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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也跳入密林。 “等等我啊,一起!”高鵬飛大喊,也跟著找了進去。 這種活動,來的多是有些身家的,有身家,即怕死,太平盛世中,端著酒杯寒暄之時都是朋友,出了事,沒多少人愿意涉險搭救別人。 就如現在,隊伍中有人失蹤了,除了陸文欽三人和協會領頭人康作良,其他也只有幾個其他公司的人幫忙尋找。 領隊自治這種情況有多危險,先不說老君山的地勢,就那生態來說,現在馬上五月了,真是蛇出洞的時候,如果不小心踩上了毒蛇,那肯定是兇多吉少。 為了大家的安全,領隊讓其他人原地待命,出發之前,有人打了122,但老君山面積寬,他們已經處于老君山腹地,老君山是個還未開發的原生態林區,并未配有救援隊,等到外面的搜救隊來了以后,只怕是幾個小時以后了。 陸文欽和池喬沒工夫管太多,只想著馬上找到溫柔,兩個男人平時各不待見,現在卻很默契的一同鉆入密林尋人。 他們一路走一路喊,山林中只有振翅撲騰的鴉雀老鴇,還有他們踩上落葉從的窸窸窣窣聲,并無半點溫柔的回應,連對講機里都只有其他人的對話,溫柔的仿佛根本不在頻道之內。 陸文欽知道溫柔的性子,她做什么事都膽大,唯獨怕黑,怕這種深山老林的靜謐,否則也不會留下來看帳篷,如此說來她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才會出去。 白如雪和她一起在營地,如果她遇上什么危險,白如雪不會不知道,再怎么睡也睡不了那么死。再者說,溫柔雖然嘴不饒人,但心底卻是很善良的,如果當時營地真有什么危險,她不可能扔下白如雪自己跑。 “陸兄,會不會是之前她聽到有人受傷了才跑進山林的啊?”高鵬飛早前看見二人手上的戒指,知道兩人是什么關系,于是他便猜想會不會是溫柔擔心他,所以才進去找他們? 陸文欽倒吸一口冷氣,想想好無異常的營地,會讓她沖進去的理由,似乎只有這一個。他后悔自己給她留了個對講機,如果沒有讓她聽見有人受傷了,肯定不會誤認為是他,肯定不會在那種情況下跑進山林。 “我早就說過讓你遠離她!總有一天你會害死她的!”池喬看他,眼中有說不出的恨。 當初他不小心碰見鄭欣宜找他,他早告誡過他,如果因為他的原因讓鄭欣宜傷害了溫柔,他定饒不了他! 他倒是沒想到他真的愿意撒手,可兜兜轉轉好幾圈,溫柔還是因為他涉了險。 天已經黑透,山林中起了淡霧,夜空中兩個月牙兒都沒有,漆黑一片。陸文欽的心沒由來的一陣慌亂,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高鵬飛追著陸文欽和池喬跑進來的時候,前面兩人的步子跨得極大,他跑得著急,這會兒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陸兄池兄,說不定溫小姐都回去了,你們別自己嚇自己。” “不,她肯定出事了。”陸文欽緊抿著嘴唇,一邊喊著溫柔的名字,一邊仔細查看地上的落葉從。 這種環境,根本看不出來有沒有人走過,剛踩的腳印還有下層濕潤的落葉可以分辨,可現在離他們救林建業已經有一段時間,如果溫柔真是那時候跑進來的,踩過的地方濕葉早都風干了。 池喬看一眼陸文欽,“我同意他的說法。”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兩個男人才不會像以前那樣針鋒相對。 “從時間上推算,柔丫頭應該走不遠,這個時間段,走不出對講機的有效接受范疇,她帶著對講機,卻沒有半點兒回應,對講機是領隊統一發放的,發放之前電量很足,不可能存在沒電的情況…。”說到后面,池喬有些說不下去了,他的柔丫頭從小就怕黑,現在一個人身處這種荒無人煙的密林里,她該有多害怕? 陸文欽著急,不再和他們討論,抬腿像密林深處走去,沒走幾步,他忽然蹲了下來,手電所照之處是一抹暗紅,伸手一摸,已經干了,往前看去,隔不太遠就有一滴,是血,已經干了。 他的手有些發抖,不敢想溫柔發生了什么。池喬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沖上前單膝跪地撿起帶血的落葉,“不會出事的,我給她留了把瑞士軍刀,她肯定是不小心劃傷自己了。” 陸文欽眉心一顫,想起有一年暑假她窩在自己房間里看荒野求生的節目,她還曾得意洋洋的調戲他,要是他被空降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叢林里他會怎么出去? 他挑眉,冷著臉反問她會怎么出去,她說抱成一個球滾下去,一準到山腳。他敲她的頭,恨鐵不成鋼的說“滾下去人也廢了,邊走邊做記號,順著水流走就能到達現代文明城市。” 陸文欽慌忙起身,四處尋找溫柔有可能留下的痕跡,池喬給了她瑞士軍刀,她一定會留下痕跡以防自己出去的時候迷路。 “找找樹干上有沒有新鮮記號!”他著急,多拖一秒都怕她會有危險,握著手電的手稍有顫抖。 池喬和高鵬飛也跟著尋找周圍的樹干,果真就發現了新鮮的劃痕。這是一個好消息,陸文欽曾經教過她,打幾號的時候斜著劃,這樣省事,不需要箭頭符號也可以標注出自己行進的方向。 陸文欽看著樹干上的記號,新鮮劃痕,斜斜的,低的一頭指向來路,高的一頭指向去路。 有了方向,三個男人腳下的步子快了許多,陸文欽用對講機招呼其他幾個幫忙的人返回去帶點兒藥再順著記號的方向找他們。 走到溫柔被踢下去的高坡,原本沒有腳印的落葉從有些凌亂,稍微下面那層的樹葉被踩出來之后還沒有完全風干,看樣子,溫柔曾在這兒反復行走過。 既然有了記號,他們自然選擇忽略了地上的落葉從痕跡,順著樹干上的記號快速推進,樹干上的劃痕越來越細,陸文欽不禁擔心,這么晚了,溫柔沒吃晚飯,加上一個人在漆黑的密林中打轉,會不會體力不支混到在密林里? 如果這樣,尋找的難度將會更大。他瘋了一般,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他想馬上找到她,把她揉進自己的懷里,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她留在營地,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就應該在進來的時候就帶上她,拉著她的手一刻也不能松。 高鵬飛早前就跋涉了好一陣,現在又一直追在池喬和陸文欽身后快速的跑了好久,在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望著前面兩個男人,“我說…。反正都有記號了,能不能慢一點兒…。” “不能!” “不能!”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臉上是大顆大顆的汗珠,卻絲毫不知道疲憊。 “高兄你留這兒等我們。”陸文欽交代,不想提前透支了所有人的體力。 高鵬飛平時也就打打高爾夫,是個沒怎么鍛煉過的主,今天的運動量對他來說已經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