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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日日掛念,想盡辦法讓你與朕接觸。反不如直接順了她的意,也省得她怪罪你不盡心盡力的好。” 嬋衣蹙眉想想,覺得蕭澤說的挺對的。孟太后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的意思,但是她覺得估計也不遠了。 但是,哪里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 “那……那也可以用旁的法子啊!這個太打擾您了。您平日里日理萬機,還要監督小女功課,那多累啊!” “要不……要不小女還是回去抄吧!抄完了再交于您過目。” 蕭澤斜睨她一眼,眸色冷冷說:“把你的書拿出來。” 嬋衣見此,知曉他這是不同意,免得商量的意思。只好磨磨蹭蹭掏出書,雙手遞過去。 蕭澤接過來,隨意翻閱了一下。見上面一點批注也沒有,基本是九成新,便知曉嬋衣上課沒有好好聽課。他揉揉額心說:“罷了,還是從第一篇開始講吧!是朕高估了你。” 嬋衣不忿道:“小女這才到崇文館幾日,怎么可能,就把這所有的課文都學完了?您的要求也太高了。” “還頂嘴?朕說一句,你能說上十句。”蕭澤抬頭看了她一眼。 嬋衣縮縮脖子沒有說話,蕭澤無奈道:“拿過來吧!朕給你講講。” “是。”嬋衣皺著臉應到,然后在蕭澤旁邊坐下。 蕭澤感受到,溫熱清淺的呼吸聲就在耳旁。少女身上獨有的清香傳入鼻中,撲面而來。他覺得,周圍都充斥著這種香味,令他整個人不自在極了。于是,他忍不住動了動身子。 此舉立即引來了嬋衣的注目,她問:“陛下,你怎么了?” 蕭澤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不知為何,面色忽然一冷說:“沒什么,開始罷。” 嬋衣見此,被他前后的態度弄得摸不著頭腦,便也懶得理他的陰晴不定,低頭聽他授課。 不得不說,蕭澤不愧為幾個大儒,親自教出來的學生。他給嬋衣授課的時候,講的比宋夫子她們更加清晰明了。嬋衣原本是這看著這些文言文就頭疼的人,現在也漸漸能記得下那些課文的意思了。 日頭下移的很快,直到最后一點余暉也沒了,宮人們進大殿里來掌上燈。 蕭澤沉穩清冷的聲音,一直在大殿里縈繞,時不時的問嬋衣一句聽懂了沒。 嬋衣若是點頭說聽懂了,他便讓她再解釋一遍。要是沒有聽懂,便又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講。嬋衣也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好老師。 不知不覺,就到了用晚上的時間,蕭澤一篇一篇的給嬋衣講解。 “小女多謝陛下 。”嬋衣見蕭澤終于講完了,還將她的書合上,便立即挺直說到。 剛才她千萬的不愿,已經在蕭澤給她授課后,化作成了欽佩。 “這時候知道謝朕了?”蕭澤淡淡問了一句。 嬋衣摸摸腦袋,呵呵笑起來:“怎么會呢陛下一直幫助小女,小女萬分感激。” 蕭澤冷哼一聲,還欲說些什么。這時宮人們已經將晚膳備好,孫銘進來行禮稟報。他扭過頭看嬋衣,似乎想開口留下她一起用膳。嬋衣卻言明手尖道:“陛下快用膳吧!小女便先告退了。這么晚了小女還未不回去,會讓太后娘娘擔心的。” 蕭澤就這么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點頭道:“既然如此,讓孫銘送你回去。” 嬋衣屈膝行了一禮,說:“多謝陛下。”隨即,她便將自己的課本放進布兜里。然后,讓孫銘將她送回了宣徽殿。 回去的時候,孟太后已經用過晚上歇下。她讓平姑姑后告訴嬋衣。今日嬋衣累著了,便不用請安,直接回自己屋里去睡覺休息。 陳嬋衣在門外行禮后,便帶著鳴玉回到側殿。 她簡單用了晚膳后,便洗洗睡下了。 隨后幾日,嬋衣便每日上完課,下學后再去宣政殿里找蕭澤給她開小灶。如此,一晃五六日便過去了。 期間,謝鸞歌曾經試圖找過嬋衣幾次麻煩,但都被她四兩撥千斤擋了回去。因為孟太后的緣故,謝鸞歌也不敢明目張膽對嬋衣怎么樣。只能偶爾冷嘲熱諷幾句,但都被嬋衣淡定地還了回去。 原本她是準備聽蕭澤的話,先抄清心咒的。但是第二日司業專門提醒了宋夫子,導致她要在旬假放假之前抄完交上去。嬋衣無奈,便先擱下清心咒,然后每日熬夜抄課文,再加上晚上的時候,蕭澤又為他講課。嬋衣這整日過得都忙碌的很,甚至連歇息都的時間也不夠。 “朕講完了,你聽懂了嗎?”蕭澤拿著朱筆,一面在嬋衣的課本上注釋,一面認真的講解著。然而講著講著,他便聽到身旁沒了動靜,于是他側頭看了過去。 “你……”蕭澤看到嬋衣時,頓時氣的拿起桌上的奏折,重重的砸到嬋衣頭上。 “呆子!還睡!”他沉穩的聲音難得有了一絲波動,全是被嬋衣給氣的。 “啊!”嬋衣捂著腦袋坐起來,看到是蕭澤,立即挺直腰身說:“陛下,小女不是有意的……” 實在是這幾日她的負擔太大,白日上課,晚上聽他講課,半夜又要抄課文。連續幾日的睡眠不足,她精神難免不佳,今日著實是忍不住老人,才打了個盹兒,結果便被蕭澤給抓包了。 “這句話,朕聽了許多次。”蕭澤皺眉看著她,意思是不接受此原因。 嬋衣急道:“小女……”話剛起了一個頭,她便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激的淚花都閃爍起來了。 “哼!”如此模樣,在蕭澤看來的確有些不尊道。 嬋衣雙手合十,手指緊扣放在下巴處,有區眼巴巴地看著蕭澤,眨眨水潤的杏眸,可憐巴巴說:“小女一大早去崇文館,一上課就是一整日。然后下了學連晚膳也不曾用過,就直奔宣政殿而來,聽您上課一個時辰,然后回去用個膳,晚上又繼續抄寫課文,能不累嗎?” 蕭澤聞言默了一瞬,說:“清心咒的事情不急,你先好好聽朕講功課。” 他并不知曉,還以為是在趕清心咒。 嬋衣托著下巴道:“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可是我抄的是司業罰的課文十遍。我們司業說了,旬假之前必須交給他,否則加倍懲罰。” 清心咒篇幅小,比不上她的課本,一本能比十本厚。 “明日就是最后一日,放旬假的日子……”嬋衣哀聲嘆氣道。 “而且,我還有一般沒有抄完呢!今夜怕是,要熬一個通宵,也不知曉能不能完成。宜陽有她幾個哥哥幫忙抄,可小女在皇宮中舉目無親的只能靠自己了。” 蕭澤眉頭緊鎖說:“朕到是忽略了這件事情。” 嬋衣回過神,小聲嘀咕:“您知道就好……” “你說什么?”蕭澤側目。 嬋衣連忙道:“小女的意思是,那清心咒能否減少一點。” “為何不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