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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又被沐凌炫一力支持,如今倒是十分懂生意之道,不管是心里,還是手中,都打的一手好算盤。 沐凌炫在平京和戎狄那邊的生意,都是這位一手經營著,他是干什么事情,就cao什么心。彭言寧想到富得流油的大爺,第一個忍不住感嘆,“大爺不但管著旭虎關,身后的古田城也早就被他收入囊中,兩者相加,可是一塊超級大肥rou啊!” “此番,若是世子爺您能將古田城弄到咱們手里,不是卑職吹噓,卑職敢保白虎營的軍資再無短缺。” 沐凌炫右手邊的張長儉,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聞言敲了敲桌子,無奈的提醒這些還沒把主人收拾掉,就想要打人家所屬物主意的同僚,“我說彭兄,現在大爺可還是宣平侯府的大爺呢,只要這次的事情沒處置完,侯爺他老人家沒下令將其嚴辦,他就還是旭虎關的大將,古田城的主子。” “你這會就想瓜分人家的東西,是不是想的有點太遠了?” 張長儉是沐凌炫被他老子扔到軍營后,遇到第一個不因為他身份,單純只是想要照顧他的老屯長的兒子。 沐凌炫也不是一開始就像現在這么厲害的,剛進軍營的他,年紀小,力氣小,卻要和成年人做一樣的訓練,每天結束訓練,可真是累的手指頭都不能動彈了,長官喊一聲結束,就癱在原地,也是常有的事兒。 老屯長看著這么點大的孩子,每天都要受這么大的罪,明明是貴族的孩子,卻過得連自家孩兒都不如,心生不忍之下,少不得明里暗里的照拂,也算是給陷入黑暗的沐凌炫,帶去了一抹難得的溫暖陽光。 現在想想,要不是當年老屯長一時的善心大發,搞不好沐凌炫現在的性格會更扭曲! 后來沐凌炫長大了,出息了,在沐德邤許他建立白虎營的第一時間,就把老屯長調到自己跟前聽用,主管糧草軍需。 前些年老屯長年邁,便開口相求,想讓張長儉這個小兒子頂上這個差事,沐凌炫到底對他和旁人不一樣,默許了這一以公謀私之舉。 只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成算的人,張長儉一來報道,沐凌炫就把人擱在眼皮子底下,生生考察了整整一年,多番試探考量,都證明這人是個忠心的,甚至比老實的老屯長,還多了幾分機靈變通。 這才放心大膽的,讓張長儉開始掌管軍中要緊的糧草軍需,這么些年下來,沐凌炫早就將其收攏成心腹了,現在更是和年長的幕僚一般對待,可見此子是個有真本事的。 “卑職本就主管白虎營的刑罰,就咱家大爺犯的事兒,只有死路一條,念他是侯爺長子,腰斬,砍頭就算了,可以留一條全尸。”聽到張長儉的提醒,坐在沐凌炫對面的任萬沙,鏗鏘有力的進言。 這位三十來歲年紀,身高九尺,濃眉大眼,一身的腱子rou,渾身上下都寫著彪悍兩字! 怎么看都是個沖鋒陷陣,武功高強的猛人,可實際上,這位是沐凌炫早年間招安的馬賊,原本在西地最大的馬賊營子里做軍師,棄暗投明后,便在白虎營掌管刑罰,最是個認理不認人的主兒。 再加上他手底下狠,心又細,但凡是犯了事的人,到了他手里,嘴再硬都熬不過三天,準保就招認了,白虎營有句話,‘寧可上陣殺敵死,不進刑堂見萬沙。’ 由此可見,這位得有多招人怕了。 可張長儉身份不同,為人又是個光明磊落,沒有把柄給人捏的,那里會害怕任萬沙呢? 當即就沒好氣的瞪了這倆貨一眼,拱手對沐凌炫說:“世子爺,大爺的事情,可不是等閑的小事,此事牽扯的人和事都很多,您可一定要慎重處理才行。” “其實,卑職私心里覺得,這未嘗不是侯爺在考量您的意思。” “要是您心存不忍,輕輕抬手,就這么放過大爺,那么,依著咱家侯爺忠君愛國的性子,肯定會對您的處置不滿。” “但要是您依照大周律法,真的殺了大爺,斷了大爺的生路,咱侯爺又是個愛子的好老子,到時候豈能不在心里給生性涼薄,刻薄無情的您記上一筆?” 說來說去,這不是不管沐凌炫怎么做,都注定要在沐德邤跟前落下不是嗎?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對策 彭言寧再怎么財迷,再怎么想從沐逸山哪里弄銀子,可這有理的話還是必須得能聽進去的,“不把大爺徹底弄趴下,想什么都是無用啊!” 他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好歹算是將那副毫不遮掩的財迷相,給掩了去。 任萬沙卻是馬上將頂人的話脫口而出,“我說小張,這好話壞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完了,合著咱們世子爺怎么做都是錯,那干脆就不接這個燙手山芋不完了?” 這次不需張長儉反駁他,沐凌炫已經搖頭否定,“長儉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本來就是父親給我出的一道考題,愛不愛做,想不想做,都是得完成的。” “若是這會跑去跟父親說,我不干了,那本世子不成了那起子沒血性的孬種了?!” “沒有了最基本的擔當,我還配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嗎?” 任萬沙這個人早年間的遭遇,十分的凄慘,所以導致這個人的性子陰狠,說白了,能把刑訊玩的那么溜,心理上肯定異于常人。 只是沐凌炫不但救他于水火之中,而且這么多年來的行事,都是光明磊落,從來只走陽光大道,在這一點上,格外就讓身處陰暗,卻渴望陽光的任萬沙敬佩。 對主子本就絕對服氣的他,當即就拍著桌子喊了句,“您沒擔當那還有誰是有擔當的?” “宣平侯世子只有您才有資格,別人,想都別想!” 氣氛一時有點火熱,彭言寧到底年紀大些,在這種時刻越發顯得沉穩,他安撫任萬沙幾句,略微的調節下失控的氣氛。 便對沐凌炫笑著建議,“世子爺,屬下這里有個想法,您先聽聽,看成不成。” 沐凌炫點了點頭,“先生但說無妨。” 彭言寧用手順著一尺多長的花白胡須,瞧了任萬沙和張長儉一眼,很是淡定的說,“長小張剛才所言,已然是最糟糕的結果,既是如此,那世子爺不妨就依法辦事,大爺那條罪該判什么刑,您都一條條,一件件的寫清白了。” “這方面老沙是行家里手,他對大周律最是熟悉,便由他來完成草稿,世子爺鐫抄的時候再添幾句您自己的話,也就成了。” 任萬沙聞言咧嘴一笑,拍著胸脯道:“世子爺,您放心,屬下定會將大爺的罪狀,列的清楚明白,不會多寫一點無用的,也絕不會漏掉一點錯處!” 沐凌炫含笑拱手,“如此,便辛苦你了。” 彭言寧含笑繼續說道,“屬下是這樣想的,到時候您將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