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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潸然抬手接住,嫣然一笑:“嗯?” 或許別人認不出,但是林字書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他的法寶“紫羅鞭”,收在一起之后就會變成一顆小小的如水晶一樣的球,方才她和謝潸然連近一點的接觸都沒有,竟然趁亂就被她拿走了。 先是吃不過她的掌力,現在連法寶都被偷走,林字書氣得臉都扭曲了起來,飛身過來就要奪,謝潸然往后一退,沒有理會他,林字書卻是殺氣逼人,謝潸然再退了幾步,猛地抬手就是一道凌厲的手刃朝著林字書撲面而去,剎那間周圍的空氣都是隨之鋒利! 那道刃氣一出,瞬間場內的人都不由得呼吸一屏,腦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念頭:若是我遇著這一掌,應該如何接下?旋即眾人也紛紛苦笑:自己接不下。 謝潸然本事如何,方才他們都已經見到了,空手接法器、無聲無息的竊過來,到現在使出這么一掌,誰都知道林字書接不下來,但凡讓她打到身上,嘔血是必不可少的了。大家頓時又變得幸災樂禍起來,畢竟這個林家公子實在太過惹人厭惡。 就在這時,兩人之間倏然出現一道人影,同時張開雙手,穩穩的將謝潸然的手刃接了下來。謝潸然不由得退后幾步,頓時四周鋒利的空氣散去,大家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只見方才一直坐在角落沒有開口的林家那位干枯瘦弱的老頭,站在了謝潸然的面前。 “先生!”林字書叫道:“殺了她!她偷了我的東西!” 謝潸然長吐了一口氣,微笑道:“敢問先生名號。” 老頭微微瞇眼,冷冷的道:“沒規沒矩!問長輩名號之前不是應當自報家門?你是沒人教的野種嗎?說話都不會。” 他的語氣同林字書如出一轍,頓時就能看出來林字書是他的弟子,眾人對林家的厭惡又多了幾分。謝潸然確實是不認識他,方才見著他身手不俗,這才尊敬的問他名號,既然他這般語氣,謝潸然也懶得再問,扭頭走了,竟是完全沒再搭理他。 老頭伸手一攔,道:“東西留下,再跪下向我徒兒道歉。” 林字書恨恨的道:“讓她給我舔鞋,做腳踏!” 這番話說出來,脾氣再好的人也都是忍不住了,魏理頓時就瞪著他道:“閉嘴!沒你說話的份!你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下來,還真有這個臉開口!” “你住口!”林字書怒道:“我要殺了你全家!” 魏理冷笑:“你來殺我全家啊,我等著。” 眼見兩邊的人又要吵起來,陸遠澤拉了拉魏理,道:“魏師弟莫要意氣用事,林家做事確實有失風度,但我們不能拉低了自己的水準,莫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又看向謝潸然,道:“師妹修為不凡,比我們在場所有人都要高,想必師妹有自己的解決辦法。” 被林家的人無理取鬧這么久,謝潸然竟也沒動怒,朝著陸遠澤微微一笑,算是應答。 陸遠澤有些遲疑,還是開口問道:“敢問師妹姓名?” 謝潸然笑道:“我姓陸。” “你也姓陸?”陸遠澤有些吃驚:“竟是同族。” 謝潸然點頭,正欲開口,忽的聽樓上有聲音傳來,清淡如水:“她姓謝,浮屠山最年輕的天才,遠澤師兄你竟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林家這個人寫得很蠢,我自己都覺得蠢。 我一直只會寫聰明人,把握不好蠢和聰明之間的度,和朋友商量著改了一下,還是這種樣子。 將就一下吧,畢竟很快就炮灰了。 ☆、怒容拂袖 這場中本來有一場爭吵,林字書聲音尖銳,魏理語氣低沉,針尖對麥芒,咄咄逼人,這個人的聲音卻如同清泉,緩緩流過,瞬間小客棧中的人都安靜下來,朝著他看去,只見那人白衣如雪,劍眉星眸,負著一把長劍,靜靜而立。 他是千鶴仞的人。 在各大門派之中,數千鶴仞弟子的衣服最為特別,千鶴仞養鶴,尋常弟子的衣領和袖口都會繡有祥云,而資歷越高的弟子,衣物上仙鶴的繡紋就會越多。陸遠澤已經是千鶴仞上資質較高的弟子,隱約能見其袍上飄然而出的仙鶴,而樓上這人,年齡看起來小了很多,而衣服上的繡紋竟和陸遠澤不相上下。 謝潸然眼睛一亮,道:“小哥哥,你認識我。” 那人微微點頭,卻沒說話,只是看向了陸遠澤。陸遠澤沒有反應過來,魏理卻突然“啊”了一聲,似乎想起什么來,道:“莫非,是謝姑娘?” 各大門派同氣連枝,一直以師兄弟相稱,原本他們也是叫謝潸然“謝師妹”的,結果被樓上那人一說,稱呼竟直接變成了“謝姑娘”,謝潸然百思不得其解,便只能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魏理神色頗有些尷尬,支吾半天才道:“因為常聽弟子說浮屠山有位謝姑娘,無惡不作,敗壞門風,因其修為奇高,無人能管,便越發飛揚跋扈,氣焰囂張.....”話音未落,謝君歡“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旋即仰天狂笑,竟是停不下來。 謝潸然勃然大怒:“誰說的!” 魏理連忙道:“謝姑娘不要誤會,我想謝姑娘只是天性活潑,以訛傳訛而已。” 謝君歡笑得直打跌,道:“早告訴你了不要不知收斂,看看你現在,臭名昭著。” 本以為自己名聲在外,會得他人賞識,誰知自己在外人心中的形象竟是這樣,謝潸然氣得半死,扭過頭去看常青華,常青華冷哼一聲,頗為不屑。謝潸然便又把目光投到身后眾弟子身上,只見眾弟子神色尷尬,登時明白這名聲乃是他們傳播出去的,狠狠瞪了他們一眼,眾弟子索性歪著脖子,橫豎不怕死的樣子。 這壞名聲傳出去相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眾弟子受她欺負怨氣無處發泄,將自己的形象塑造成這樣也是情理之中,謝潸然欲哭無淚,只得嘆了口氣,道:“算啦,算啦。” 魏理笑道:“今日見著謝姑娘,也算是澄清了,謝姑娘絕不是傳聞中的那樣。”他話才說完,卻見浮屠山弟子紛紛翻著白眼,想到這些弟子對謝潸然的怨念只怕真的深厚無比,不由得啞然失笑。 雖說自己的形象不好,但是好歹還是有人認出了自己。謝潸然對那人喜歡極了,悄悄的指了指樓上的白衣少年,問道:“兄長,你可知這位小哥哥是誰?” “你連他都不認識?”謝君歡笑道:“你真是薄情寡義。” 謝潸然瞪著他道:“我和他素昧平生,哪里來的薄情寡義?” “人家第一眼見你就認出你了,你卻問我他是誰,還說不是薄情寡義?” “行了,行了,快告訴我。” 謝君歡微笑道:“陸清搖,他是千鶴仞掌門親傳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