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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虎xue??! 眼前這種情況,火根本不可能是劉識自己放的,那只能是有人刻意為之,并且借機擄走了劉識。 是誰做的這件事,結果一目了然,畢竟劉識一力主戰,要以武力徹底震懾周圍蠢蠢欲動的各島國。 只是不知道那些私通外敵的將官,在這件事中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做了幫兇,還是根本就是主謀! 張明華一面喝問,一面在心中飛速地思考著這件事,暗自祈禱劉識沒事兒才好。 而此時的劉識正被敵人抗在肩上,穿過崎嶇的山路,又乘上輕便的小船,一路暢通無阻地離開大齊的邊境,前往臨時搭建的對戰營地。 安老大這才從岸邊的叢林里現身,對著黑黢黢的大海眉頭緊縮。 方才劉識一見有敵人趁著火勢沖進營帳,立刻決定將計就計,暗示他們這些明里或是暗里的護衛藏身起來,一路尾隨。 等到綁架劉識的小船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安老大等人悄無聲息地潛回己方的營帳,耐心地守候。 不久,只見從儋州總兵的營帳里走出一個文人模樣的中年人,微微有點彎腰屈身,雙手下意識地保持著隨時能夠護衛胸口的動作,似乎那里面藏有什么寶物一半。 安老大眼睛微微一瞇,散發出駭人的光彩,抬手輕輕一揮,率先抬腳悄悄跟上,示意其他人跟上來。 安老大等人隨著中年文人一路小心翼翼地穿過各處哨卡,來到了海邊。 臨近碼頭的崖石下,停泊著一只小船。 山崖陡峭,崎嶇難行,中年文人小心翼翼地攀住巖石,一點一點地往下滑。 眼見著雙腳就要踩到船頭了,中年文人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才吐了一半,中年文人就聽見有聲音在頭頂陰森森的響起: “陸先生,不介意的話,搭送我們一程吧?!?/br> 闃寂無聲中被人叫破身份,中年文人大吃一驚,攀著崖石的手一抖,整個人就如一塊重石,立刻極速地往下掉了下去。 “救命!我……” 中年文人的呼救還沒有喊完,就感覺雙手被人從上方抓住,止住了下墜的趨勢,不由地輕輕吐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可算是要落下了。 然后下一刻,中年文人的一顆心立刻又隨著自己別人揪住的衣領提了起來,直到雙腳落在船頭,都沒有能放下來。 “你是誰?”中年文人落船后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臉驚慌地問道,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若是方才沒有看到中年文人從總兵營帳走出來的情形,說不定安老大會誤以為中年文人這么做只是因為懼怕,下意識的要保護自己。 可是因為早已將方才的情形都看在眼里,所以安老大明白,中年文人要保護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關乎他性命的懷中的那份秘密。 安老大蒙著面,只露出兩只眼睛,一身黑漆漆的裝扮,無怪乎中年文人沒有認出他來。 中年文人話剛落音,安老大還未回答,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劉識的其他護衛,就一個接一個的跳下崖石,落在小船上。 原本出水很高的小船,被眾人這么一壓一墜,至于留下淺淺的一線還露在海面上。 中年文人大驚,立刻驚慌恐懼地問道:“你們又是誰?” “蹭船人而已?!卑怖洗蠛敛辉谝獾爻吨e,凌厲的眼神斜睨中年文人一眼,冷冷問道,“怎么,難道陸先生不愿意搭載我們這一程嗎?” 中年文人這才脫口失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陸?” 方才他被嚇壞了,竟然忽略了最初嚇住自己的那句“陸先生,不介意的話,搭送我們一程吧”的話。 能叫破他的身份,可見是對他有所了解,不是出自于己方營陣,就是對方首領派來的。 可是不論眼前這些黑衣人是哪一方的人馬,他們此時出現在這里,都對他是大大的不利??! 他是總兵大人最為信任和得力的幕僚不假,甚至于私通外敵這種事情總兵大人都交給他去做,但是,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第557章 制服 從方才這些人的身手來看,能夠輕易地解決總兵大人派來暗中保護他的護衛,能夠從如此高的崖石上一躍而下,小船卻沒有什么顛簸動蕩,可見他們都是些身懷絕技的高手。 他們若是對他懷有敵意,想要動手殺他,那他可真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中年文人暗自吞了幾下口水,干啞著嗓子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安老大理都沒有理中年文人的第二個問題,漫不經心地回答了他先前的疑問:“陸先生是儋州總兵最為倚重和新任的人,威名遠播,在儋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們知道陸先生的威名,也不足為奇嘛?!?/br> 語氣里滿是不屑和嘲諷。 中年文人又如何聽不出來。 他在儋州當然是聲名顯著,因為總兵大人的寵信,他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是手中的權力頗大,走到哪里都被別人尊稱一聲“陸先生”。 私下里甚至還有人叫他“陸相”。 相者,輔佐一國國君者也。 稱呼他一個小小幕僚為“陸相”,那是因為在儋州,總兵大人就是土皇帝! 他曾經為此而得意洋洋,自以為讀書人做到自己這個地步極為難得,足以光宗耀祖。 但是此時從眼前這個黑衣人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他卻沒有了往常的得意,只有忐忑不安,總覺得自己脖子后面涼颼颼的,一柄高懸的大刀隨時都可能會落下來。 中年文人下意識地騰出一只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安老大雙臂環胸暗自嗤笑一聲中年文人的膿包慫樣兒。 中年文人咽了口唾沫,極力維持住表面的鎮定,顫聲問道:“你們,你們想要去哪兒?” 中年文人原本是想要問“你們到底是誰?想要做什么”,但是想到自己先前的疑問并未獲得解答,顯然眼前的這群人并不愿意透露他們的身份,他害怕萬一再次詢問惹惱了這些身懷絕技的人,他們再干脆殺了自己,只得委委屈屈地換了一個問題。 安老大一聽中年文人這樣說,就明白他內心里已經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