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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這也是為什么我一直留在放青城,想等你回來告訴你的原因。” 她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謝姑娘的死因,疑點重重。” 眾人皆是一凜,當年謝潸然被天雷劈得神形俱滅,唯一見證此事的謝君歡也在放青城內不知所蹤,無人了解此事,于是謝潸然的死只能看做是偶然,乃是她為非作歹多年的報應。 陸清搖開口問道:“楚夜君可曾與你說過什么?” 玉如意微微點頭:“謝君歡說……謝姑娘死時,rou身尚在。” 謝潸然一驚,道:“果然還在!那rou身現在在哪?” 玉如意搖頭:“這個他沒有說,只怕他當時也是有所顧忌。但是后來我猜,既然是浮屠山清談會上出的事,那rou身應當也還在浮屠山上。”她頓了頓,又道:“只是我想,這么多年過去,rou身只怕早就爛了。” “那倒未必。”謝潸然道:“若我兄長真有安排,定不會虎頭蛇尾。” 玉如意瞥她一眼,道:“那你自己去找吧。”旋即她伸出兩根手指,正色道:“第二,放青城一戰之后,浮屠山格局劇變。” 謝潸然眼皮沒由來的一跳。 陸元華道:“的確如此,謝姑娘身死,楚夜君失蹤,練華君重傷,常掌門性情大變……此浮屠山,已不是從前那個浮屠山了。” 玉如意有意無意看著謝潸然,卻見她神情如常,并沒有變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卻聽得陸元華又道:“……可這些都是我們知道的,前輩是否還知道什么更重要的隱秘之事?” “你急什么。”玉如意略有些不耐煩,道:“我若不說前面,怎么說得清楚第三件事。” “是,冒犯了。”陸元華連忙道。 玉如意長長的吸了口氣,伸出三根手指頭,道:“第三,我和謝君歡兩人,曾深入旱魃腹中,見識過森羅萬象的本體,謝君歡看了一眼,就說謝姑娘在死時,也曾出現過一模一樣的氣息……但當時情況緊迫,來不及多小,我們兩人之力無法除掉森羅萬象,只能退出來求援,途中遇到了常青華,在他身上竟然也出現了這樣的氣息。” 幾人不由得一驚,對視一眼,道:“如此說來,常掌門的確和謝姑娘之死有關系了。” “我知道!我知道!”小樹苗跳了起來,道:“半槐君的那位常師兄面帶殺氣,肯定是殺過人的!” “肯定是他動的手!” “肯定是他安排好的!” “肯定是他不安好心!” 謝潸然沒理會他們的吵鬧,扭頭看向陸清搖,陸清搖卻開口道:“未必。” “那又是為何?”眾人問。 “我們也可以認為,常掌門和謝姑娘一樣是受害者。” “可是謝姑娘死了,常掌門還活著呀!” 陸清搖道:“看他這幾年性情乖張,同從前截然不同,要產生這變化必定會有原因,找他問過再說。” 陸千里和陸元華便又將目光落向謝潸然,想問她意見如何。謝潸然也點點頭,道:“我師兄為人雖然固執,但卻不會輕易墮入魔道,找個機會問過再說。” 玉如意擺擺手,道:“你們要怎么樣我管不著,反正我在這城內又出不去,只是提醒你們一點……”她忽的笑了,“小心夜晚,冤魂索命。” 她笑容陰冷猙獰,在這昏暗的環境下看來尤為可怖,陸千里和陸元華不由得起寒毛倒豎。 只見玉如意輕輕指了指樓中燒著的火符,四角火光瞬間熄滅。陸元華連忙又燒了幾張出來,四周卻不見了玉如意的身影,不由問道:“前輩走了么?” “跟著呢。”謝潸然道:“不必管她。” 陸元華猶豫了一下,道:“半槐君與她,似乎有些合不來……” 謝潸然笑了:“同我合不來的多了去了。” 陸元華覺得這話甚是在理,謝潸然風評差得驚人,她年紀尚小那幾年,同她共過事的人皆是恨她恨得咬牙切齒,真恨不得她死了最好。可當她真的死了,沒有絲毫的大快人心,只有撲面而來的悲戚之感。 也不知眾人若知她重生,心里會是什么滋味。陸元華心道。 “走吧。”陸清搖道。 陸元華心里想著謝潸然的事,腦中念頭還沒轉完,幾人就已經走到了樓頂,眾人抬頭去看,只覺周遭靈氣的壓力陡增,陸千里和陸元華盡量都屏氣凝神,稍有不慎就會受其干擾。 謝潸然輕聲道:“若是完好的結界,靈氣封閉,這四周氣息如常,不會有異樣。而此處壓迫感這么強,便能看出結界毀壞,靈氣外泄……情況,有些嚴重了。” “那該怎么辦?”陸千里問。 “問靈仰君吧。”謝潸然道。 陸清搖駐足看了一陣,道:“你們分坐兩側,若有異動,自己小心。” 陸千里和陸元華點頭,走到兩側坐了下來。謝潸然體內魔障躁動,不敢遠離,便沒有走。四周火符燃起,陸清搖席地而坐,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具琴來置于膝上,謝潸然低頭看去,果然是肅音琴。 “心靜。”陸清搖道。 眾人安靜下來,陸清搖將手輕撫在琴身上,默然片刻,琴聲幽幽響起,剎那之間,這閣樓內鬼哭狼嚎,尖銳叫聲不絕。陸千里和陸元華吃了一驚,正欲起身查看,卻見陸清搖穩坐中間,手中絲毫不亂,便又坐了下來,警惕的盯著四周。 幾人之中,就謝潸然靈力最弱,乍一聽得這鬼哭狼嚎之聲,頓覺胸口如受一擊,臉色煞白。她往陸清搖那里挪了幾分,盯著他清瘦修長的手指,腦中一片空白,眼前也逐漸發昏,什么都看不真切了…… 待得謝潸然清醒過來的時候,琴聲漸緩,四周壓力幾乎都已經消失盡貽,陸千里和陸元華似乎也不怎么好受,正打坐調息。 謝潸然睜眼,略有些茫然。 “如何?”陸清搖問。 謝潸然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道:“肅音琴果然神器,不過半會功夫,已經修補得差不多了。” “已經兩天了。”陸清搖道。 謝潸然微微一怔,道:“你就這樣彈了兩日?” “不是。”陸清搖正好一曲終了,將手放下,抬頭道:“修補一事,不可cao之過急,等靈氣散布均勻再繼續。” 他似乎常做這樣的事情,對步驟已經爛熟于心。謝潸然看他熟稔收手,收放自如,不由笑道:“靈仰君什么都會。” 她說完這話,猛的覺得不對,登時住了口。他哪里天生就會這樣東西?無非是前些年他在琉璃影壁之時,修補肅音琴練就出來的!那時候他也常常這樣盤坐于室,安靜如斯,若是勞累,也只能看看窗外,不能離開……那該是如何一種心情? 謝潸然不由得微微一窒。 察覺她的異樣,陸清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