句句都是正理,一片良苦用心,全都是為了咱們大周朝的江山穩固,先帝他若是在天有靈,也定會理解圣上的苦衷。” “再說了,圣上又不是不讓藍大人回來,不過晚上一年半載的,有何不可?” “怎么?胡大人你就這么的等不得嗎?” 兵部尚書彭志圣聽著高衍生話語鋒利,且隱隱還占了上風,不由皺著眉道:“吵什么吵,都聽圣上的,還嫌最近黑天白夜連軸轉累的不夠嗎?” 他間接的替胡尚書解圍,再怎么說,這位和崇北候也是喝酒跑馬的老交情,怎么能看著藍明東未來的親家吃癟? 別看底下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著實熱鬧,可其實對正慶帝真沒啥大影響,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決斷,這會當眾宣告,不過是安安某些人的心,讓人家踏踏實實的干活,讓他平穩的度過這段時間即可。 眼看著六位尚書,旗幟鮮明的爭執起來,為了和氣的氣氛,正慶帝也不能只看戲不吭聲啊,他擺了擺手,扭臉溫聲問誠王爺了句,“三皇兄,你看呢?” “藍大人是該即時回京,還是暫緩些時日才好?” 誠王自打進了這御書房,心里就沒平靜過,他真的挺矛盾的,當初三王爭位,他處于下風,后來更是聽從幕僚的建議,選擇和年紀小,為人比較大度的齊王聯手。 當時看來,舍棄瑕疵必報,心眼小的魯王,是再正確不過的。 可當塵埃落定之后,再坐在這久違的御書房中,他和先前的九弟已經是君臣有別了。 一位高高在上,所有人想說話,必得先躬身。 一位陪坐在側,無人在意,無人關注。 這中間的區別,何其之大? 誠王只覺心中冷凄凄一片,不禁臆想,“若是當初我沒有選擇退縮,那么有沒有可能,此刻坐在高位上的,也可能會是我......” 正慶帝突如其來的問話,恰好打斷了誠王心中的浮想聯翩,這位眼神快速的掠過屋里的大周棟梁,心里一掂量,便拱手對正慶帝道:“既然平京那邊暫時還離不開藍大人,那就緩上一緩好了,不過,為了將來藍大人回京能交接的順利,圣上現在就可以考慮,先派人過去跟在藍大人身邊學習?!?/br> “這樣一來,不管是一年還是半載,有了合適的繼任人選,藍大人不就可以隨時聽召回京了么?” 這話極好的轉移了六位二品大員的關注點,正慶帝對他的識趣大為滿意,微笑著對自家這位兄長點了點頭,誠王連忙回了一個‘你懂得’的善意笑容,兩人到很有些弟友兄恭的架勢。 誰都知道,平京那邊正在修建周水渠,先帝在的時候,那邊一直都遮遮掩掩,就算是有功績都只管往小了說,唯恐太高調張揚了,便要被先帝揮手喊停。 可不知道怎么的,換了位皇帝后,平京那邊的態度立馬就有了轉變,奏事的折子上都是據實相告,雖然短時期里,還只有一封折子,但里面的內容也足夠讓人知道,周水渠是一項多么浩大的工程。 有工程可干的地方,就意味著有銀子可撈! 想當然的,針對派誰去平京接任藍大人的位置,御書房里又展開了新一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