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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會兒,藍老夫人三年孝期也過去好幾個月了。 雖說藍佳音到了十月份才及笄成人,但藍明東夫妻倆這不是想親自送女兒出嫁了,也總得看著女兒在婆家適應的好,做爹娘的才好放心離開不是? 因此他們兩夫妻和沐德邤夫妻倆商議的是,先讓孩子們成親,等藍佳音及笄后,再選個黃道吉日讓小兩口圓房。 這種情形在大周朝多得很,他們兩家絕不算獨創先河,因此大家都覺得這個法子還挺不錯的。 一切基本上都已經就緒了,但現在可好了,藍家才把藍老夫人的三年孝期過完,就接到寶泰帝駕崩的消息。 不消說,沐凌炫和藍佳音兩人的婚期肯定要延后不說,就包括藍明東的去留,一時間都成了個大問題。 在藍家遠赴平京的這兩年里,京城的明刀暗箭如何激烈,如何殘酷,都與千里之外的他們沒啥直接關系。 可是暗地里,因著沐凌炫這個未來女婿,還有齊王爺對周水渠的大力支持,藍明東已經順理成章的,漸漸的變成了一位齊王派。 寶泰帝重病臥床,齊王花樣百出,終于成功的拉攏到了誠王,兩王聯手,合力將魯王踩在腳下,最終,齊王大獲全勝,成了新出爐的大周朝皇帝! 登基的那一日,新帝改年號為正慶,和前世里并沒有太大的出入。 唯一不同的,也就是今世的寶泰帝多活了兩年,而誠王和魯王這兄弟倆,還好端端的做著他們的王爺。 本來藍佳音對先帝多活幾年,少活幾年,是沒什么特別意見的,可是,現在看來,這位突如其來的駕崩,對她和沐凌炫的影響還真不是一點點的大! 藍佳音也不是說著急出嫁,她是真心覺得,要是這個節骨眼上,新登基的正慶帝將父親召回京,自己這沒出嫁的女兒,少不得是要跟著全家一起回京的。 等到一年后,沐凌炫上京迎娶,藍佳音再從京城嫁到平京來,一來一去的,真是麻煩的要死要活! 天知道,因著梁文玉著緊自家兒子的婚事,兩夫妻可是在一年前就把婚期給定好了,因此京城里的崇北候夫婦一接到孫女兒婚期的準信兒,就立馬和藍二夫人通了氣,兩家一起開始歡喜的忙活起來。 他們先將藍二老爺夫妻,并新婚燕爾的藍宏旭夫妻倆,都請到了侯府,兩邊坐到一起這么一商量,便決定將藍佳音的嫁妝整理好,讓柳三老爺夫妻倆,帶著柳云成和柳云祥哥倆,陪著藍宏旭夫妻倆一起,將全副嫁妝小心仔細的押送到平京城去,在給藍佳音送嫁的同時,剛好讓郭紫奇順便回家探親,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京城那邊是仔細的掐算著日子,六月初九的婚期,大隊人馬便定在三月初三出京,提前小一個月到平京,柳三夫人和藍二夫人還能幫著藍大夫人,忙活下藍佳音的婚事。 崇北候府和藍府兩家,幾乎把什么都計劃的好好的,但是,任他們再精明,卻也算不到當今圣上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駕崩。 成了,都老實點,趕緊別蹦跶了,先給駕崩的先帝扶靈哭喪吧! 藍大夫人一邊指揮著大劉mama她們,將家里的東西全用白布糊住,好給先帝服喪,一邊忍不住嘆息著說,“好在你三舅父和你二叔母她們還沒出發,這要是走到半道上,再出這碼子事,那才要愁死個人,總不能讓她們兩家子人在咱們這里住上一年吧?” 藍佳音對這點深表贊同,但是,這話和她的問話根本不搭邊??! 她扯著娘親的袖子,嬌嗔的問,“娘,您都還沒說呢,到底我父親有沒有接到旨意?。俊?/br> 藍大夫人聞言,眉頭越發皺的緊,“唉,你父親接到邸報,就哭得暈過去了,從昨兒個晚上到現在都是水米不粘牙,?!?/br> “聽小劉mama說,他在書房里一宿都沒睡,可見傷心的有多厲害了,我哪里好在這個時候,去煩擾他呢?” “乖女兒,你是知道的,先帝對你父親那可是有知遇之恩的,他們倆也算是君臣相得,乍然間,其中的一人先去了,剩下的那個可不是傷心欲絕了?” 藍佳音聽了這話,眼圈兒也是隨之變紅,泛起了水色,先帝駕崩這件事兒,幾家歡喜幾家愁,誰家歡喜她說不準,但愁的那家,肯定有自己家! “你在著急什么,娘都知道,可是總要體諒你父親的一片忠心,再等等吧,等過兩日,他情緒緩和一些,娘再幫你問不遲。”藍大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柔聲安撫著女兒焦躁的心。 聽著娘親溫柔的知心話語,藍佳音心里頓時越發覺得酸澀,不禁泣聲喊了一聲‘娘親’,撲到藍大夫人的懷里,緊緊抱著親娘的腰身,不肯松開。 .................................. 平京城里,因著先帝駕崩,新帝登基,處處糊白紙是到處換白燈,弄得那叫一個人心浮躁,惶惶不安。 而京城里的達官貴族,除了要煩憂這些個瑣碎事情,還得天天見的進宮給先帝跪靈,兩廂一比較,京城的官員更是身心皆疲啊。 皇宮里的御書房,還是原先先帝用的那個御書房,里面的家具擺設,一點都沒有動過的痕跡,就是端坐在龍案后的人,由一位藹藹老者,換成了朝氣蓬勃的年輕皇帝。 御書房的屋中間,躬身站著左右二相,并六部尚書,另外,在關鍵時刻向弟弟投誠,登上新帝這艘大船的誠王,也端坐在左手邊第一張官帽椅上。 別看是張鋪著半舊黃色繡花椅套的官帽椅,可滿屋子能有個坐的,除了新帝,也只有誠王殿下他一個人了。 “父皇臨終前的意思,是讓朕在即位后,便將藍愛卿給召回來,這樣,朕身邊也多一個辦事兒的人?!?/br> “可是一來山高路遠,就算朕這會兒下了詔,藍愛卿也趕不及送父皇最后一程?!?/br> “另外,周水渠的修建也正在關鍵處,那可是關系著西地百年大計的重要工程,若是沒了藍愛卿管理,朕恐怕會虎頭蛇尾,白花銀子還成不了事??!”正慶帝揉按著額頭兩邊的太陽xue,無比頭疼的說道。 他是先帝的兒子,又是大周朝新上任的新帝,成日里不止要給父皇守靈,還得兼顧處理政事,這半個月里,那一天要是能睡上兩個時辰,那都是休息的好的。 至于這會會提起藍明東的去向,也純屬是無奈之舉,這不,前兒個就有心腹密保,說京城里傳出風聲,前任左相藍明東乃是先帝給新帝留下的顧命大臣,可新帝因著這位不是自己的心腹,所以遲遲不肯讓人將其召回。 隱意就是說他這個新帝不守孝道,還任人唯親,這兩頂帽子都太重,那一頂對于才繼位半個月的正慶帝來說,都不是好戴的,所以盡早解決此事,也才好讓流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