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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十二哥哥及冠,冠禮之上,族長親自為他定下了瑯琊王氏的王曦為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地折騰一下嘿嘿。 另外,大家覺得庾沉月最后會拿下桓瑾之嗎?捂嘴巴笑ing ☆、師父 “他、答應了?” 巫蘅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怎么也沒想到, 那么快,這一日會來得那么快, 措手不及,猝然無備。 庾沉月半偏著頭觀摩她的神色, 末了才慢悠悠地嘆道:“十二哥哥這是不給自己留退路了啊!” 也就是說, 他答應了, 或者不是答應, 但至少已經默許了。瑯琊王氏, 王曦,巫蘅記得,前世的謝泓也是娶了她,他們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巫蘅, 你是否不舒服了?” 巫蘅細細地張了張唇,庾沉月傾著上身, 紅艷如火的裳服灼灼而華,她笑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嗯?”巫蘅有點驚奇, 但庾沉月已經揚起馬鞭往南門外跑了出去。 這個時節出入建康城的人很多, 巫蘅夾著馬腹隨她出城也不算顯眼,但也不知道庾沉月要將她引到何處去, 馬蹄噠噠地掠過草皮青色的絨毛,南門外一條天然的小溪從山谷里流瀉出來,淙淙如箏, 中游處建了座草屋,植了幾株桃樹,但還沒到花季。 庾沉月下馬來,巫蘅也跟著翻身下馬,牽著韁繩走來,庾沉月神秘地笑了笑,將馬拴在樹干上,上來握住了巫蘅的手,“隨我來!” “去哪兒?” “偷酒喝!” 原來庾沉月帶她出來是這個目的! 巫蘅先是一怔,然后苦笑了下,他們干的事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貓著腰往前走了幾步,庾沉月回過身對她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巫蘅抿住了唇,腳下踩著一地淺草,風吹疏林,茅屋搖下幾許微塵。 離柴門還有一丈遠,忽聽得里頭的人一聲屑笑:“又來偷酒喝?” 巫蘅一驚,抓緊了庾沉月的手要將她拖回來,緊跟著那茅屋里又傳來一聲冷笑:“小賊,不用看老夫也知道是你!” 門猛地被推開,一個鶴發道骨的老人走了出來,羽扇綸巾的隱士裝束,見到是兩個女郎,呆了呆,面上大約有些掛不住,冷口道:“你是誰?” 她問的決計不是庾沉月,想來這人和庾沉月是認識的,巫蘅自覺地低眉道:“巫氏阿蘅。” “原來是你。” 老人驚訝,跟著又有幾分悵然,巫蘅怔怔地望向庾沉月,這人究竟是誰,怎么會識得自己? 庾沉月以手掩唇,靠近臉低低地說道:“阿蘅我告訴你,在這建康城里的名士,不論老幼,都是十二哥哥的至交好友,所以你的名聲現在可大了。我方才忘了說,這個,以前是教過十二哥哥奏琴的。” 巫蘅怒了努唇,無奈狀道:“你定是因為我負了你十二哥哥,所以才將我往虎口里送。” 這個人明顯不好得罪,看樣子連謝泓都要禮讓他幾分。 庾沉月干笑,“好阿蘅,我確實嘴饞,跟謝十二半點干系都沒有。” 她們兩人在底下私語了一會兒,老人負著手沉沉道:“既來尋酒,我也不叫你們空手而歸,進屋來。” 兩人方才低著頭跟著進去了。 老人是獨居在這城外,臨山傍水地依托自然而生,他釀的酒都是上品佳釀,聽庾沉月說,王悠之嗜酒如命,常假借各種由頭出來尋他,與之對飲,后來喝得多了,老人不大歡迎王八了,就閉門謝客再不見他了,所以后來才有王悠之偷酒的典故,方才他定是以為王悠之又來了。 老人擺出兩個封口的紫壇,指了指桌面上的狼藉,悶聲一哂,“庾沉月,你不學好,成日跟著王悠之學什么!他是男兒,橫行些也不妨,你與他學什么偷酒!” 這話說得庾沉月臉色薄紅,有些羞愧地埋下了頭。 老人又看向巫蘅,見她對酒似乎有些興致,捧著紫壇觀摩了有一會兒了,他又是一哼,一只手將它奪了過來,“你不許喝!” 這擺明了就是嫌棄了,巫蘅比庾沉月更窘迫,老人卻冷冷笑道:“你便是那個負了我徒兒,叫他心灰意冷,大半年不來看我老頭子的人?” 這幾句又讓巫蘅啞然失笑。大半年之前她還沒對不起謝泓,這個老人強置因果,著實厲害。 老人對她又瞅了幾言,捋須道:“我徒兒,可是哪點配不起你?” 巫蘅想了想,恭恭敬敬地答:“因他是謝泓,他姓謝。” 這個回答倒是有趣,老人方才還陰沉的臉松動了一些,“姓謝又如何,你可知,老夫為何獨居山中多年?” 巫蘅自然不知,她今日也是第一日見這個老人,搖了搖頭,猜測道:“許是先生志在林間。” “哈哈。”老人大笑,“許是。巫氏阿蘅,壞便壞在這二字之上了,你自以為也許是,可旁人卻并不如你所想,如果你是因為一己之私,斷了和他的來往,老夫也懶得與你多費唇舌,若是你覺得,你這一抽身,謝泓就能得到他想要的,未免有些狂妄了,他要的東西,你從未懂過。” 巫蘅捏著紫壇的手指一根根收緊,唇rou被咬得刺痛。她有點明白庾沉月的意思了,這個老人是她請的說客。 “我確實不懂。” 一旁的庾沉月撐著木桌,安靜地聽他們對話,視線有些冥迷,她恍惚地想到了桓瑾之。其實她也不懂他想要的,她一直自以為是地把自己變好,變成眾所仰慕的模樣,卻忘了問,他喜歡的應該是什么模樣。 也許從來就不是庾沉月,她怎么做,都無法走到他心里。原來這才是最殘酷的。 老人倒出幾杯酒水,“日后你勤來此處陪我老頭子,我就把這酒給你喝。” 還有這樣的,巫蘅簡直哭笑不得,“先生,這只怕不大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老人臉色一板,“你看不起老夫?” “沒有。”巫蘅訕訕地閉嘴,鮮少有人能讓她說不出話來的,謝泓偶爾會,但這老人,卻是每句都讓她無言以答。 “丫頭,老夫我便說了罷,三十年前,我還是瑯琊王氏的年輕俊秀。” 這句話讓巫蘅打起了精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