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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似惡魔在嚎叫。我換了睡衣下樓,客廳一片漆黑,一向膽大的我突然害怕起來。 我打開客廳的大燈,又擰開了落地燈,之前被我扣下的照片不知何時已經重新立了起來,阮堅強陰森森的盯著我。 他曾經不停的出現在我夢中,此刻離我這么近。 我不眨眼的盯著他。 他兇神惡煞,仿佛隨時能從照片中蹦出來怒吼著掐住我的脖子。 門鎖在響動,我彈著身子跳了起來。 攜帶著一陣風聲,阮淳之匆忙閃身進來關了門。 他詫異的望著我。 “你怎么回來了?!” 他拍了拍肩頭,隨即脫了西裝外套:“連著工作數十日,鐵人也熬不住了,還不許我回自己的家安心睡一覺?” 只怕目的沒這么單純。 我自認為自己還算了解男人,或者說我了解阮淳之。 之前為自己建立的堡壘全部坍塌,不停的打臉,臉要打爛了。 他上樓去洗澡。我依舊在樓下客廳望著那張照片。我不了解阮堅強,可我卻了解阮淳之,因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愛上他,真是荒唐透頂。 伸手再次扣倒相框,我抬腳上了樓。 他已經換好睡衣從浴室出來,問我:“要不要喝一杯?”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一起喝酒,我不是忠貞烈女,他更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若真不發(fā)生些什么才有些奇怪吧? “喝什么?” “有沒有伏特加?” “有。” 我也明白打從一開始我答應搬進來之后,在他心里大概就已經默認我許可了這段感情。他很自負,我懂。 可是我當時想的確實是能吃口好吃的而已。 他很適時的就著我心內所想問我:“阿姨做的菜如何?” “很棒。” “我特意找了位廚藝不錯的阿姨來。” “你一向會享受。” 我在廚房臺子上喝酒,他走到我身后桌上去拿煙,我聽到自己的手機來電響了。 他順手幫我遞過了手機,來電人是嚴康維。 在這個微妙的時刻,我竟然有些心虛,掛了電話沒有接。 阮淳之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一般,神色自若的點起一根煙。 “找工作了嗎?”他問我。 “嗯,有三家都給我打電話叫我去面試,只是我還有些猶豫。” “或許我可以給你些建議。” “好。” 舉著酒杯他跟著我走到電腦前,我打開網站指給他看:“第一家,我并不是很看好,這是個規(guī)模不大的企業(yè),待遇也很一般。這個是第二家,這個是第三家。” 他指著我翻到的第二頁上:“這家公司不錯,我聽說過。” “哦?” “你應該會喜歡他們的管理模式,薪水可以比你在我這里時低一些,但不能低太多,不然不要選。” “好。” “另外一家可以試試,你先提條件,看他們能接收到什么程度。” “哇,你對我能力很有信心?” “你工作能力本來就不錯。” 一時有些沉默。他抬頭看了看表:“該睡了。” “嗯。” “晚安。”他上了樓。 我有些驚詫,怎么?這就完了? 我以為他今晚回來是抱著目的性回來的,卻沒想到酒也喝了話也談了,居然就這么單純的各自回房睡覺了? 還是說我思想太齷齪? 回到房內,想起剛才嚴康維的電話,我想回撥回去,可才點開他的名字,我又放棄了。 此刻我滿腦子都是阮淳之,根本沒心情想別的男人。 ☆、32.凌晨同寢 睡得朦朦朧朧間,有人敲我的房門。 我掙扎著起來看了眼手機,才五點多。 我趟著拖鞋去開了房門,他一臉正色的站在門外,依舊是穿著睡衣的。 揉著眼睛我問他:“這么早敲房門,別告訴我是喊我一起去晨跑,我恨跑步。” 他臉色嚴肅,我被他看得醒了盹:“怎么了?” 猛然間他撲了進來一把抱住我,火熱的唇輕輕撕咬著我的唇,舌尖相勾住之際,一陣沉悶的喘息聲從他胸腔內傳出。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原來昨晚他只不過是真的累了想睡覺,并不是沒有目的的,現在休息夠了,他要將之前沒做的事做完。 他將我扔在床上,在我面前俯身看著我,摸著我的臉頰,他道:“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我嘲笑道:“對啊,你一直都這么趁人之危。” “我承認。” “而且無恥下流。” “都承認,這一次你大可以說是我勾引你,我不在乎。” 他垂著頭在我耳側匆匆印了一個吻:“把我手機拿出來,如果公司有急事我必須回去。” 我從他睡衣褲兜里摸出手機扔到枕邊,匆忙間觸到那處堅硬。 他悶哼一聲:“你故意的。” 我發(fā)誓真不是故意的! 天漸漸亮起來,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從備好的安全措施上就能看出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醒來后我抓起手機看了眼,七點多了。 “上班要遲到了。” 他也看了自己的手機:“沒關系,沒人打電話來也沒人發(fā)信息來,說明沒事。” “你這么濫用職權的嗎?” 他摟住我:“噓,讓我再睡會兒。” 眼看著天越來越亮,樓下有聲音,應該是阿姨來了。 阮淳之是聰明人,聰明人雇聰明人,阿姨大概看到樓下擺著他的西裝鞋子,便沒有上樓來驚動我們。 這樣的時光飛逝一秒是一秒,從此之后再不會有這樣溫馨的時刻。想到這,我不由得回身抱緊了他。 他的頭枕在我的肩頭,嚶嚀著:“爾辛,不然別走了。” “你知道這不可能。” 他的手機響了,擰著眉頭他很不情愿的接了電話:“喂?嗯,知道了。”簡短明了像拍電報。 他從我身側爬起來,好身材一覽無余。他是個嚴于律己的人,即使工作繁忙也不忘在僅有的閑暇時刻健身塑形。 我問他:“一起吃早飯?” “來不及,我?guī)┳摺=裉旃烙嫽夭粊砹恕!?/br> 我自然知道,昨天能回來都是奇跡。 我說:“既然會很忙,我今天就回去吧。在這里留著也沒什么意思。” “機票已經訂完了。” 我嘆了口氣,想說改簽又覺得麻煩。算了。 “晚上六點你來公司找我。” “再說吧。” 他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當天晚上我并沒有去找他。 他的電話在六點半響了起來。 我站在窗前吸著煙,早上才被捂熱的心一點點的冷卻著。還有兩天就要回去了,該收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