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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一圈等著拉白合的車回來。 避開了一切可能的眼線,梁市長上了白合那輛車,一上車就是一個毒辣的大耳刮子,“混帳!差點兒讓你那個不知死活的meimei害死!” 白合被他打的一懵,想到自己的meimei還身陷囹圄,當即瘋了一般的踢向梁市長,卻被禁錮著她的人死死按住。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meimei要害的人是誰?”梁市長問。 “我他媽管她是誰!不久一個家境不錯的富家小姐?老子也有錢!買她一條命算什么?”白合大吼,接著就是一陣哭,“我跟了你多少年?別忘了你的市長怎么當上的!不也是老子陪睡陪出來的?我不指望你把我扶正,你總得讓我有事的時候靠一靠吧?我就這一個meimei,你怎么能見死不救?” 梁市長一只肥手捏了捏眉心,往身后的靠椅一靠,官肚愈發明顯。 “白合,你說這些我都記著,別的什么我都可以幫你,這事不行?!?/br> “為什么不行?就因為她姓溫?”白合問,早已泣不成聲。 “對!就因為她姓溫!溫石堅的溫!” 白合的哭聲戛然而止,她忽然想起那一年那些癮君子問溫柔的時候,她明明帶他們去了,那些癮君子卻什么也沒敢對她做,回來的癮君子說她被一軍牌車接走了,說白合故意害他們,然后就對她做了哪些事。 那時候。她以為那只手那幫人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欲找的一個借口,就如女人吼他們一頓,他們便可以以收了驚嚇為由要“補償”。 原來她不是富家小姐,她是權門子弟才對。 白合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性子,她不可能拿自己的官途來換白如雪,這條路行不通,她只能找別的辦法。 眼淚大顆滾落,白合嗚嗚的哭著,哭得唇瓣顫抖,眼淚鼻涕糊成一坨。 下了梁市長的車,白合又去了市局。 ------題外話------ 馬上新年了,新年快樂各位親! ☆、第109、先死一朵白蓮花 當年的那件事,總算是可以派上用場,她可以求她,可以求溫柔看在她幫她擋了性sao擾的份上放過自己的meimei。 白合到市局的時候,溫柔一行人早已經離開了,白合打陸文欽的電話,陸文欽自是扣了不接。 白合找不到人,急得團團轉,這張人情債的牌無論如何得打出去。 也算是白合運氣好,她不知道溫柔和陸文欽的新住處,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守著溫家和陸文欽家的別墅,剛好,因為鬧了這一出事,溫柔和陸文欽回了溫宅。 白合最先找的是陸文欽,她知道,從陸文欽那兒會更好突破一些,至少,陸文欽心里的內疚不會讓他對她視而不見。 陸文欽家從高三搬離以后就沒有留過人,只有時不時的來個阿姨打掃衛生,現在已經接近午夜,陸文欽家空無一人,白合按了好久的門鈴,自是沒人回應。 半夜十二點,京市的夜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嘩啦啦的,如瓢潑一般的沖刷著整個京市,似要沖刷掉某人的罪孽。 然!雨夜適合道別。 溫宅里 溫老和陸文欽溫柔正在書房里,今夜注定不平凡,一是白如雪事件,二是同方欲收購盛達,三是表面平靜的正宏早已暗潮涌動,前幾日以候紀年為首的那幫人更是趁溫柔昏迷的時候小鬧了些動作試水。 溫老早就知道同方和陸文欽的關系,溫柔更是知道,上次迪拜之行,陸文欽早已就此事給她交帶了個清清楚楚。 “同方收購盛達的事你有什么打算?”溫老品一口熱茶,看向陸文欽問。 溫柔知道溫老這話什么意思,轉移話題道“爺爺,已經快十二點了,少喝些濃茶。” 溫老知道溫柔的意圖,并不理她,只看著陸文欽等他的答案。 “文欽有意先同方一步收了盛達?!标懳臍J答,目光堅定。 溫老看著陸文欽,溝壑縱橫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半晌說了一句,“正宏沒有這個能力,你知道的?!?/br> 陸文欽點點頭,“我說的是證信達?!?/br> 溫老半瞇著眸子,看了陸文欽好一會兒,問“我該怎么理解?” “迪拜項目正宏已經和盛達簽訂合同,若是現在解約,違約金正宏無力承受,刀已經架在脖子上,正宏不做也得做。但現在盛達欲轉手,若是讓同方收了盛達,因為我的原因,正宏必定受苛待。迪拜項目的收益爺爺應該清楚,既然如此,何不收了盛達?”陸文欽一五一十的說,“之所以用證信達,一是正宏一口氣吃不下這么大的公司,另一個原因…。這錢現在不能讓正宏賺?!?/br> 溫老看著陸文欽,怒了怒嘴,沉默了好久,“柔丫頭你先回避一下,我和文欽談點兒事。” 溫柔知道爺爺讓她回避的事,自然不想過多的人知道,包括她自己,她乖巧應聲,轉身出了書房。 白合久按陸文欽家的門鈴無人應答,瓢潑大雨掩蓋了一切的聲音,白合急不可耐,沒工夫想太多,轉身按對面溫家的門鈴。 溫柔來到客廳,吳媽正靠在水房打瞌睡,旁邊是滿滿一壺開水。 高三以后,因為溫老睡得早,吳媽已經很久沒熬的這么晚了。 因為吳媽在溫家待的時間長,這期間更是盡心盡力的伺候溫老和溫柔,在溫柔的心中,她早已經把吳媽當成自己的長輩,見吳媽連坐都不坐一下的守著水房,心里泛起一絲心疼。 她走向吳媽,還沒走到吳媽的跟前,溫家的門鈴就響了,在午夜里顯得格外的突兀而又急促。 吳媽驚醒,看見溫柔,慈愛的喊了一聲“柔小姐好?!?,接著轉身去了門口的可視問,“哪位?” 只見可視里一個長發女子從頭到腳淋了個透濕,大雨不斷沖刷著她的臉,雨水太大太急,淋得女子睜不開眼,臉上的妝花成一坨,眼下盡是漆黑的眼妝。 女子不說話,只一個勁兒的按門鈴,張著嘴大口呼吸,臉上的雨水剛抹掉,又被水簾遮住了眼睛。 “請問是哪位?”吳媽又問。 溫柔走到吳媽身后,吳媽轉身對溫柔道,“對不起,柔小姐。不知道哪里來的女子只按門鈴不說話,攪擾了柔小姐,我這就去讓她離開?!眳菋岉樖帜昧艘话褌悖鲃菀_門去大門口。 溫柔拉住吳媽,“我認識,找我的?!?/br> 吳媽這才退了回來,淺笑著問,“那柔小姐要請她進來嗎?” 溫柔看著可視,一雙大眼睫毛微跳,“不必!” 溫柔既已發話,吳媽不好再說什么,掃了一眼可視里狼狽的女子,轉身去給書房里的二人添茶。 溫柔并沒離開,站在門口看著可視里堅持不懈的白合,白合久按門鈴不開,拉著鐵門晃動,弄出的聲響卻全被雨聲掩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