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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規矩。回去好教導媳婦,將來姑娘也能嫁個好人家什么的。 主要是男人們都被制住了,女人們也就膽怯了。也就只能拘束在內宅,連給老太太請安,連高聲叫嚷都不敢了。 而且國公爺已經走通了徐家的路子,那兩個兒子打死了人馬上要軍流的,就讓三老爺帶他們去見見刑部堂官的家眷,再私下里塞足足的銀子,她們就巴不得趕緊回到老家去,打理兒子的事情。 如今正嚷嚷著要回家去呢。 元寶高高興興地跟在袁恭后頭,“總歸是家里消停了……” 袁恭回頭,“那你還跟著我干嘛?” 元寶驚訝地摸頭,“二爺您不去國公爺那兒?” 袁恭就忍不住又踹他,“我回屋。” 元寶再想不到,二爺去了山東老家回來,竟然不去見國公爺和大太太,反倒回屋看二奶奶去了。 他看著袁恭進了二門,糊里糊涂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琢磨不透了。 袁恭回屋的時候,張靜安正在染指甲。 她的指甲上次被袁恭剪掉了,她一直很心疼的,養了幾個月,總算是養了回來了。 如今正用鳳仙花汁子染著,不僅是十個手指頭,還有十個腳趾頭,都包得緊緊的,瞧著十分的可樂。 袁恭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笑了,站在她背后看著她。 張靜安看見翡翠給她打眼色,才發現袁恭回來了,可再收拾也就來不及了。 她覺得有點惱火,覺得這一世,她就沒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見過袁恭,不是剛洗完澡,就是在染指甲,真是時運不濟。 袁恭偏生還湊過來看了看,笑著坐在了她旁邊,“我回來就聽說了二奶奶的豐功偉績,真真沒有想到,我家二奶奶竟然是個女諸葛。” 張靜安沒想到他竟然回來就贊自己,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兩世人,竟然得了袁恭的稱贊,她小心臟顫顫,真的想摸摸自己的耳朵,看耳朵是不是壞掉了。 袁恭跟她并肩坐著,只張靜安張著手指,伸著小腳一動不能動,就坐著那里不動,這就不免顯得有些呆。 袁恭不知道怎么的,這焦灼了一個多月,就此刻特別的輕松愉悅,看著張靜安這個樣子,就更加的放松。有些他也想不到自己能說得出來的話,也就順口而出了,“你怎么就這么聰明呢?” 張靜安皺了皺小?子,“還不是你逼的?”示意翡翠給她拆掉手上的包裹。 可袁恭卻示意翡翠讓開,讓他們夫妻說話,直接就在張靜安身邊躺下了。“胡貝貝,你怎么使動的他?” 張靜安心想,太監哪有不愛錢的?于是就哼哼,“我打點了他唄。” 袁恭半直起身體,“他向來不牽扯宮外頭的事啊?” 張靜安瞟他一眼,那要看是誰啦,“我的錢,他肯收唄。”胡貝貝不肯收別人的錢。是怕人算計,也怕連累他遠在巹州的干爹。可胡貝貝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知根知底的,又是這樣的一件小事,有什么不好收的? 袁恭就看著她笑,想到那幫死老頭子被她拘束在書房讀書的情景就忍不住想大笑,看得張靜安都有點發毛了,他才真笑出來,直接就笑倒在了張靜安的身上。 張靜安差點被他砸翻在長榻上,只張著抱著鳳仙花汁的雙手推著他,“你發什么瘋呢?” 袁恭就反倒到旁邊去躺著,可是還是笑著看著她。 越看越讓張靜安發毛,怒道,“你看什么呢?” 袁恭卻哪里怕她炸什么毛,笑得愈發高興起來,好半天才爬起身來,猝不及防地捧著張靜安的臉蛋就揉了揉,“看我媳婦真好看。”拍拍臉蛋,“我換身衣服,去跟父親打個招呼就回來。” 說完翩然就走了,背后,張靜安早已不顧手上包裹的鳳仙花汁了,到處找東西要打他,找了半天,就是什么都沒找到。 還是翡翠看她快要發瘋了,這才遞了把梳子給她。 張靜安想也不想地,就砸了過去。 可袁恭早就去得遠了。 袁恭去了國公爺的書房和國公爺匯報山東老家事宜的處理情況。 張靜安還在蒙圈在將將袁恭連連稱贊她的混沌狀況里。 當然最讓她蒙圈的就是袁恭叫她媳婦,還贊她漂亮。要知道,兩世人,張靜安最引以為傲的美貌從來就不曾激起過袁恭半分的關注的。 要知道從小,任誰見了張靜安都要贊一聲,“小郡主可真是漂亮得小仙女兒似的……”可袁恭的那一雙眼睛,就跟瞎了似的。 難道,他的眼疾突然就治好了? 張靜安琢磨來琢磨去,琢磨的愈發頭暈腦脹了起來。 偏生這個時候,婆子過來傳話。 說大太太吳氏傳她過去。 雖然老太爺曾經說過,不讓吳氏管家。管家的事情都交給小關氏。 可實際上,吳氏不過是退居幕后,家里后宅大事,還都是吳氏管著的。小關氏畏懼婆婆,凡事也都向她請示的。 可這一個多月來,家里出了這樣的大事,吳氏一直都沒出過院子,在外人看來,這個當家夫人那一定是病入膏肓離死不遠了,不然怎么也不能夠這樣不聞不問啊? 可吳氏還真就躺得住。 偏生到了如今,事情要解決了,袁恭也從山東回來了,她就開始過問事情了。 張靜安琢磨著,就是因為袁恭回來了,所以吳氏才發作的。 吳氏最擅長的不就是捏著兒子收拾媳婦嗎?瞧小關氏那臉色,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啊。 可進入吳氏的屋子。張靜安還是覺得自己太傻太天真,真是小看了吳氏對她的惡意。 你當她看到了誰? 一身雪青團菊花褙子的方瑾正在那里伺候吳氏湯藥呢! 也不知道是病得糊涂了還是怎么的,吳氏張嘴就問她,“……你十四嬸嬸方才過來說,她們就要回山東了,你連二門都不許她們出是怎么一回事?好歹是親戚,怎么能如此苛待冷落?” 張靜安只盯著那安安靜靜溫溫柔柔立在一邊的方瑾看,覺得自己當真是念佛念的修身養性,都要養出佛性來了。竟然能夠壓著性子回答吳氏,“十四嬸大太太沒有見過,慣會胡說八道的,她要去京里逛逛,我二門外留著車轎呢,西大街,圓佛寺,胭脂坊隨便去,想去哪兒,都安排了人陪著。可她要去戶部鹽馬司給她兒子說鹽引的事兒,二爺囑咐過,那是一定不行的,今年山東的鹽引都要經手兵部,挖西北那邊提督的墻角,她自己不知道怎么死的,可別牽連上我們家……” 吳氏哪里不明白期間的厲害,她不過就是找茬收拾媳婦罷了。她就咳嗽著皺眉道,“她不明白道理。你就應該與她講道理。她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論起輩分來,其實比我還高半輩,在我這里哭得沒有了個體統,這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