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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飯吃。你這樣細水長流的賣,才能長久幫助那些窮困之人。二則,你賣的狠了,那些囤積了糧食賣高價的人就會恨你。現如今這么cao作,他們顏面上雖然不好過,但是張靜安每天賣的不多,對京城的糧價沒有影響,他們也就忍了。不然說不定使什么陰微的手段在背后害你。 不過就是這么賣,大約也撐不住多久。好在她們還有后手,程瑤偷偷告訴張靜安,王文靜在京城也并不是沒有熟人的,就是袁恭的同僚里頭,放到天津衛當指揮使的蔡凱居然是她的老相識,王文靜親自去天津找的蔡凱,兩個人依稀仿佛是有些說不明道不白的情愫在里頭。 張靜安訝異,終于知道為什么王文靜死活不肯招贅。哪怕是再好的人選也不樂意,大約就是因為蔡凱的緣故。可蔡凱她也知道,是武進蔡家嫡系,恩萌進得錦衣衛,這樣的人家,大約不僅不可能入贅,就連娶個商戶女也是絕對不可能的,縱然王文靜家里已經入了仕,可大約也只能在市舶司世代做下去,和蔡家嫡系的子弟,是無緣的了。 莫名的,張靜安就也有些傷感。 可王文靜不提這一茬,程瑤和張靜安也不好提。 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在袁恭即將外放之際。張靜安只有謹小慎微逢迎著袁恭的份兒。哪里還敢自作主張,很多事情,都揀能說的跟袁恭說了。 尤其是那個蔡凱。原本也在錦衣衛里呆過,張靜安就問袁恭,和蔡凱認識不認識? 袁恭立刻用奇怪的表情看著她,尤其是得知,蔡凱在天津衛開了一條路子,給福慧行的商船靠岸不說,還組織人將一萬四千多石糧食運了進京。分別放在張靜安的糧店,程家的貨棧,和蔡凱自己的私宅里。 袁恭不由得對張靜安刮目相看。 他總覺得張靜安就像一只養在金絲籠子里的金絲雀兒,萬事都得靠著旁人,尤其是得靠著他才行,不然連自己的陪嫁都搞不清楚。 可現如今。人家自己認識了朋友,通過朋友還認識了蔡凱這樣的人。 蔡凱他很了解。武進蔡家的嫡長子,錦衣衛天津的指揮使,好像他這么年輕的指揮使,那是大秦朝頭一位不說,關鍵還是在天津那樣的地方。他這個位置,韓毅都插不上手,背影杠杠的硬。有蔡凱罩著,不說那個福慧行是做西洋貨和南貨生意的,就算是當真只是賣米,也能賺得盆溢缽滿。 也許,他真的外放了,也不用擔心張靜安自己會過得不好。 是夜晚上,他和張靜安并頭睡在一起。張靜安是跟曾家二房的小閨女出了門回來的,累得洗了澡就鉆被窩里了。此刻已經是迷迷糊糊地就等著他熄燈就陷入夢鄉的樣子。 可袁恭不想睡,他拉開張靜安的被窩就鉆了進去,伸手就從她衣擺里伸進去,緊緊貼上那嫩滑溫暖的肌膚。 張靜安睜開困澀的眼皮,嘟囔道,“不要,我好累。” 袁恭把她翻過來,放在自己身上趴著,借著昏暗的月光看著她迷迷瞪瞪的樣子,心里就想她這么累,今晚算了吧,可又想到自己過了新年就真的走了,便又只能狠下心來搖晃她。 他此時此刻,特別想要一個孩子。 他貼著張靜安的耳朵,“……姜武和我同年的,不過早我一年成親,如今兒子三歲了,女兒大后日做滿月……我還什么都沒有……” 張靜安漸漸醒了過來,不由自主地就按住了他在自己身上游弋的手。 她也很想要一個小孩子,可是她卻覺得袁恭這樣的壓力,讓她不免惶惶。從詢問大夫他們身體的情況,到現在這樣,沒日沒夜的有機會就在一起廝混,這樣的態度總是很讓她害怕,如果她現在有了小寶寶,那么勢必就不可能跟他去外任上的吧。 她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袁恭,“不要。我要跟你去外任上。到時候再生。” 袁恭此時就醒了過來,想說我要去邊關,怎么能帶你去? 可又想到,自己要去的那個地方,父親是強烈反對的,此時尚不好在家里傳開。如果說給張靜安聽,張靜安肯定是要追根到底的。到時候耍小脾氣鬧個不休,到時候就誰也瞞不住了。 他想和張靜安說些什么,可琢磨了再三,還是沒開口。 總歸事情還沒能定下來,等定下來了再說。 他抱著張靜安,心想,我又何嘗愿意丟下你一個人?只是,我也不愿意就這么胡混一輩子,莫名的竟然是有了幾分的傷感。 隨著年關日益臨近。 分家的事情,有老爺子和家里幾個長輩做主,具體的章程漸漸就浮出了水面。 家分了,但是分家不分居。老爺子帶著老太太住在鳳翔苑不動。但是他們不再管家里的事情了,家分了,按規矩,他和大房住在一起,其余的幾個兒子,各自得了各自的財產,但是也不必搬出安國公府。 本來家里已經被掏空了的,老太爺拖了這么多時日,就是將被掏出去的銀子和財產都收回來,然后永業田和國公府歸了大房。其余的產業平分,一分五份。張靜安和袁恭,按二房分了出來。 分家這么大的事情,除了曾家和方家。各個媳婦的娘家也都來了人走動。 其中王家是最弱的,三太太和三老爺也沒想爭什么,王家的人來了,也就是看著。老太爺話說的清楚,分也分的干脆,王家人只有叫好的。 柳家算是人丁最興旺的,他們來,是來監督老爺子說話算話,只認柳氏生的兒子的繼承權的。老太爺一口唾沫一個釘,壓根就沒讓四老爺的那個妾過來,產業和銀錢分出來,直接將地契房契拿去官府改了袁江的名字,現銀不多,不過也都存在票號里,這邊拿銀票憑印信去花用。柳家一口氣來了四個舅爺,也都完全沒話好說。 蔣家相對來說,就有些小心思了,家里分的那些東西,他們有心想跟三房四房乃至于大房比一比,不過也就是有心無膽,私下里商議的好,可當真到了跟前,他們也沒法說出什么來。三房有三個兒子,四房五房如今都是一個兒子。分的都一樣,他們也無話可說。 至于張靜安和袁恭,他們更是不在乎分了什么的。 甚至于,袁恭并不樂意分家,只是老太爺堅持,他也就只有聽著。只有大房情緒最陰沉。 吳氏很氣憤,覺得什么分家不分居,明擺著就是大房吃了大虧了。國公府是大房的產業,可是三房四房五房還住在家里! 她挪出去的那些錢,其實是在通州購置了碼頭做得生意,老爺子一句話,就典了出去,那里頭不光是家里的錢,還有娘家的股份,因為老爺子的一句話,只能拆伙,好好賺錢的生意沒了不說,還損了不少的銀錢。 更氣人的是,當著這么多親戚的面,袁恭也分了出去。雖然分產不分居,可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