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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道:“越發的油嘴滑腔,我怕可是依舊生陛下的氣呢!別想晚上帶我來看個花,我就原諒你了。” “哪里敢?”蕭澤一面駕車,馬車在路上走的十分顛簸。 “這似乎不是回去的路?”等一刻鐘后,馬車停到一間農家門前時,嬋衣問到。 “天色太晚,明日再回去。”蕭澤跳下馬車,讓她下車,然后去敲了農家的門。 “來了來了!”來人聲音粗噶,似乎是個脾氣不好的。 嬋衣戴上幕笠跟在他身后,有些擔憂道:“這……怕是不安全……” “不要怕。”蕭澤將她護在身后,說:“有朕在。” 嬋衣便躲在蕭澤身后,見他與來人交涉。只見來人是個憨厚的青年,披著衣裳出來開門,一臉警惕防備地看著他們。 這似乎是山中獵戶,附近就住著單獨的一戶人家。 蕭澤說明來意,青年又看到他身后的少女,終于放下心中提防,側身請兩人進去。 蕭澤對外宣稱二人是一對新婚夫妻,因為趕時間來長安,錯過了投宿的地方,所以只好半夜投宿。 于是青年便只給倆人分了一間房間,進了屋子,嬋衣便和蕭澤倆大眼瞪小眼起來。 “你睡床上,朕到椅子上湊合 。”蕭澤嘆口氣。 “不必,一人一半。”嬋衣也不扭捏,今夜他才請了自己看曇花,雖然她心里依舊不痛快,但這點肚量還是有的。 嬋衣說完,蕭澤耳根便暗紅了起來,嬋衣沒有看見,直接和衣而睡,睡在床榻里面,背對著蕭澤。 蕭澤看著她慢條斯理的掀開被子,也躺了上去。 他面上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輕松,手腳有些發熱,鼻息間都是嬋衣頭發絲的香氣,絲絲縷縷在黑夜里更加明顯,甚至掩蓋了被子上發霉的味道。 縱然有心思防著他,可是熬到這么晚,嬋衣早就睡意連連,不一會兒的工夫便呼呼大睡。 這可苦了蕭澤,他躺在那里身體發僵,兩眼發直。因著黑夜的掩蓋,□□人之物張牙舞爪的精神了起來。 嬋衣這一覺醒來,發覺外邊天還麻麻亮,她甩了甩昏沉的頭,又聽到外面淅淅瀝瀝的聲音,呆呆問:“外面下雨了?” 陰暗的屋子里,端坐著一個清貴端方的男子,聽到床上動靜看了過來,頷首道:“今日一大早便下起了雨,秋雨連綿,也不知何時能停。” 嬋衣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前看了一下,冷風灌進來她打了個哆嗦。蕭澤立即拿了她的披風,說:“今日天冷,穿上吧。” 嬋衣這時候無比清慶幸,自己昨夜害怕冷,出來穿得便很厚。 她坐在窗前看了許久的雨,蕭澤便在桌前看了多久的她。蕭澤總覺得,小娘子有一種捉摸不定,隨時會不見的錯覺。 他打破這種錯覺,上前并肩而立,與嬋衣一起看著窗外雨景。 這難得的安寧時刻,什么也不用想,只用將腦袋放空,真是比在通州時的感覺更舒服。不用顧及什么,也沒有什么壓迫在自己頭頂。 嬋衣想著,扭頭沖蕭澤笑了一下。 蕭澤有些受寵若驚,遲疑了片刻將手搭到她肩膀,見她沒有反對,便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自己懷里。 “陛下,我好想一輩子這樣。”嬋衣閉著眼睛,在他臂彎說到。 簡簡單單,早晨醒來看到他,做一對天底下最平常的夫妻。 嬋衣忽然一瞬間,變得十分哀傷。 蕭澤輕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道:“會的,一直會。” 因著這場雨,蕭澤和嬋衣滯留到下午,直到雨停后,才帶著嬋衣回去。也因為下雨,百官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陪自己的妻女,便也不知道蕭澤不在行宮。 等晚上回去,鳴玉和鳴翠高興地迎了出來。 日子又恢復了養傷時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蕭澤晚上不來了,而是改為每日下午來小坐一會兒。 最明顯的……呃,他黑眼眶消失了,心情也愉快不少。 中間還發生一件事情,她不小心看到過一次,華陰郡主獨自一人來了自己院子里,卻不是來看望自己的,而是在于她大兄說笑,然后拿了什么東西便離開了。 嬋衣嘆了一口氣,她大兄也終于開竅了啊…… 華陰郡主做嫂嫂,感覺非常不錯。只不過,他們是什么時候看對眼的? 后來孟朗沒有與她提起這件事,嬋衣也就沒有問,華陰郡主和盧婉等人再來看望她,她便笑的神神秘秘,弄的三人摸不著頭腦。 不知不覺便在行宮待了二十余日,也該要啟程回長安了。蕭澤一般陪自己用晚膳,也不知道她大兄是眼不見心不煩,還是忙著和華陰郡主談情說愛,竟然日日不到深夜不回來。 于是嬋衣便也默認了,蕭澤每日陪她用晚膳。甚至哪一天不來了,還會專門使人告訴一聲。 轉眼間便到了啟程回長安的前一天晚上,這日晚上將舉行宴會,由蕭澤宴請百官,慶祝此次狩獵的圓滿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快樂!發五十個紅包…… ☆、第80章 080 080 嬋衣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臉上還有淡淡的傷痕,她用著蕭澤讓孫銘回長安拿來的雪膚膏,現在只剩下淡淡的粉痕。 但晚上的狩獵大會她并未參加,蕭澤和孟朗都在前面,只有嬋衣一人留在汀蘭苑。 晚膳也是嬋衣獨自一人用的,用完晚膳她便在鳴玉鳴翠的服侍下,洗完澡后披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出來,倚在美人塌上看書。 “小娘子,聽說今晚還有舞姬獻舞,是有名的驚鴻舞呢!”鳴玉在嬋衣身后,一面用帕子給她擦頭發,一面說到。 嬋衣手里拿著一本醫術,輕笑一聲說:“你若是想看,那你便溜到前面去,讓孫公公給你尋處地方也看看。” “還是不了,奴婢就是說說而已。”鳴玉連忙搖搖頭。 “今夜想必會結束的很晚,小娘子就不用等陛下了。” 嬋衣手一頓,“哦”了一聲,“誰說我要等他了?你這丫頭,就會污蔑我。” 鳴玉笑嘻嘻道:“那就當是奴婢看錯了吧,小娘子晚膳用的少,想必是胃口不好吧!” “再亂說,我可要打你的嘴了。” 鳴玉連忙求饒,不敢再開自家小娘子的玩笑。 宴席是在行宮的邀月閣舉辦的,今夜里面歌舞升平,朝臣們帶著自家女眷都在,眾人言笑晏晏,觥籌交錯。 蕭澤坐在上邊,看著下邊眾人談笑風生的模樣,嘴角也微微上揚。此次他從這伙世家子弟中挑選了幾個可用之才,還有御林軍里也有幾個身手好,反應靈敏的人都給了賞賜。 絲竹管弦聲悅耳,殿內燈火通明,蕭澤身著一襲玄色常服,高高在上地坐著。五官俊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