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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材高大,重量也是不輕。嬋衣也嬌嬌小小,自然是拉不動他的。 “嗯……”秦五悶哼一聲,被嬋衣拉起來了一丟丟之后,又摔到地上。 嬋衣“啊”了一聲,眼睜睜地看著秦五摔在地上。秦五能感覺到,自己后腦勺才消下去的包,又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公子等等,我去喚我二兄來。”嬋衣提著裙擺,扔下一句話,便向外面跑去。 秦五額角青筋跳了跳,感受著后腦勺的疼痛,躺在冰涼的地上,臉色難看。 很快,外面便響起了兩道腳步聲,他扭頭看去,便見嬋衣推著一個與孟朗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少年進來,還一面嘟囔:“壞二兄,就幫個小忙,你行行好。” “那把你的匕首給我。”孟黎抱著胳膊進屋,一面低著頭對身后少女說到。 在秦五的角度,能看到少年雖然嘴上在剝削meimei,但是眼底卻是溫柔包容的眼神。況且,少年雖然嘴里說著不情愿,但腳下步伐不停。 “想都別想!”嬋衣叫到。 孟黎摸摸鼻子,仿佛察覺到秦五的目光,扭頭看了過來。見到秦五,他咧嘴一笑走過來問:“秦五公子,你身子如何了?” 秦五看著他和孟朗相似的面孔,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沒有理他。 孟黎回頭看看嬋衣,問她這是怎么回事,嬋衣便攤攤手,示意自己不知曉。 他便說:“公子怎么躺到地上呢?快,快起來。”說著,孟黎就上前去把人一把拉起來,扛著準備放到原本的木板床上。 “把人給我帶出去,老夫的藥爐從來都是,只留藥人和死人。”藥爐的內室,忽然傳來百里覃的冷哼聲。 孟黎和嬋衣對視一眼,嬋衣沖他指指門外,然后躡手躡腳率先往外面走去,孟黎見此很快跟上。走到門口之際,百里覃又道:“人滾出去了,門給我帶上。” 嬋衣動作一滯,對孟黎吐吐舌頭,連忙從屋子里退出去,關上藥爐的門,快步跑下臺階往西屋而去,順便朝孟黎招手。 “蠢貨。”被抗在孟黎肩頭的秦五,看著夜色中顯得有些活潑過分的嬋衣,半響后冷冷吐出兩個字。 孟黎聞言腳步一頓,然后微微移動了一下秦五,讓他的肚子剛好壓在他的肩胛骨上,笑瞇瞇道:“是嗎?我們兄弟倒是覺得我家小妹天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娘子。” 說著,還一面在秦五的臀部拍了一下。 “你……”秦五的臉色瞬間鐵青,一陣陣惡心往上翻涌,渾身上下猶如爬滿了小蟲子,惡寒極了。 “哦抱歉,我拍錯了。”孟黎語氣隨意,顯然不放在心上。 秦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想他還從未這么狼狽過。若是他現在能動彈,他定要跳起來給這惡心的男人一劍。 見他吃癟,孟黎哈哈大笑,大步流星走進了客房,渾然不覺一個大男人拍另外一個大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問題。 嬋衣從屋子里探出身子,奇怪道:“二兄你笑什么?” 孟黎瞥了她一眼,說:“小娘子家的,問那么多做什么?” “我是怕你大晚上的,還瘋瘋癲癲,把阿娘給吵到了。” 孟黎說:“行了行了,你快回屋去吧,這里有二兄安置秦五公子,小娘子不要cao心那么多。” “對了,把你那婢女給我叫一個過來幫幫忙。” 嬋衣應下,看了一眼被孟黎扛在肩頭,好似睡著了一般的秦五,小聲說到:“那……我走了?” 孟黎“嗯”了一聲,催促她快走。 嬋衣狐疑地看看他,邁步出了門,穿過天井往自己住的東屋去了。留下孟黎看著她日漸顯露出妙曼的身姿,摸摸下巴將秦五放到床上。 “生的跟個小白臉似的,小娘子都沒有你生的好看,還是不能讓笨嬋衣離你太近。” “現在的小娘子啊!都喜歡臉生的好看的公子。”他搖搖頭,嘖嘖到。 “你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了。”秦五無力的躺在床上,眼睛忽然睜開,烏黑的眼珠里現在滿是怒火。 這兄妹究竟是如何長的,怎么一個比一個惹人厭? 他生平最討厭事情,便是是被人說生的像女子。 孟黎大刀闊斧坐到圓桌旁 ,看也不看他道:“那你得先能硬起來再說。”現在軟綿綿地躺在那里,怕是連劍斗提不起來,更論與自己過招? “你……!”秦五大怒。 孟黎拍拍手,從窗戶看到鳴玉提了燈籠過來,站起來說:“行了,要過招明日再說,伺候你的小婢女來了,我就不留下了。”說罷,他便也抬腳離開了。 嬋衣回到東屋,洗漱完畢后,看了一會兒書便滅了燈睡下,倒是不知曉孟黎和秦五的恩怨。 百里覃下的軟筋散,身為他徒弟的嬋衣自然清楚的很。這藥沒什么毒性,只是不能暫時讓人四肢無力,感受不到知覺。等過上一晚上,藥效褪盡了便好了。 故而第二日一大早起來,嬋衣便看到秦五蒼白著臉,拄著劍站在庭院里與自家二兄對峙,一陣風吹過來,他因受傷的身形有些不穩,看起來弱不禁風。 嬋衣一臉疑惑,看著兩人之間彌漫的殺氣,慢吞吞地移去了上房。 長安城的夏日,一如既往的燥熱。一大清早,含光殿里便熱鬧的跟菜市場一樣,眾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蕭澤。 “陛下既已加冠,那納妃立后一事,便應該提上日程。高祖與先帝等人,都是還未加冠便有了幾位皇子。至加冠后,更是妻妾數位,兒女雙全。” “為江山社稷著想,還請陛下早日立后納妃。” 原本,皇帝后宮的事情大臣們是管不著的。但是蕭澤如今已經加冠,后宮卻依舊空無一人,不見皇長子的半點蹤跡。朝中大臣也憂愁著,儲君一日沒有影,國便一日不得安。 陛下未加冠前,他們還能安慰安慰自己,陛下還沒有開竅,皇子皇女總會有的。所以,也只是隔幾個月納諫一次罷了。 可上個月蕭澤加冠后,這些大臣們便再也坐不住了。 這不,一大早的在含光殿苦口婆心勸諫,讓本該有些涼爽的早晨,變得令人煩躁不安。 蕭澤頭戴珠冠,透過眼前垂著的珠簾一一掃視而過,抿唇眉頭緊皺。 漢白玉的大殿里,三公說的唾沫橫飛,甚至是挽了衣袖,那架勢跟要上陣打仗似的。 在他們說的正在興頭上,甚至開始以前朝皇帝獨寵椒房,以至于只得了一個皇子。后來前朝皇帝逝世,這位被帝后寵愛有加的太子登上帝位,卻因性格懦弱,而把江山葬送。 自然,他們的本意只是想勸說蕭澤,多子多福的概念。 不見,那些一代帝王都是從無數兄弟姐妹中,廝殺而出的。事實上,這種廝殺的法子也稱得上是物盡天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