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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山跟他私交很鐵,不然他也不能豁出性命去,不惜把好朋友端鈺和家里人都拽上,也要救祝夫人一命。 可是現(xiàn)如今他說起朱山來,怎么這樣一副表情。 袁恭抬起頭來,有點復(fù)雜地看著張靜安。“他現(xiàn)如今改了名字,在蜀王劉璞那里當幕僚。” 張靜安好一會都沒說話。 劉璞在過年的時候突然去了蜀地,皇室于此事什么都沒說,這種刻意的平靜壓制,讓朝野上更是暗流波動。 可不管怎么說,劉璞出京的時候悄無聲息,到了通州之后更是隱匿了行跡,在不到二十日的時間內(nèi)就入主成都,宣布就藩,一時之間朝野不免議論紛紛。 如果不是怕京里有人對他不利,為什么要隱匿行跡,逃命一樣的跑到成都?一路上十幾道關(guān)隘居然都沒有這位頭號親王的消息? 皇帝對太子的不滿,似乎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 可讓劉璞就藩是為了警告太子,還是給今后埋下隱患? 皇帝舅舅有的時候。那心思真的不好猜,你都不知道他是心太軟,還是腦子糊涂。 張靜安很清楚,劉璞將來肯定是要反的。 而袁家兩世人,應(yīng)該都是妥妥的保皇黨。 她理解袁恭如今的情緒,他的好朋友將來勢必要站在一家的對立面上,他心里肯定不好過的。 更不用說,祝夫人如今還藏在她陪嫁的宅子里呢。 她問袁恭,“那祝夫人和蕓香怎么辦?” 袁恭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我送她出去找朱山大人吧。” 張靜安就松了一口氣,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朱山大人做了什么樣的選擇,大約祝夫人都是要追隨丈夫的。如果可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還是送她去蜀地找她的丈夫吧。 張靜安問,“那怎么把她送出去呢?” 袁恭就摸摸她的頭,“這你別管了,趕緊換了衣服吃飯吧。” 說起來也真是累,張靜安不樂意進宮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嫁了人后再進宮,就要按品大妝,光是一身行頭扛一天,累都累死她了。 不僅穿衣服累,脫衣服也累,光是卸下這身行頭洗澡洗頭換衣服,她都累死了。累得不大想動腦子,吃飯的時候看袁恭情緒不高,也就陪著多喝了兩杯梅子酒。 后來發(fā)現(xiàn),袁恭的情緒還不是一般的不高,于是乎吃完了飯,還繼續(xù)多喝了幾杯。這梅子酒還是她莊子上釀的,甘甜中帶著微微的酸,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調(diào)入了蜂蜜,用冰湃了之后就更好喝。 袁恭平日里是不屑于這種酒的,這日不過是借酒消愁,不免就喝多了一點。而張靜安是嘴饞,覺得這酒甜不說,那股子濃郁的果味真的好好喝。 可她壓根就不能喝酒,更想不到這酒喝著沒什么酒味,可就喝了兩小杯,她就蒙圈了。 真的是蒙圈了,燈火之下,她看袁恭的臉都看不清楚了。 可是偏生還特別想說話,就是舌頭一下子不好使了,連吞口水都能把自己給嗆著。 袁恭這才回過神來,不免嗤笑,這酒量差,酒品還差。這張靜安要是個男的,真是要笑死人了。 張靜安可不知道袁恭在笑她,她只模模糊糊看見袁恭在笑,莫名其妙的,她也就跟著覺得很開心。 在此刻她充分體會到了什么叫天下解憂唯有杜康,可同樣也體會到了什么叫酒入愁腸愁更愁,她一邊覺得現(xiàn)在好開心,一邊想起上一世兩人的經(jīng)歷結(jié)局就很想哭。 袁恭就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看著張靜安靠在大迎枕上叨叨咕咕叨叨咕咕地自言自語,莫名的真的就沒有了什么傷感,天下醉貓,最漂亮的就要屬他家這只了吧…… 直到張靜安終于沒了聲息,突然撲通一下從迎枕上滑了下去,他才趕緊放下酒杯,探身過去把她抱了起來。 可這么一抱,這就抱壞了。 翡翠聽見動靜,就從外頭進來。 進來就看見袁恭抱著張靜安在那里發(fā)愣。 張靜安跟個貓似的,就蜷在袁恭的懷里呼呼大睡。睡著睡著,還要翻個身,嘟囔句什么的。 她驚疑地不敢上前。 而袁恭一直凝視著自己懷里張靜安發(fā)酒瘋,臉上也是一副深沉糾結(jié)變幻莫測的模樣,聽見翡翠進來,這才抬頭,“出去……” 翡翠莫名地心就一跳,?溜地就退了出去。 一邊出去,一邊將一層層的門都給關(guān)上了。 出到外頭廊下,正好遇到崔嬤嬤帶著個小丫頭送了甜湯和醒酒湯過來。 崔嬤嬤問,“郡主可喝多了?” 翡翠就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拉住了崔嬤嬤,“嬤嬤,二爺叫人都退出來了。” 崔嬤嬤愣了一愣,縱然是傻的,仔細想想也知道這大約是什么一回事了,兩個人對了一下眼神,就各自悄無聲息地散了去了。 半血復(fù)活,海鮮刺身有危險,胡吃海喝需謹慎。 順便說一句,rou是過不了審核的,請自行腦補吧。 敬請期待下一章 第53章 圓房 那果酒雖淡,偏生后勁足的很,總之張靜安是完全不知道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第二天早上醒來,就仿佛是又多活了一世一樣,渾身上下腦袋疼,整個身體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想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兩腿間撕裂一樣的疼,渾身光溜溜,?糊糊的,眼前一片的模糊,根本看不清周邊的狀況。 她拼命的揉眼睛揉額頭,想要從被窩里爬起來,卻一下子落入了一個guntang堅硬的懷抱里去了。 袁恭一手抱著張靜安,一手揉搓著她的小臉。張靜安那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讓他覺得好笑,但是又仿佛把他的心捏著吊老高,他不知道張靜安清醒過來是個什么反應(yīng)。 不過總體上來說,他可沒后悔酒后亂性這樣的事情。其實也談不上什么酒后亂性,就那點梅子酒,大約還亂不了袁二爺?shù)男裕敹嗍墙杈茐涯懀悬c乘人之危。 他心里很鄙夷自己,都成親小兩年了,大約要不是張靜安不能喝酒還酒品不好,他八成都不敢下這個手。 好歹總算是過了這一關(guān),今兒個早上,就算是張靜安把他再撓個滿臉開花,他也認了。 張靜安并沒有撓他,她把自己揉搓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才算是把自己給弄清醒了。 昨晚的一切雖然完全想不起來,可是現(xiàn)如今的情況卻是弄清楚了。 上一世人,她也曾經(jīng)酒壯慫人膽,趁著酒意賴在袁恭身上不起來,想著心一橫眼一閉,非要跟他圓房不可。可是結(jié)果呢?袁恭毫不客氣地把她從床上抱下去扔給了丫頭帶走。 袁恭那咬牙切齒地臉,還有眼里冷冰冰的怒意,隔了這么久,依舊仿佛一把刀子,想起來,就疼得她脊背發(fā)緊。? 袁恭是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