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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年輕的時候那樣甩手就走。 他這一頓酒喝完,嘴里都是腥的,因為滿嘴都是他咬牙咬出出來的血。 劉易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徐氏還表露出極度的不舍,聲明她十分喜歡袁恭的那一雙兒女。 袁恭年紀輕輕,兒女雙全,可不是讓人羨慕? 臨了,劉易夫妻兩個親自起身送袁恭離席,似乎是不經意,又似乎是帶著刻意,徐氏對袁恭笑,“你也曉得的,東宮至今沒有子嗣,我看你那兒子十分康健,我實在是喜愛的很,不知可否送進宮來,陪本宮一段時日?” 說完。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已經盯住了袁恭的臉,只要有那么一絲的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袁恭流露出不舍來,不過還是點了頭,“這是小兒的福氣。” 既然袁恭答應了,那么這席面也就沒什么好吃的了,袁恭脹頭漲腦的從東宮出來,袁兆又追了過來。“二弟,你要知道,這不是不信你,是不信張氏。她畢竟是劉梁的人。” 袁恭根本不想聽他說話,只想著趕緊走,偏偏袁兆又纏著他問方瑾的事情。 袁恭本心是煩躁的,可是竟然從他大哥眼中看出了和劉易一樣的試探。 他陡然警醒,就仿佛一盆冰冷的雪水在心中緩緩地融化了開來,冷得他冰冷徹骨。 他淡淡地撇了一眼袁兆,“她好的很,到是太子妃娘娘方才做什么試探我女兒,大哥應該心里有數……” 袁兆將方瑾藏在外頭的事情,怎么可能瞞得住徐氏那樣精明的女人?袁兆自以為是討了劉易的好,可劉易這種人……袁恭心里冷笑,大哥跟了劉易這么多年,怎么會不知道劉易是什么人,他忠心擁戴的,不過是劉易可能帶來的榮華富貴罷了。 如果不是為了要演這出戲,他早就把方瑾扔回給袁兆,該如何就如何了。 好容易擺脫了袁兆,他終于得到了機會回了一趟家。 所謂虎毒不食子,他兒子今天摔了,他這個做爹的回去看看,也是應當的。更不要說張靜安今天在東宮如此失儀,他這個和她“交惡”的丈夫,回去呵斥一番也是應當的不是? 他足足一月有余不曾見過張靜安了,他想她,可方才在宮宴上,他卻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他不是怕別的,他如今保住這個位置,就得靠謹慎,就得靠保住劉易的大腿,他最怕的就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怕人拿張靜安和孩子威脅他。他還怕……萬一事情不成,他死了,張靜安還要吃他的連累。 那天元寶問他,他怕不怕又變成被張靜安誤會的那段日子?他怕,他當然是怕的,他那時候怕自己死了,張靜安還誤會他一輩子,可現在他更怕,他怕他死了,張靜安和孩子也活不下去…… 他有月余不曾回家好好呆呆了,走近蝴蝶巷的大門,他竟然是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他迫不及待的想見見妻子和孩子,卻竟然害怕見到了。會比不見更捶心刻骨。 寶寶是個堅強的小男子漢,頭上鼓了個大包,回來搽搽藥,竟然就不哭了,翻身呼呼大睡,倒是囡囡,哼哼唧唧了半天,還是張靜安親自抱著哄著才慢慢睡著了。 現如今兩個孩子并頭躺在小搖籃里,幾乎是相擁著睡得更香,張靜安連衣服都沒顧著換,只是卸了些頭面。就披著長長的宮裝褙子坐在一邊癡癡地看著。 袁恭悄無聲息地走進來,低低地叫了一聲,“安兒……” 她抬起頭,目光是木木的,仿佛沒有看到他,瞬間眼里就騰出兩團火來,抓起床上一只軟枕就這么砸了過去。 可她畢竟沒有什么力氣,一只塞了蕎?和菊花芯的軟枕就這么落在了袁恭的腳下。袁恭一動都沒有動,就這么同樣怔怔地看著她,難得的就這么一眼一眼的看著,恨不得就看到自己的心里去。 張靜安又抓了一個枕頭扔過來,兩只手一起用力扔的,扔的遠了些,正好落在了袁恭的懷里。 袁恭扔了枕頭,就聽見隔壁屋里寶寶的哭聲。 他剛一轉身,就走了一步,突然背后一陣風吹來,張靜安猛然撲到他背上,死死地從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死死揪緊了他腰上的衣服,縱然隔著幾層的衣服,他也可以感覺到張靜安guntang的臉頰guntang的眼淚熨燙在他的脊背上,她哀哀地哭泣,她喃喃地問他,“……為什么……為什么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袁恭說不出話來,而張靜安卻死死抱著,怎么都不肯撒手,她心里百轉千回的那些念頭突然就再也憋不住的脫口而出,“是不是……是不是……他們和你說了劉璞的事……” 張靜安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袁恭為什么會對她冷淡了,還冷淡成這個樣子,甚至連他那樣喜歡的兩個孩子都視而不見,她想來想去的,就只有這個緣故……劉梁曾經和她允諾過,她去和皇帝告密的事情,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不會又旁人知道的,可他的話哪里真的可信?他是以為逼不得已,必須要置死地而后生地博一把的人,張靜安當初只是太害怕了,才幫了他那么一把的。 所以現如今,肯定是袁恭知道了,他嫌棄了自己,連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了。 袁恭的心里就是一痛。他握緊了她攬在腰上的手,一把就把她從背后拽過來緊緊抱在了懷里,他怎么會因為劉璞的事情在意? 他們成親到如今,都快四年了,因為劉璞的事情在意,他豈不是個蠢貨? 張靜安能問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也是焦慮得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袁恭抱著張靜安,心里的苦楚翻騰,像是在熬煮著一鍋極苦的中藥,又是燙,又是疼,一層層地掉皮掉rou,可卻有苦說不出來。 他挨著張靜安的臉,“不是……”扶起她的臉看著自己,每一個字都吐的艱難,“我當初選了這條路,我就只能走下去,這是為了我們將來好,你說是不是?” 張靜安愕然地看著他,努力消化他話里的意思。什么叫選了這條路就必須走下去,消化了半天才喃喃地問他,“你是想推舉襄王復位?” 袁恭凝視著她的臉。想看出她臉上的變化來,想知道她究竟是知道些什么還瞞著自己,可看到的卻只是張靜安一臉的茫然失措…… 張靜安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就明白了他為什么這些日子他對自己的冷淡。 她那樣的天真,竟然到如今才想明白。 袁恭畢竟是袁家的人,袁家的人身上早就烙上了劉易的標簽,而袁恭又是親自將劉易接回圣京的人,相比之下,自己這個使了手段幫了劉梁上位的人,則成了異類叛徒,倒成了拖他后腿的人了…… 袁恭繼續試探著,“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張靜安脫口就想說,選劉梁啊,他不已經是太子了嗎? 可隨即又想到劉梁如今的窘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