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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那生龍活虎的模樣來。 兩廂這么一對比,他的心中好不恓惶,“沐明是我沐家的奴才,他尚且知道,兒子犯了大錯不可活命,只求個主子給留個全尸,給家人留個念想便知足了。” “可反觀我自己呢?” 養(yǎng)了幾十年,耗費家族無數(shù)的人力,財力,物力,這才將人培養(yǎng)成才。 可結(jié)果是養(yǎng)了一頭餓狼,這廝不但要謀害親弟,破壞綱常,甚至還做出將本國人口賣給敵國,這種決不可饒恕的大錯! 戎狄每年犯邊,最大一方面,就是他們的種族人太少,要掠奪大周的女人和孩子,繼而壯大戎狄的勢力。 沐家這百來年,浴血奮戰(zhàn),打生打死的都是為了什么? 不就是為了保護(hù)大周的子民,不被戎狄的強盜糟蹋,坑害嗎? 逆子可倒好,只為了一丁點的蠅頭小利,竟然私底下出賣自己的同胞! 這和叛國有區(qū)別嗎? 沐德邤清楚的知道,沐逸山干的這事,真要是論罪,只能判為通敵罪,可在他自己的心里,卻覺得這跟叛國沒什么區(qū)別,甚至比直接叛國更可恨! 拿著朝廷的俸祿,吃著西地的糧食,受著大周子民的敬仰,卻將老百姓當(dāng)牲口一樣,倒賣給敵人! 這事情真要是被當(dāng)今圣上知道了,那可真是滅家毀族的大禍?zhǔn)拢溃S著時間的推移,當(dāng)年陪著圣祖打下江山的老人,現(xiàn)在都成了皇族最忌憚的存在。 平日里想發(fā)作苦于沒借口,這要是面對送上門的借口,人家還不趁機來個滅虎除患啊?! 到時候別說是罪魁禍?zhǔn)椎你逡萆降盟溃瓦B沐家這諾大的家族,都要面臨覆滅的危險,沐德邤被親兒子氣得心口發(fā)疼,“真不知道這逆子是中了什么邪,竟是拿整個家族來冒險。” 鬧出這么大的爛攤子,就為了和親弟爭侯爵之位,沐德邤真想問面對面的問這逆子一句,“你把整個侯府都搭進(jìn)去,就算爭贏了,侯府垮了,你的勝利還有任何意義嗎?” “感情你的目的,就是了把家族送到地獄?:” 灰心!痛心!還有深深的內(nèi)疚感...... “怪我一時想岔了,要是能早點跟他說明白,斷了他襲爵的念想,怕是也到不了這一步。”可此時就算他再懊悔,又能有什么用呢? “根本就是于事無補啊......”沐德邤唇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大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先將沐明給拉了起來,“沐明,你也不要太過傷心自責(zé),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決定交給你們世子爺處置了。” “不過,我看你兒子認(rèn)罪的態(tài)度很好,我也會把你的意思轉(zhuǎn)告,想來,有這兩點,阿炫他不會做的太絕。” 沐明一聽這話,真是萌發(fā)出絕處逢生的感慨,眼睛里閃耀的光芒,看的沐德邤都忍不住被觸動。 他拉著老長隨的手問了句,“你現(xiàn)在擔(dān)著差事嗎?” 沐明苦笑著說,“老奴殘疾之人,那里能做事?好在侯爺您體恤,每個月倒是能領(lǐng)些錢糧,嚼用是盡夠了。” “再說兒子,丫頭們也都有差事,她們再孝敬我和他娘些,富裕的都有了。” 他們家因著沐明的救主之功,這些年在侯府也很是風(fēng)光,不光兒子是大爺?shù)拈L隨,就連姑娘都是小姐身邊伺候的大丫鬟,日子過得還真是挺不錯。 沐德邤聞言頗為欣慰,但還是問詢沐明的意見,“你要是想領(lǐng)差事,不妨跟我說,總會有合適你辦的差。” 沐明一臉慚愧的連連擺手,“不,老奴謝主子厚愛,但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夠好了,老奴再不敢有奢求!” 言下之意,我不要任何獎勵,您要是真有心,就放我兒一條生路吧。 沐德邤此刻的想法,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改變,不是最開始那種,知情者殺無赦的想法了。 可他也不想給沐明太大的希望,萬一沐凌炫非要殺沐仁呢? 那不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嗎? 因此也只能是安撫老長隨幾句,不讓人太過傷心罷了。 直至進(jìn)了恒德苑的大門,沐德邤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沉聲道:“去請世子過來。” 半夜三更的,到處的院門早都落了鎖,也虧得是沐德邤親口命令,要不然,沐凌炫都不是那么容易在深夜中的侯府任意穿梭。 誰知道到了恒德苑,卻被沐晁擋在靜怡思的門口,這位抱拳躬身,小聲又飽含歉意的說,“世子爺,小的們剛陪侯爺從沐明家回來,他老人家這會情緒不穩(wěn),因此就不見您了。” “侯爺讓小的跟世子爺說,大爺?shù)氖虑橛赡珯?quán)處理,到時候直把結(jié)果告知即可。” 沐凌炫聽到父親將大哥交給自己處置,當(dāng)即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沐德邤對沐逸山的回護(hù),是個人都知道,怎么這次,卻連一句說情的話都沒有? 原本沐凌炫想著,自家老子的脾氣又臭又硬,想要他完全不管沐逸山的生死,且得用些力氣呢,誰知道,親老子這次是一反常態(tài),放手放的這般簡單迅速,這就完全不管了? 沐凌炫一時之間覺得如置夢中,感覺咋就這么的不真實呢? 懵懵忡忡的回到自己院子,他竟是罕見的失眠,烙煎餅似得在床上翻騰了一夜,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于是,沐凌炫起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思召去將心腹幕僚請過來,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嘛,他自問自己從來都不是嫉賢妒能之輩,遇到難題,就虛心請教,這才是一方霸主該做,當(dāng)做之事。 用完一頓滋味不知好壞的早飯后,沐凌炫最信任的幾位心腹們,總算是進(jìn)了武濤院的大門,主仆幾人聚在小書房東次間的圓桌旁,在針對昨夜侯爺?shù)耐话l(fā)情況,做了一番深刻的探討之后,沐凌炫對親老子昨夜之舉有何深意,總算是能確定了,“搞了半天,父親這是給我來了一招以進(jìn)為退啊。” 他不禁攤開雙手,看著圍坐在雕花圓桌旁的三位幕僚,無奈的問道:“那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呢。” 坐在沐凌炫左手邊的,是一位身穿褐色書生長袍,頭戴同色書生巾,年約五十的文士,此人名叫彭言寧,是寶泰五年的進(jìn)士,家中薄有資產(chǎn),一番經(jīng)營下,倒是順順利利的得了官,只可惜他為人太直,又不懂經(jīng)濟,沒多久便礙了旁人的道,被上司栽贓,免官去職發(fā)配到了西地。 當(dāng)年才十多歲的沐凌炫,正是擴張自己實力的當(dāng)口,人到用時方恨少啊,少不得再他老子的軍營里,私下打聽有本事的人。 幾經(jīng)探看,沐凌炫發(fā)現(xiàn)這位充軍的文書,吃酒賭錢還能把自己的差事做好,做完,是個隱藏在不羈外表下的真人才。 當(dāng)下便稟明沐德邤,將其調(diào)到身邊聽用,這位在銀錢上吃了大虧,立志要從哪里跌倒,從哪里爬起來,在鐵盾營里便管著銀錢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