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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毅領命去了。 皇帝又把羅山叫了過來。 讓他去給吳明權傳旨,說他那個外甥女,皇上留在宮里了。宮里冷宮冷院多了去了,足夠關著這么個不消停的小女子。 皇帝的性格向來是個慢性子,殺了方瑾一點意義都沒有,反倒解脫了吳家方家,皇帝才不會這么干。他留著方瑾慢慢消遣,也算是給旁人一個警示。 想了想,覺得放著這么個小賤人在宮里也挺膩歪的,自從前年和親之后遼東安穩了。皇帝就意識到和親這個手段雖然顏面上不好看,但是用起來,有的時候還挺好用的。于是乎,最近又選了個貴女打算送到北狄月山去的。就讓方瑾作為陪嫁的女使跟著去就好了。 北狄這地方,比遼東的韃靼人還蠻,那種地方,和親的貴女尚且不知道在呢么過日子,方瑾這樣的女使,想必日子是不會好過的,不過朝廷的顏面,還有她家里的顏面倒是周全了,也算是她將功折罪吧。 羅山跟了皇帝差不多三十年了,這事他自然是辦得妥妥的,轉頭,袁家吳家包括張靜安那里,都得到了消息。 皇帝放過了袁恭,讓他前往西北軍前效力,不過爵位是沒了,媳婦也沒還給他,皇帝效仿當初玉太妃的態度,將張靜安所有的陪嫁都袁家搬了出來,就送到了蝴蝶巷的宅邸。這邊還派了宮里的兩個嬤嬤親自侍奉張靜安生孩子。 皇帝是原話,袁恭到軍前效力,他不放心袁家的人照顧張靜安,特意打了吳氏的臉面。還讓人給吳氏送了一次藥,意思也很鮮明。你既然病著,就一直病著吧,好生養著就別再出門顯眼了。 早先。袁家就將管家的權力交給了小關氏,吳氏卻一直還捏著小關氏,想必以后她這么做也沒什么必要了,因為她再想把管家的權力拿到手里,基本是沒可能了。 不僅不能管家,大約以后也不好出門了。 皇帝讓她病,她就得一直病著,想好了惡心人都不能了。 同樣吳家大老爺吳明權也覺得渾身冷汗淋漓。 處置完了張靜安和袁恭的親事,皇帝果然還是不肯放過所有讓他不爽的人,頭一個就是他,他這回事連京官都做不了了,外放了貴州學政,平調,還主掌一省學政事物。但是貴州那是出了名的窮鄉僻壤,哪里有什么文風教化?大約他就是個去安撫地方,教化蠻夷的命了,這也是他仕途的盡頭了,之后二十年,吳家還能不能起來,就只能看兒子孫子了。 頭一次,他竟然是憎惡起故去的meimei留下的這個孤女了。 方瑾在宮里,就沒有一個人真的搭理過她。 她以為張靜安會忍,可張靜安沒有忍。她落到皇帝的手里,宮里自然有讓她生不如死的方法。陰森的宮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當得知還有機會離開,就算是和親,她也是樂意去的。 可北狄是什么地方? 方瑾被送去和親,可連家都沒讓回。也沒給方家恩遇。 這哪里是什么榮耀,分明是責罰。 連帶著出了貴女和親的和郡王府的顏面也十分不好看,想必方瑾到了那和郡王府的安平郡主手里,也是不會有什么好日子了。 袁泰折騰了這么多日子,就想著躲避皇帝的怒火。 可皇帝是被張靜安折騰的沒了脾氣,可不見得就看他順眼了。 他老婆不是病了嗎?袁家不是分家了嗎?兒子不是在鬧和離嗎? 他罵袁恭的那句話,皇帝也轉送給了他,“修身齊家,我看安國公府最近有點亂,安國公怕是cao勞不過來,五軍都督府事務煩累,還是換個年富力強百無禁忌的吧。” 這回可不比上次老太爺錚諫被擼,這回是徹底被擼了,以安國公目前的年紀,大約也就是這輩子都別想了。 所以,事情了了之后,安國公也沒提讓袁恭回家的事。大約這個兒子,就當真當他出去死了。 只有袁老太爺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多少,袁恭的性命是保住了。 家里的顏面雖然損了,但是目前這個情況,不能算是最好,總算是勉勉強強了。 唯一讓人揪心的是,袁恭在西北能混成什么樣子。 袁老太爺是當真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他自然是知道這條路是如何的不好走。所以當初國公爺袁泰攪?了袁恭去西北的事,他也只當不知道。 可如今已成事實,他也沒辦法。風霜雨露皆是皇恩,皇上給袁恭的,就是個要命的機會。 不過,也有可能袁家的機會就在袁恭的身上。 目前的狀況,以他老頭子的眼光來看,將來袁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就算是劉易當了皇帝,袁兆能不能保住劉易身邊第一的親衛的位置還真不大好說。 就恐怕以后袁家想當個富貴閑人都不容易啊。 袁恭在去西北之前,很想見見張靜安。 可鬧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想見張靜安可謂是千難萬難了。 皇帝的意思,其實就是析產分居的格局。說到底,張靜安還是達成了她的目的,她在皇帝的庇護下,終于拋棄了他。 他掙了這么久,也就僅僅保住了一個丈夫的名頭。 他也得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要想真的掙回張靜安,還得看今后了。 如果他真的還想見到張靜安。還想爭取還能得到丈夫的地位和待遇,大約只能看他是不是能在西北闖出一番事業來了。 如果他能功成名就的回來,大約他還能和張靜安有重逢的一天。 最壞的是,他死在了西北,張靜安抱著他的兒子嫁給別人。 要么日久天長將他忘了,要么就懷著怨恨,恨他一輩子。 想到這里,就錐心刺骨得不得安寧。 所以他明知道不可能的,還是求皇帝讓他見張靜安一面。 皇帝很奇怪,覺得這小子得了便宜怎么還賣乖呢?欠抽嗎? 可是袁恭來到皇帝跟前,看著有幾分的憔悴,卻依舊脊背挺直有那么幾分的理直氣壯,“皇上天高地厚之恩,臣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效。還請皇上再開恩。讓臣見臣妻一面,臣此去西北,并不是怕死,只怕臣去了西北回不來,一輩子被她誤會。” 皇帝體弱一向是靠在被褥上聽臣子說話的,此番卻被他逗笑了,車轱轆話,繞了一圈怎么又繞回來了呢?他冷笑道,“到了如今,你還說自己冤枉?” 袁恭磕頭,“臣不冤枉,臣做了錯事,傷了臣妻,臣在御前咆哮,失了臣體,都該問罪,皇上不問臣的罪,還給臣機會到西北報效,如此天高地厚之恩,臣銜草結環不能相報。只是臣妻誤會臣故意騙她,陷她于不義,臣敢當著皇上對天發誓,臣絕無此心。” 皇帝嘴角就抽了一抽,越發對這小子刮目相看了。 原本只以為,他是個狠的,狠的舍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