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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不想一會兒自己先倒下給他們添亂,高鵬飛喘著粗氣重重的點了點頭,“去吧!注意安全。” 陸文欽回頭,一邊繼續(xù)找記號,一邊大聲的喊著溫柔的名字。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陸文欽和池喬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根據(jù)手機上的指北針,他們覺得自己是在繞圈圈,可除了記號,他們沒有任何線索,只能順著記號一路找去。 半個小時后以后。 高鵬飛一個人等在原地,四周除了粗大的參天大樹什么也沒有,一個人呆在那兒還有些恐怖的感覺,為了給自己壯膽,他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怕陸文欽他們回來之前手電筒就沒電了,他順手拾掇了一些細小的樹支起了一堆火,關(guān)了手電筒等他們。 山風呼呼的吹,吹得火苗東倒西歪,細枝劈啪作響,正害怕著,身后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高鵬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悄悄握了根燃燒著的木棍猛然轉(zhuǎn)身,指著來人,“誰!” 火光照上來人的臉,是陸文欽和池喬。 “嚇死我了!”高鵬山松了一口氣,“溫小姐呢?”他問。 陸文欽和池喬二人的臉色并不好,他知道結(jié)果不理想。 如果說,剛剛懷疑他們回到了原地的時候只是猜想,那么當看到轉(zhuǎn)身過來的人的確就是高鵬飛的時候,陸文欽原本就已經(jīng)被磨滅得差不多的希望轟然破碎。 他狠搓了一把臉,“給我一支煙。”陸文欽道,手有些抖,接過高鵬飛的煙之后剛送到嘴邊,按了兩下打火機,又把打火機和煙全都砸了。 “溫柔!”他發(fā)狂一般的奔走,沒有任何方向,也根本管不上有沒有記號,一會兒怎么出去。 他的聲音極大,“溫柔你給我出來!”他一腳踹在粗大的樹干上,需要兩人合抱的大叔居然被他踹得顫了一顫。 “溫柔!你在哪兒!你到底在哪兒!” 他抓狂,第一次束手無策,手機沒有任何信號,等122的人上來至少得要幾個小時,天那么黑,地上有血跡,記號被人惡意指著繞圈圈,一定是有人故意設(shè)了陷阱,到底哪里不對? 對講機里傳來聲音,“領(lǐng)隊!又有人不見了!over。” 陸文欽握著對講機,直覺告訴他,不見的人和溫柔的失蹤有關(guān)聯(lián)。 “請報告失蹤人姓名和體征,over。”是同樣在密林中找溫柔的領(lǐng)隊的聲音。 “是盛達理事林建業(yè),over。” “請再次確認失蹤人姓名和體征,over。”說話的是協(xié)會領(lǐng)頭人康作良,有人失蹤,他作為領(lǐng)頭人自然要參與搜救。 “確認是盛達理事林建業(yè),over。” 對講機里許久沒有聲音,池喬抓起對講機正欲問情況,對講機里傳來了另外一則男聲,“本次協(xié)會活動盛達并未有人參加,over。”說話的,是本次會議負責簽到統(tǒng)計的,此話一出,對講機里沒再有人說話,只剩下電流聲滋滋作響。 陸文欽一拳錘在樹上,高鵬飛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之前一直認為只是迷路的失蹤,似乎并不簡單。 陸文欽響起他們碰上林建業(yè)的時候,他曾覺得林建業(yè)眼生過,但自己本來回國時間就不長,這種行業(yè)會議也是第一次參加,午餐時間只是一小會兒,沒見過他也正常。 林建業(yè)一路和他們一起,一不小心摔了一腳,陸文欽扛著他,高鵬飛向領(lǐng)隊報告的時候,林建業(yè)一個閃身又甩了下去,連帶著他也跟著一個趔趄。 對講機滾下了山坡,林建業(yè)腦袋撞在了樹上,當即起了一個大包,之后就由陸文欽扶著他,高鵬飛去撿了對講機,等他們回到營地的時候,溫柔已經(jīng)不見了。 這么說來,林建業(yè)是先對溫柔動了手才去碰的他們? 這么一來,時間上根本說不過去,再者說,既然他已經(jīng)對溫柔動了手,還去碰陸文欽不擔心事情敗露嗎? 若不是如此,他一直和陸文欽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下手,那么那些血滴是怎么回事? 還有一個林建業(yè)的同伙! 陸文欽的眉心擰得更厲害,林建業(yè)跑了,找到他或許就能找到溫柔。 飄在河里的溫柔被一根倒在河里的端木擋了下來,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全身都泡在緩緩的水流當中,為了不讓自己飄得更遠,她用盡全力搭上了那根半泡在水里的斷木。 馬上就到五月天了,老君山的濕度大,入夜之后的氣溫低,她在河里泡著,渾身冷的發(fā)抖。 她意識模糊,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水里泡了多久,身上傳來絲絲痛楚,渾身泡在冰冷的河里,絲毫動彈不得,這一刻她好懷念陸文欽的懷抱啊,不光是年少的她抱他也好,還是現(xiàn)在的他抱她也好。她貼著他鐵板一樣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他的體溫,那感覺讓人好沉醉。 她這么想著,恍惚之間竟然看見遠處有一團忽明忽暗的火,細碎的火光通過密林穿了出來,雖然隔得遠,卻讓身上感覺突然暖和了好多,也不知道是那團火光的幻覺,還是想著陸文欽的溫暖。 如此,她便把她和陸文欽的過往想了個遍,想著想著,耳邊遍回蕩著陸文欽叫她的聲音,溫柔,溫柔你給我出來…。一聲聲的撞擊著她的胸腔。 陸文欽發(fā)火了呢,那一次她被爺爺打了一巴掌之后,她藏在房間里,他也怒火中燒的喊她,“溫柔你給我出來。” 那時候她不懂事,可現(xiàn)在她早都懂事了,他又何故這么憤怒? 她在心里笑,自己有多想他?才分開多久沒看見,她都產(chǎn)幻了呢…。可是,為什么還有池喬的聲音?一聲聲的柔丫頭,像極了小時候她賴床的時候池喬催她快些洗漱的聲音。 她用力的抬了抬眼皮,稍微清醒了一些。無聲的河面在夜色下亮的反光,亮的發(fā)白,寬闊的河面上空無一物,她咬緊了腮幫子,不讓自己哭出來。 陸文欽和池喬的聲音還在,她驚覺自己不是幻聽,她現(xiàn)在清醒著,明明就真真切切的聽見了他們的聲音。 “我在這里!”她用盡全力,張嘴都困難,說出來的話聲音確實極小,他們那里可能聽得到。她才想起,自己是在晚飯之前就被人踹下來了,又在水里泡了這么久,要不是中午吃得夠多,她早都體力不支不知道飄去哪兒了。 她又嘗試著喊了一句“我在這里!”效果和剛剛相差無幾,若是繼續(xù)如此,不等她聲音啞了,他們也肯定找去別處了。 她胡亂的掙扎著,企圖弄出點兒動靜讓他們聽到,然而因為體力不支,水里的阻力極大,她的胡亂一通動只能讓她的身上更痛。 因為這一通亂動,她險些又滑進水里,嗆了一口水,她劇烈的咳嗽著,慌亂之中,她再次趴上了斷木,手抓上一節(jié)細木棍,心中一喜,cao著木棍拍打著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