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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高傲的人,也一定很受不了吧…… 姜武給羅山面子,尋了間日常他們休息的空屋子讓張靜安等著,正尋摸著是不是拖兩條半死的人尸過來嚇唬嚇唬張靜安,就聽羅少開口,“郡主懷有身孕。只與袁恭說一句話就走,姜三爺只管請了那袁恭出來就是……” 姜武知道,什么張靜安要見袁恭,作數的就是這個叫羅山的半死老太監,別看外頭司禮監的那幫子秉筆太監牛得不行,但是皇帝跟前最親近的,可就是這個羅山。 他發話了,姜武就不敢造次了,趕緊去叫了袁恭出來。 此時袁恭剛剛受刑完畢,疼得是臉色煞白,一頭的冷汗。聽說張靜安來了,就對姜武笑笑,“姜二哥,給我尋件干凈衣服.......”姜武吸了一口氣,忍著煩躁尋了自己的一件雪白潔凈的褻衣,擋住了他剛剛受過刑的脊背。 縱然是這樣,張靜安看到袁恭,還是覺得不過半日的工夫,他就已經破碎虛弱得不能目睹了。 一百金龍鞭,牛筋纏古藤用桐油浸泡一百零八天后爆嗮一百零八天,天天再涂抹桐油,水火不侵,刀劍難斷,用來打人,那滋味自然也是獨特。 縱然袁恭是個身強力壯好身子骨兒的,縱然是姜文姜武兄弟使了手段的,一百鞭子能要了一般官員九成小命,他也的傷筋動骨難于行走才是。 張靜安看到的袁恭,雖然是自己走進來的,但是步履蹣跚,臉色灰黃,顯然是十分的勉強了。 她倒是也想裝出一副強橫的模樣來,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做不到了。因為只聽著袁恭拖著鐐銬走進來,她的身體就仿佛是袁恭手腳上系著的鐐銬,隨著袁恭挪動那鐐銬也響動顫抖得不行,如果不是死死扶住了炕桌,她立刻就得軟倒在地上。 因為她是帶著皇帝傳話來的,袁恭要跪聽,可張靜安已經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只有羅山揚著公鴨嗓子曼聲開口,“奉皇帝口諭,袁恭老實認錯,簽下放妻文書,就可著袁家接回,如若不然,就呆在這詔獄里好了……” 張靜安頭腦里一片的空白,就這么呆呆地看著袁恭,看著他伏地的脊背上一絲鮮紅的血跡滲出來,又是一絲,可卻慢慢地就挺直了起來,他直起身來回羅山的話,“臣不和離,寧可死在詔獄。” 羅山滿是皺褶的臉皮子一抖,天生一副綿和的模樣也禁不住抽了抽,這邊又看了一眼張靜安,張靜安已經是站不住,就這樣跌坐在官帽椅上。 羅山咳嗽了一聲,“袁二爺,您可想好了,咱家可就帶郡主回去了。” 袁恭看都沒看張靜安一眼,“我想好了。大伴請將原話回稟皇上。” 羅山憐憫地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張靜安,笑了笑,“成啊,明珠郡主,咱回去吧。” 張靜安想說什么,可是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就這么被羅山扯著出了詔獄。 姜武跟在她的后頭,一路送出來,陰森森地笑,“哎呀,袁二也是倒霉,這詔獄里被媳婦兒送進來的,他要算頭一個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羅山把袁恭的話帶給了皇帝。 皇帝一點也不意外。他畢竟當了快二十年皇帝了,什么樣的臣子沒見過?好像袁恭這樣進了詔獄跟他打擂臺的多了去了。 不過臣子也分幾種,那種皇帝不想要的,皇上就覺得,既然你腦子這么軸,就仍在詔獄里死成一堆爛rou就算了。可是皇帝覺得袁恭這個年輕人他還想使喚,而且還很有希望留給兒子使喚,所以并不想他就此爛在詔獄里。 他看向張靜安,張靜安就求他,“皇帝舅舅,我只想和離,不想袁恭死。” 皇帝就冷笑,“你就只會給朕找?煩,當初是誰死活要朕給你尋個公道的,現如今倒要朕食言嗎?朕白疼你十幾年,你連朕的臉面都不顧了?都說女生外向,你說你既然還心疼袁恭的性命,干什么非要鬧和離?你難道不知道,你這一鬧,袁恭要么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見人,要么就干脆死了算了?朕都跟著你丟人,你竟是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張靜安沉默了,悶悶地開口,“我就是受不了他心里喜歡別人,卻只能違心遷就著我,還為了那人騙我,我不想和他過了,可我不想他死。” 皇帝怒而揮手,“給朕滾出去!” 玉太妃把外孫女交到袁恭這樣一個小子手里,就算是rou包子送到了狗嘴里了吧!這rou包子想跑,狗不撒嘴,難道他這個做皇帝的還得親自動手從狗嘴里往外摳? 張靜安是rou包子嗎? 我今天好倒霉,早上一大早跑辦公室更文,你妹的突然被領導叫去說話,回來發現電腦藍屏了,叫了人來修。還沒修好,說是學校出事了,趕緊去開會,然后還告訴我,你得跑一下南校區,我勒了個去的,那是在另外一個城市的校區。 所以我更晚了,明天希望一切如常 第73章 西北 皇帝就嘆了一口氣,覺得果然是玉太妃養大的,那性子雖然左,可是還是有玉太妃的影子,當初先皇登基之后,就只追封了原配為皇后,并沒有誰放在玉太妃前頭。可是玉太妃并沒有領過他這個情分,先帝登基,一口氣封了四妃九嬪,后宮一充斥,玉太妃就退居到后宮里,閉門不出,仿佛當真成了一個傳說一樣。 大約玉太妃選袁家做張靜安的婆家,一方面是袁家老太爺是個講義氣的,另外一方面,就是袁家出了名的疼媳婦,幾乎從來沒有妾室庶子庶女引發的亂象。 可沒有想到,現如今弄成了這個樣子。 所以說家事國事各有各的煩擾,張靜安又想和袁恭和離,還要袁恭活得好好的,可真是為難死他這個做舅舅的了。 他揮手打發走了張靜安。 把韓毅給叫了過來。 韓毅最近一直去西北帶兵,一心想頂掉何進被殺之后留下的空缺。 皇帝問韓毅,“你是不是想把袁恭也帶去?” 韓毅點頭,也勸皇帝,“袁恭倒是有幾分志向的,皇上殺他,也不過是出口氣,放他到西北,讓他與皇上出把力氣,反倒是便宜。” 皇帝又問,“以前他為什么不肯去?” 韓毅就目無表情地回答,“安國公親自找了臣四五次,都是不舍得兒子遠去。” 皇帝就嗤笑,不是他故意冷淡安國公府,實在是他從小就看不上袁泰,還有他那個長子袁兆,也學了他父親的做派,皇帝喜歡忠心的臣子,但是并不喜歡臣子沒有風骨。 現如今袁泰舍不得兒子,也由不得他了。 誰讓他家出了這么惡心人的事兒呢?更何況,聽說那個姓方的丫頭還是他老婆的外甥女兒。 于是他拍板,“那你就把袁恭放出來。革掉他的爵位,帶他去西北看看,別心疼他,也別抬舉他,看他是個什么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