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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幫劉梁上位后的惶惶不可終日,這樣的話她就說不出口。 上一世,最起碼到了她死的時候,劉易還在至尊之位上作死,而劉梁和他的母親何氏早在劉璞造反之初就燒死在了玉林宮。 袁恭的選擇可能并沒有錯。 袁恭的聲音就在耳邊,可她卻覺得很虛無縹緲,他問她,“安兒。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去幫小太子?他可是劉璞的親弟弟啊……” 張靜安猛然一個哆嗦,突然覺得恐慌。 她心里隱藏的那些不安,就陡然冒了出來,是啊,她一直都在害怕,如果劉梁坐不上皇帝,那么不管是劉易,還是劉璞,都絕不會放過她…… 她說不得就又會連累了袁恭,她怎么能怪袁恭疏離她? 她抓住袁恭的袖子,“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仿佛一個落水的無助者,絕望而期盼地看著袁恭。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的選擇,她當(dāng)時被劉璞可能進(jìn)京的恐怖嚇暈了,她這是坑害了袁恭了嗎? 袁恭抱住她,“沒事的,不要哭了,沒事的......”他撫摸她的頭發(fā),“走一步看一步吧,好不好?” 張靜安緊緊地抱住他,卻覺得害怕,覺得前方看不到希望。劉易從韃靼回來了之后,瘋得更厲害了,就憑今天他那個態(tài)度....... 她緊緊抓住袁恭的手,“寶寶怎么辦?寶寶怎么辦?” 袁恭反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不會讓兒子進(jìn)宮的。” 張靜安啜泣了很久才平靜了下來,天威難測,做臣子的,是不能挑剔天子的。皇帝也許對劉易很失望,可是皇帝愛護(hù)兒子也無可厚非,更不要說。劉易之所以可以如此張狂,他背后的勢力,不知道比劉梁要強(qiáng)大多少倍。 袁恭這一世起碼因為自己不會再跟劉璞扯上關(guān)系了。 袁恭跟著劉易也好,至少不會被親哥哥殺死了。 可她呢? 她會怎么辦? 她是擺脫了劉璞,卻又沾上了劉梁。 然后就一直作為袁恭的負(fù)累存在嗎? 想到這些日子袁恭的苦悶和疏離,她心里就隱隱的難過,痛徹心扉的難過....... 最終,寶寶還是沒有進(jìn)宮。 他摔了那么一下之后,回到家里就“病”了,一連幾個太醫(yī),都診斷了個驚風(fēng)癥,這驚風(fēng)癥對于小兒來說,那是可大可小的毛病。 反正到處都在傳,新晉的恩武侯的長子現(xiàn)如今夜夜啼哭,晨昏顛倒,不思飲食,一日比一日不好呢! 這樣的孩子,哪里還有什么福氣可讓襄王妃沾? 恩武侯一頭一臉的晦氣,明珠郡主大門不出,夫妻兩個壓根不提送長子進(jìn)宮的事情,東宮那邊也就沒再提了。 那天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 再怎么。恩武侯袁恭也是劉易的恩人,他可只有這個兒子! 更不要說,皇帝也還活著呢。 劉易一回來,他的身體就有了起色。 竟然偶爾也能上朝議政了。 早年借口身體不好,弄個太子監(jiān)國之類的,可這回,竟然是從來沒有過的勤政,雖然一天就一個時辰,可朝廷上下就沒有事情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劉易喪師辱國的事情,他總歸要給國人朝臣一個交代,他再是天子。也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所以,他就打發(fā)了劉易去奉先殿向祖宗請罪。 又把劉梁打發(fā)到了天壇去祈雨。 朝里倒是一時平靜。 不過暗潮涌動的都在揣摩兩件事,一是劉易要在奉先殿跪多久,才能拿回太子的位置。 二是,劉璞什么時候造反。 至于劉梁,他再一次被大家忽略了。 他年紀(jì)太小,當(dāng)太子也當(dāng)?shù)奶涿睿鋵崿F(xiàn)如今他一個小孩子孤身一個在天壇祈雨,很多人,他說不定都不能活著回到宮里了。 而劉易和袁恭的回歸帶來的,還不僅是朝野的波動。對于袁家來說,也同樣是一場難以收場的風(fēng)波。 袁老太爺從得知長孫無恙歸來的欣慰之后又得知如今袁恭做了京西銳健營的指揮使,從而成了劉易的鐵桿之后,差點(diǎn)沒閉過氣去。 袁家向來是皇帝的死忠,從來都不是太子的死忠,還做一個廢太子的死忠,這算是個什么事兒? 以他對袁恭和家里的了解,這肯定是長子袁泰給攛掇和威逼的。 他大罵了袁泰一頓,將將好轉(zhuǎn)的病情就更嚴(yán)重了。 宮里的太醫(yī)都請遍了,但是基本上都是讓準(zhǔn)備后事的意思。 老太太這番更是拿出了當(dāng)年獨(dú)自一個人撐起一個家的霸氣來,她二話不說地做主。就要帶著老太爺從長房搬出來。 這可真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袁泰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不說,還打了劉易的臉。 他堅決要制止這樣瘋狂的行為,可老太太并不是一個人,她在她生的幾個兒子跟前也是說一不二的。 現(xiàn)如今老太爺已經(jīng)徹底癱瘓了,雖然人還偶爾清醒,清醒的時候還能點(diǎn)頭眨眼的,可說話是不行了,動彈也不行了,還有誰能管她? 她的四兒死的那么慘,大房還要供著害死他的王八蛋上位? 她寧可死,也不死在大房。 去他奶奶的國公府,不要臉的王八窩兒,老娘不呆了。 袁泰想攔住她,那是根本辦不到的事情。 老太太死都不怕,還怕什么別的? 再說了,三房和四房早在四老爺死后,就想著要搬家了,老太太這么一鬧,就順勢搬了出來,三老爺原本就是老太太生的長子,老太太就硬將老太爺從國公府里抬出來搬到了三房在金桂胡同剛置辦的宅子里。 五老爺關(guān)鍵時刻沒了主意,猶猶豫豫地想搬又不想搬的,就關(guān)上門做了縮頭烏龜。 四太太更是直接將四老爺?shù)撵`柩從家里抬了出來,她陪嫁不少,再加上分家得的那些東西,也早就在外頭置辦了宅子,就跟金桂胡同隔了一條街。兩家人差不多是比鄰而居。 說起來老太太除了總怪她對兒子不夠溫順外,倒不是個惡毒的婆婆,四老爺這么一死,婆媳之間那點(diǎn)齟齬就更不算什么了。 老太太每天侍奉著老太爺,她也就每天帶著閨女兒去伺候老太太,兩家人跟一家人似的,那態(tài)度就更明顯了。 四老爺怎么死的,全京城的人都清楚的很。 她就是要讓大房沒臉。 這還是兄弟? 既然不當(dāng)他們做兄弟,那索性就撕擼個干凈好了,免得面和心不和地住在一起,她每天惡心得吃不下飯。 這出鬧劇一出,國公府一連數(shù)日,都是大門緊閉,根本不敢見人。國公爺幾次去三房想將老太爺接回來,都被戰(zhàn)斗力驚人的老太太給堵了回去。 老太太以前一門心思的想為幾個兒子多謀求些,現(xiàn)如今好了,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