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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原則地維護自家晚輩,程慧真從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直到這種事發生別人身上,她才覺得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說這些也沒用,崔太后和崔家總能想到辦法的,實在不行就慢慢磨吧。過幾日和靜郡主的宴會,你隨我一起去吧。這位的臉面,我們還是要給的。”吳君茹說。 不光是定勇侯府,其他公侯家的夫人小姐也都不敢墮和靜的面子。這一日來了很多人,和靜郡主頭上簪著鮮花,手臂間挽著大紅色的披帛,淡笑著聽其他人奉承。江安王也在席上,端著酒杯在人群中周旋。因為和靜設宴,吳太后特意撥了自己身邊最有臉面的太監過來,陪著江安王身邊敬酒。張公公是太后身邊的人,宮里宮外誰都要給三分薄面,眾人看到這位公公親自過來給江安王撐場面,當下還哪里敢提刺殺一事,都樂呵呵地去給江安王請安敬酒。 這場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直到宵禁都燈火通明,歌舞不息。和靜喝了許多,此刻臉色酡紅,眼波流轉,越顯媚色,不少人都忍不住朝這個方向看。和靜心中很是得意,她又喝了一杯,剛剛放下酒樽,就看到一個人捧著張帖子跑了過來。 “郡主,這是外面遞來的拜帖。” “都已經宵禁了,還有誰遞帖子?”和靜不肯伸手去拿,而是說道,“打發他們出去,我的宴會豈是什么人都能來的?” “和靜姑姑竟然這樣不留情面。”一個聲音從院外傳來,隨即有一個人影跨過門檻,走到院門內來,“既然如此,我只好不請自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天哪對不起大家,我昨天放在存稿箱,以為設了發表時間,今天有網了才發現沒有……是我的鍋,我今天晚上爭取再發一更出來,來彌補我的過錯(倒地痛哭) 第108章 政變 吳太后一心向著自己的孫子,連讓江安王去刑部走個過場都不肯。正好和靜也不滿這段時間的謠言, 干脆迎風而上, 在風口浪尖的時候公開設宴, 好讓這些人都看看, 就算他們策劃了這場刺殺, 那又如何? 為此, 吳太后還打發了自己身邊最有臉面的張公公出來壓場子。前朝后宮很少有人不認識張公公,張公公在此, 和吳太后親臨也沒差什么了。 江安王被人敬了許多酒, 頭越來越暈, 張公公看江安王臉色不對, 問道:“郡王, 要不奴服侍您回去休息吧?” 江安王很是贊同,但是他看著面前敬酒的人,又有些過意不去。張公公得到了答復,轉過身來, 立刻沒了面對江安王時的卑躬屈膝, 變得頤指氣使:“郡王不想喝了, 你們回去罷。” 來人乃是朝廷命官, 此刻卻被一個閹人這樣呼喝, 周圍好些人臉色難看起來,可是想到此人的身份, 又只能忍下來。 “江安王身體要緊,屬下不敢叨饒。”沒人敢得罪江安王, 得罪了江安王就是得罪吳太后,就算現在受了屈辱,也只能笑呵呵地應承下來,恭敬地送江安王離開。 江安王由張公公陪著離開了,和靜郡主卻還在席上。她眼帶醉意,媚色撩人,正是得意的時候。侍女悄悄過來稟報:“郡主,郡王喝醉了,現在已經回去休息了。” 和靜點頭:“好。你們好生伺候著,不得怠慢。還有,記得把東西備好,事后盯著伺候的人喝下去。” 這話說得直白又絕情,侍女聽了很是難為情,但還是熟練地應下:“奴明白。” 和靜這才放心。她的弟弟是要做大事的,以后還要娶一門出身尊貴的正妻做助力,如何能被庶子絆住了腳。意外出一次就夠了,和靜絕不允許第二個意外發生。 打發走侍女后,又有人拿瑣事來煩她。和靜很是不耐煩地說:“都已經宵禁了,還有誰遞帖子?打發他們出去,我的宴會豈是什么人都能來的?” 院外傳來一聲輕笑:“表姑竟然這樣不留情面。” 這個聲音!和靜神色一驚,眼神里的醉意也如退潮一般散去。她忍不住站起身來,朝院門看去。 此刻宴客廳里還有許多人,婀娜的舞姬還在中央飛速旋轉著。此刻花廳里的人看到和靜頗為失態地站起來,臉上的神情也很是不對,他們感到奇怪,也都停下動作,左右詢問發生了什么。方才還喧鬧的花廳奇跡般地安靜下來。 舞姬也停了下來,無所適從地站在屋子中央。眾人隨著和靜的目光朝外看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越過門檻,慢慢走到燈籠之下。 昏黃的光照在對方臉上,花廳里立刻爆發出高低起伏的驚呼聲:“乾寧長公主!” “她沒死?” 眾人驚疑不定,現下誰還有心思喝酒,都放下酒杯,站起身退到一邊,靜待事情發展。和靜臉色已經難看至極,她用力甩了下寬大的袖擺,說道:“侄女要來,怎么都不通知我這個姑姑一聲?你這樣不請自來,倒顯得我這個做長輩的失禮。” 容珂慢慢走到花廳中,隨著容珂走近,其他人都自動讓開,從中間分出一條道來。 她身上穿著黑色的廣袖深服,袖口和裙裾繡著紅色的花紋,這樣的穿戴既莊重又深沉,而容珂卻這樣年輕,白皙如玉,眉目極美,極端的碰撞之下,竟然有一種不可言說的美感。 容珂一出現,和靜明顯感覺到壓力倍增,仿佛整個宴會的重量都集中到容珂那里去了。容珂從人群中間穿過,一直走到最上首才停,她笑著看向和靜,說道:“和靜姑姑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么還能出現在這里?” “這是哪里話。”和靜也不肯被比下去,挺起腰笑道,“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如今你能站在這兒,顯然只是虛驚一場,這段時間都是誤會。不過你也真是的,明明自己什么事都沒有,卻只顧自己貪玩,不肯現身,白白惹得長輩著急。你說說,你這可是攝政長公主該做的事?” “姑姑這話說得真是有意思。那依姑姑之言,我這個攝政長公主應該做什么呢?”容珂笑容不變,眼神卻漸漸尖銳,“是將意圖不軌之人全部格殺?還是大刀闊斧,整頓朝綱?” “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問我做什么?”和靜笑了笑,并不肯上套。 “我離京期間,曾聽聞姑姑和祖母十分憂心,一心想替我報仇。讓長輩掛心,是我這個晚輩的不是,如今我已經回來,自然不敢再讓長輩cao勞。” 這話說得平平常常,和靜郡主并沒有放在心上。她眼睛四處掃了一眼,突然問道:“你虎口逃生很不容易,怎么只有你一人?” 容珂對此卻輕輕一笑:“并不是我一人。” 話音剛落,后院就傳來一聲尖叫,黑沉沉的后宅頓時亮起火光。和靜心中莫名有些不詳,她問:“這是怎么回事?是你搞出來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