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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曉了。”冷冷的嗓音在大殿里響起時,那些說的正火熱的大臣們,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陛下,是同意立后納妃之事了?”有大臣遲疑到。 他們習(xí)慣了蕭澤的拒絕,忽然見他松了口,竟然有些不可置信,導(dǎo)致許多人都吶吶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蕭澤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身前的案卓上緩緩輕扣。薄唇微抿,說:“徐尚書言之有理,朕會好好考慮此事,屆時與太后商議。” 說罷,他頓了頓說:“至于立后一事,暫且先擱下,以后再論。” 百官們面面相覷,見自己這目的雖然達(dá)到了一半,但蕭澤又不愿意立后,他們也不知道這還該不該再繼續(xù)勸說下去。 最后還是三公之一的張?zhí)党雒妫麄儾挪辉賱裾f。 等早朝結(jié)束后,蕭澤回到宣政殿,坐在案桌前揉了揉額角,提筆在潔白的宣紙上,落下第一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咳,我要申明兩件事情。 一:二哥性別男,性向女。 二:本文是甜文。 今天發(fā)五十個紅包吧,好久沒發(fā)了。 ☆、第62章 062 062 秦五在嬋衣家養(yǎng)傷的日子,牛逼哄哄的,宛如一個大爺。嬋衣知曉他毒舌,懶得聽他挖苦自己,便盡量減少與他見面的機(jī)會。 倒是她二兄孟黎,住在秦五隔壁,正如抬頭不見低頭見,免不得磕磕碰碰。這時候,秦五便仰著下巴,神態(tài)驕矜地毒舌孟黎。 但往往孟黎都會笑吟吟的,很有男子漢的肚量,一點(diǎn)也不和秦五計較。只是,過后定會不聲不響地在旁的地方找回場子來。 比起孟氏兄妹倆對秦五的不喜,陳氏在聽說后秦五與孟朗是同窗后,便對他頗為喜愛。那模樣,簡直要趕得上親兒子孟黎了。 不過幸好,陳氏身體不大好,故而就算是有心,也與秦五說不了幾句話。 “二兄,打個商量,能不能……讓我一小步啊?”嬋衣搓搓手,用兩根手指比出指甲縫大小,杏眸瞪得老大,企圖讓孟黎心軟。 “沒門。”孟黎拿起茶盞喝了一杯,在嬋衣腦袋上扣了一下,眼皮子一掀,說:“和大兄學(xué)了那么久的,怎的還是沒有半點(diǎn)長進(jìn)?” 嬋衣絲毫不覺羞愧,反眉眼彎彎道:“那是二兄你棋術(shù)高超,meimei我自然是比不上的。就讓我一點(diǎn)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好不好?” 孟黎斜眼看她一眼,修長的玉指夾起一顆棋子,似笑非笑道:“那把匕首……” “不給!”嬋衣立即護(hù)到。 那匕首,是她剛到蜀地時,蕭澤擔(dān)心她的安慰,特地讓暗衛(wèi)給她送來的。它削鐵如泥,孟黎見了一次便一直念念不忘。每次她有事求他時,他都要拿這個東西做籌碼。偏生嬋衣愛惜的緊,摸都不給他摸一下。 “那……”孟黎把玩著手里的棋子,朗聲道:“那……可別怪二兄心狠手辣了啊!”說罷,他慢條斯理的將手中棋子放到棋盤中的一處。 嬋衣看著他的動作,抿抿唇手里拿著一顆棋子,來回思慮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一顆棋子。 “呵呵”孟黎見她這幅模樣,又笑呵呵地笑了起來。 “再考慮一下試試?”他湊過去,一顆黑乎乎的腦袋,靠近嬋衣。 嬋衣看了一眼,伸出修長細(xì)膩的手,將他的腦袋推回去,恨恨道:“不要打擾我。” 孟黎退回去摸摸鼻子,說:“想好了啊!這局再輸了,就跟不了二兄去田莊上了。” 去年來蜀地這邊,他們也沒有什么進(jìn)項。在通州城外買了一處宅子后,便又在城外買了一個田莊。雖說不是常住蜀地,但是收點(diǎn)租子也也好過把銀錢放那里發(fā)霉。 這不,又到了收割麥子地時候了。嬋衣他們作為主家,自然要去看看的,省得被下面人糊弄。但陳氏身體還虛弱著,嬋衣又是個明年便要及笄的小娘子,都不適合去田莊上。故而,這重?fù)?dān)便落到了孟黎身上。 嬋衣原本也想和孟黎去趟田莊的,來回就兩三日,陳氏有劉mama還有后來買的幾個小丫鬟在,離開幾日也無妨。況且,陳氏也贊同她出去松松筋骨。這一年來,她為著自己的身體,可謂是小心翼翼cao碎了心。好不容易自己身子好了些,陳氏便想著讓她和孟黎出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省得整日悶在家里。 而且,日后嫁人的話,這些東西也是要熟悉熟悉的。 今日兄妹倆閑來無事對弈,便拿了這件事情來做賭注。沒想到,嬋衣節(jié)節(jié)敗退,眼看就要輸給孟黎了。 嬋衣努努嘴說:“你盡管下便是,大不了我不去田莊了,怕什么。” 孟黎失笑,搖搖頭又?jǐn)R下一枚棋子然后打量她的神色。 嬋衣咬唇,見情況越來越不利,臉色也就越發(fā)的不好看。 到最后,哪怕她再苦苦掙扎也無用,還是以孟黎大獲全勝為結(jié)果 結(jié)束了這盤棋局。 嬋衣?lián)沃掳停掷锏膭幼鞑煌#瑘F(tuán)扇一下又一下的扇著,表情雖有不甘,但還是保持棋品,說:“愿賭服輸,我不去了。” 說罷,便起身回了東屋。 留下孟黎一人坐在樹下,搖搖頭頗為寵溺地一笑。 “吱呀……” 忽然,旁邊的西屋門被打開,一臉驕矜的秦五打開門走出來,看著孟黎臉色極差道:“我與你對弈。” 孟黎正撿著棋子,聞言動作一滯,抬眸笑說:“可以,秦兄請……”他伸手做邀請狀。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模樣,在秦五的眼里卻頗為挑釁,他低頭看了一眼,主動拿起白色棋子。 孟黎爽朗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多謝秦兄相讓,在下就不推辭了。”說罷,拿了一顆黑色的棋子放下去。 秦五冷哼一聲,也跟著他走了一步,二人你來我往,竟然不相上下。一時間院子里的老槐樹下,兩個男子對面而坐,一青一白的身影,具是樣貌頂尖。 嬋衣睡到太陽落山才從屋子里出來,便見孟黎和秦五對坐著 了,雙方都是眉頭緊鎖,如臨大敵。 她樂了,慢條斯理地走過去,笑道:“二兄這是遇到對手了?瞧你一副想要揪掉自己眉毛的樣子。” 孟黎抬頭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并未搭話,算是默認(rèn)了嬋衣的話,他遇上一個強(qiáng)勁的對手。 嬋衣看了秦五一眼,身著一襲白衣,眉目精致,面紅齒白,但眉頭卻緊緊皺著。 她沒有打擾兩人,而是讓明翠去廚房給二人添了茶,在孟黎身側(cè)落座,默默觀戰(zhàn)。 “你贏了。”秦五在孟黎放下最后一顆棋子后,低頭看著棋盤思考了很久,終于抬頭說到。說完,似乎有些不甘心道:“雖然贏了,但也只是僥幸而已。” 孟黎卻不管,笑瞇瞇地對秦五拱手,然后說:“承讓。” 秦五臉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