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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難得歲月靜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3

分卷閱讀113

    的才知道了。

    要姓胡的吐口也很容易。

    從喬家將胡權的兒子和兒媳婦拖出來扔到胡權夫妻跟前,他立馬就招了。一本小冊子上,就是他這幾年從張靜安庫里倒騰出去的東西的去向。

    他其實這么做已經有十幾年了。玉太妃不管事的時候,他就開始不老實了。不過那個時候不敢大動,可后來玉太妃沒了,張靜安淪落到宮外,他膽子就大了。就這三年多的時間,他的胃口越來越大,前前后后賬目算出來,竟然弄走了十幾件東西,三萬多兩銀子的帳,且不說他平日里從張靜安維修蝴蝶巷的花銷里貪墨。

    有了東西的方向,找回來就容易了。袁恭拿著張靜安和她母親永嘉公主的陪嫁單子找過去,又肯原價將東西買回來。雖然有些人家舍不得,可畢竟這是安國公府二少奶奶,明珠郡主的東西,被刁奴盜賣的證據都擺在這里,人家又肯拿錢買回來。你若是不肯,那就不大給安國公府面子了。

    張靜安真沒想到,袁恭出手,居然將她丟掉的東西一件件都給找回來了。

    剩下的,就是要處置這幫背主的奴才。

    喬家早就判了欺詐流放。一家人都被流徙了貴州。反倒是胡家夫妻兩個和他們的寶貝兒子,因為是張靜安的家奴,所以要看張靜安是自己處理。還是交給朝廷處理。

    張靜安雖然恨胡權,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卻不免心軟。袁恭說要殺一儆百,聽到殺人,張靜安就猶豫不決了。

    袁恭想不到張靜安平素里那么囂張的,這個時候居然不忍殺人。

    不過人一死百了,反倒是便宜。不殺就不殺,只將胡權夫妻兩個和他們那個從出生就沒受過苦的兒子一起,送到西山的煤礦上挖煤。

    專門交代過那工頭,這三個是什么東西。

    那工頭自然也是明白的,怎么會讓他們舒服了?

    尤其是胡權夫妻兩個。讓兒子改名換姓的就是為了讀書去做人上人,現如今兒子被當逃奴抓了,臉上刺了字不說,還在煤礦上背煤,每天被人呼來喝去,站直的機會都沒有。媳婦說他們家騙婚,直接就卷了家里的浮財回了娘家不說,連肚子里的孩子都給打掉了。

    這之前他們夢想得有多美,現如今這日子就有多慘。

    袁恭估計,這三口人大約根本活不過三個月。死了的時候,不去告訴張靜安就是了。

    ℡

    反倒是為了買回張靜安庫里丟掉的那些東西,張靜安得拿現銀。

    從胡權家里和賬上抄回來的不夠,張靜安還拿出了三萬五千多兩銀子。

    可這遠遠不夠,還有好幾件特別珍貴的古董玩器沒有買回來。估摸著要全弄回來,至少還得五六萬兩銀子。

    這可都是她準備拿來開辦糧店的本錢。

    要知道,京城這個地界辦什么事情,容易使容易,難也是真的難。花錢的大頭都還在后頭呢。

    于是乎,張靜安就打算賣宅子。順天府已經把胡家隱匿在喬家的一套三進的宅子,兩間四開的鋪子和賬上六千多兩銀子拿了回來。

    這宅子和鋪子都是好東西,可謂有價無市,賣起來全無負擔。還有胡權假借喬家的名義買的那幾十個下人。雖然不值什么錢,也一起拿出去賣了。

    可袁恭只當她是個傻的,那些下人賣出去就算了。那宅子和鋪子可是胡權夫妻兩個花了心力去置辦的。說起來,這等jian人也都是有本事的,那么好的宅子和鋪子,賣出去多可惜?那可是姓胡的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才置辦下來,你當是買白菜?

    可張靜安的觀念里,能直接花的錢才是最好的。更何況,她手上需要錢去買糧食經營糧店,她已經從預算里調取了三萬兩外祖母和母親的東西贖回來,要按袁恭說的。留著那些鋪子和宅子,她手里還能剩下什么錢?

    可是她現在手里可不能沒錢啊。她還等著買糧食呢。

    雖然她在京城附近也有地,但是今年是災年,你得給佃戶多留一點,不然等著來了大水,秋季的收成再一沒,人家跑佃你攔都攔不住。總不能她在京里賑濟,外頭她自家的佃戶餓肚子逃荒吧。

    而且一家糧店籌辦起來也不是容易的,呂方小心翼翼地跟她說了一大堆,聽得她頭暈眼花的,她很想說。別管什么亂七八糟的了,你只管買來幾千石糧食就好了。

    可這話她不能跟呂方明說啊,跟誰也不能明說,說出來人家不把她當瘋子嗎?

    可是她心里算算,上一世袁恭出去西北生死未卜的時候,她為了給袁恭祈福,那是賣了在西大街那一開八間的四間鋪子和兩處田莊,一共換了十萬兩銀子置辦的糧食。不過那一世,她賣鋪子的時候,大水已經淹了大半個直隸,?淮那邊也已經亂了。京城的米價二兩六錢,是平日里的三倍還有余。而今年同樣荒年,現在京城的糧價已經開始漲到了一兩二,等大水來了,你有錢都買不到糧食。

    她都糾結死了,袁恭沒跟她商量,就去將那些書畫給尋回來了,她不得不把手上的現銀都給拿了出來。畢竟是她外婆和母親留下的好東西,有幾件還真是她母親心愛的,不弄回來她也放不下。總之,她都為難死了,可袁恭看她,還跟看個傻子似的。

    其實袁恭看她不是傻,而是不理解她平時除了發脾氣,就是吃喝玩樂,怎么就突然想開鋪子做生意呢?

    開米鋪,還開大米鋪,大筆大筆的買糧食。他怎么聽都跟玩兒似的?

    他就問張靜安,“你怎么就突然想著要開米鋪嗎?”

    張靜安就,“……”果然來了,果然來了,這要她怎么跟袁恭解釋?

    她顧左右而言它,“你管我呢?你管我呢?現如今都籌備到一般了,難道還能半途而廢?”

    袁恭覺得她瘋瘋癲癲的小模樣很搞笑,于是好脾氣地嘲笑她,“看你能的?就跟全京城的人就等著你的米鋪吃米似的!”

    張靜安就心說,京里有錢人多了去了,當然不是等著她的米鋪吃米,可不過半年之后,大旱加大澇引發的災民聚集京城,西北戰局又起,還不知道多少人等著她這一口粥救命呢。

    她抬眼看看袁恭,莫名的心底里就產生了一種來自于記憶深處的悲傷,上一世的時候,袁恭這個時候突然弄到了調令去了西北,西北大亂,她生怕袁恭死在了西北,賣掉了大半的陪嫁在京里開粥棚舍粥,好多人看她是瘋子,可好多人也說她是善人,在那一年救了許多人的性命,若不是那樣,她大約也不能重活一世,再看到袁恭了。

    她眼里盈盈含淚,突然摸了摸袁恭的臉,緊緊抱住他的腰,“就要開,就要開……”

    袁恭不防她突然變臉,更不防她突然投懷送抱,實在都有點接受不能,只能笑著伸手抱著她哄,“好好好,開就開,我們二奶奶開個小鋪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