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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可是老太爺決心堅定不說,主要是這段時間袁恭越是接觸到分家的細節,就越覺得不舒服。他是知道母親在和娘家做生意的,其實也知道老太太有樣學樣,也是做了同樣的事情。這些事情不翻出來也就罷了,可是翻出來,卻是那么的丑陋難堪,再描也是丑的,有的時候,他也覺得,分家了也許還是好事。可又舍不得這個家就這樣分了。小戶人家尚且分家跟傷筋動骨一樣,說不好哪一房一個不小心就敗落得不堪入目了。更不用說他們這樣的勛貴世家,更講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這么分了家。大房沒有助力,其余幾房沒有了庇護,將來的日子,又豈會好過? 老太爺跟他也說了外放的事情,他心里想去,可想到家里如今這個樣子,誰知道他去了之后回來,又是個什么樣的情況呢? 入冬之后,吳氏突然病重了一次,多少也是因為要分家氣的。連張靜安都少不得去伺候了一番的湯藥,當然是做做樣子,不然就她那個脾氣,吳氏就是不病,都要氣出病來。她也乖覺,不敢惹事,壓根也沒往吳氏跟前湊,低調地只在外院里轉悠。小關氏里外忙得一頭包,張靜安雖然懶怠,總得幫著辦點事情。再就是曾家,再不親,也是大房正經的舅家,怎么的也得在分家之前應酬好了。小關氏姓關,身份尷尬,也就只有張靜安出面招待是最好的。 她除了幫著打點些雜務外,還要負責照顧曾家兩房人的吃喝用度。說起來,也并不是個閑的。曾家人都很清楚,他們和安國公府長房,說親其實并不親,人家來京里,除了為了見證分家,幫長房撐撐場面外,也都懷著自己的小九九的。 比方說曾家大房一直在家里耕讀,長子讀書讀的還不錯,但是在翰林多吉水,朝士半江西的情況下,留在江西出頭是很難得,他們想讓兒子在國子監找個位置讀書,還想將戶籍辦回山東老家去。他們夫妻兩個還想著在京城安家,守著兒子讀書,順便也把閨女嫁在京城。 二房是經商的,這做生意,就沒有比做官家生意更舒服的,他們跟著來京城,就是想跟安國公府扯上關系,找點路子,做個“官商”,就算將來子弟要出仕,家里有錢也好辦事,他們的兒女還小,兒子也讀書,可才九歲,他們如今只想求財。 當然他們郁悶的是,如今安國公府分家明面上平靜,可是私底下暗潮涌動,都忙著折騰自己的事情,與他們不過是面子情,誰能替他們真心謀劃呢?一方面覺得,好不容易這又拉上的親戚的關系,就是想長長久久的相處下去。一方面又覺得,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等袁家分家分完了,還有他們什么事呢? 心里那個糾結啊,也真是難說。 老太爺永遠給力,親祖父,張靜安的。 求推薦,求鉆鉆,求大家幫我宣傳此文,拜謝拜謝! 一早發文,順便說一句,這個星期出差.......所以求加更的,我只能------ 問什么時候更的,請去問我們領導.......我只能努力不斷更....... 第66章 蔡凱 大房國公爺夫妻兩個還要在老太爺跟前做最后的努力,阻止老太爺分家,世子袁兆職責所在,十日里難得有三日能回家安歇。如今朝上朝下,紛擾極多,大水淹了京城滿街的游民災民不說,關鍵的問題是,河南那邊剿匪,已經派了三次要員,結果三次都無功而返,反而損了無數的兵丁糧秣。 久拖不決之下,河南往東朝山東,往西走山西,往北奔直隸,依稀都在動蕩不安。尤其是重陽之后,漕運淤塞因為民亂而無法疏通之后,整個北方的形式都愈發不佳了起來。 太子劉易因此焦頭爛額,作為他的近臣依仗,袁泰幾乎和他須臾不離,縱然是家里再多紛擾,他也無力關注了。至于小關氏,她只有避嫌的。 外頭的應酬尚且有國公爺袁兆頂著,可家里的瑣事,吳氏病著,長子長媳又借不上力,也就只能袁恭夫妻來做了。 袁恭拿了自家和吳家舅舅吳明權的帖子,在國子監里給曾文生找了個位置。也琢磨著著人與曾家兩房舅舅尋合適的宅子,可給曾家表妹找親事這樣的事情,他一個年輕小伙子,就有些無能為力了。 曾文珊十七歲了,就姑娘來說,年紀就有些大了,而且這一個白身家的姑娘,卻有一門國公府的親戚,這樣的挑親事好挑也不好挑,挑上一個勢力又貪婪的婆家。毀姑娘一輩子不說,自家也是麻煩。 曾家兩房人關系也不近,大房嫌棄二房經商市儈,二房嫌棄大房迂腐。不過相對來說,曾家的二房到是還好相處,畢竟是經商的,人活泛,又有眼色,他們也不過求財求個門路。在這點上,袁恭這么多年在京城混,還是能幫得上忙的。他們對袁恭也自然親近,等和王文靜搭上線了只有更是如魚得水。到是他們比袁恭更早知道張靜安和王文靜做生意的事情。 袁恭繞著彎兒知道了,又覺得張靜安實在是個大膽的,只囑咐張靜安只許入股,不許參與經營。張靜安此時卻只一心向著要跟袁恭往外任上去,打聽來打聽去也不曉得袁恭到底在謀什么差事,心里發焦,哪里還有心思經營什么生意。 不過王文靜是個辦事靠譜的,她與慧能大師允諾,她的福慧行頭一樁生意做得就是從南邊從海路往京城送米。兩個月都過去了,據說米已經上了船,大約真到了臘月的時候,就能到京城了。 呂方也是很能干的人,現如今,米鋪已經開張,左邊鋪子廉價賣米,右邊鋪子已經搭起了粥鍋開始施粥,事情做得妥當又低調。 如今誰都知道桂花胡同的安平糧鋪,平價賣米,旁家的米價都是二兩三錢銀子一石,只有安平糧鋪還跟平常年份一般,一兩三錢一石,但是不許多買,一天就是二十石,一家人只能買十斤。多了不賣。 糧鋪另外一邊還開了半扇鋪子施粥,兩口大鍋,早上城門開就升鍋,晚上城門關就熄火,一天八個時辰,不斷的糙米熬甘薯,不比人家插筷不倒,手捧不漏,但是人家熱騰騰的管夠。這樣經營,已經一個多月了,京兆衙門都習以為常了,例牌排兩個衙差守著胡同口。不長的一條桂花胡同,左邊排隊等著施粥,右邊排隊等著買米。一般施粥的一直站到天黑,買米的開門不過兩個時辰就都賣完了。伙計們都熟練,一個十斤的小斗放在那里,一手交錢,一手稱米。一人就給買十斤,誰扯皮拉關系都沒用,糧鋪的主家是明珠郡主,人家不求財,不求緣,就圖個行善。 這么cao作,還是程瑤給出的主意。一則張靜安存糧并不多,一早平價大開賣,幾天就能被人搶空,而且有錢買糧的,說不定都是有錢人。那些沒錢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