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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舊時烏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居然又將人堵在巷子里欺負了一回。

    說起來,他要是動了真格的,只怕要甩脫并非易事。待送走那陳家仆人之后,巫蘅一個人在月光里踱步了一回,這一晚上卻是甜蜜而惆悵。

    陳季止命人送來的錢糧布帛足以解決半年的生計與開銷,她老實不客氣地照單收下了,王嫗和柳叟自是連連追問了她許久,幸得她不說話,兩個丫頭也守口如瓶,才瞞到現在。真正讓她覺得慚愧的是,陳季止此舉,大有拿銀錢收買她的嫌疑。

    她眼下哪里敢不答應陳季止倒戈相向,去欺負欺負謝泓?

    可是那個少年啊……

    想到他便一時甜蜜一時惆悵,后院之中有一樹火光隱然的石榴花,花盞宛如一只只玲瓏熾亮的宮燈,巫蘅隨手掐下一朵榴花,嬌紅的花瓣被糾結不已的主人掐出了汁水來,涂了滿手。

    她暗暗地告訴自己,謝泓那個人是從來不肯受委屈教人欺負的,便是使了張良計也未必奈何得動他,這么一想,便隨即釋然了。

    加入陳季止一行,便沒有什么壞處。

    惠風和暢,一場纏綿的梅雨終于落盡,滿城風絮如煙,因為要暫時避嫌,所以巫蘅出門才帶了柳叟一人。

    將車停在風雅軒外,巫蘅理了理她那身裳服,身份已被人識破,她今日沒有打扮成言衡,橙色的裙擺宛如夕陽般耀眼,這身衣裳搖曳生風,風雅軒中一個明艷的女郎見了,也是眼前一亮,輕笑道:“原來這便是巫蘅。”

    巫蘅一驚,那女郎又道:“咦,何以這般眼熟?”

    巫蘅這才想起來,原來這是庾沉月的聲音,她怔然地抬起螓首,那紅木階深處的一位粉薄衣衫的女郎,正探手朝那廊下攀著一朵丹華,曲折紅木階后,女郎輕顰柳眉地望來。

    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那時候她著男裝,庾沉月似乎并沒有發現異樣,巫蘅扮男裝的手法很粗劣,沒有弄假喉結,衣裳只挑不適合自己的寬大的袍服以掩住少女體態,但卻還是少有人發覺。

    她斂了聲色,慢慢地走入風雅軒。

    簾幕隨風飄飛,盡處四名侍女捧盞而待,那香霧便隨著風一起飄入鼻中。

    巫蘅已經走近了,庾沉月放下花枝,施施然走了過來,這個小姑比起巫嬈是真正擁有骨子里的高貴和雍容,這是建康小姑們最優雅的風儀,最頂尖的姿容,她沖巫蘅一笑,霎時滿園光景黯淡無聲,那一雙罥煙眉微蹙如水痕,聲音仿似琵琶弦上續續奏著的琴聲,“我有一件事同你說。”

    此時的巫蘅難免不會驚訝,她微愣:“什么事?”

    畢竟庾沉月過來主動與她交談已然令她錯愕了。

    庾沉月引她到到一旁曲水處,身后水聲清越,庾沉月斂唇道:“桓九郎與巫嬈私奔一事,你知道了么?”

    既是私奔,消息就應該是盡力瞞住的,但是檀羽等人卻藏不住話,總是三言兩語便被巫蘅套出口風。所以這件事巫蘅的確知悉,她誠懇地點了點頭。

    庾沉月沉下一片眸光,盯著她問:“我手上有他們的消息。”

    沒有想到庾沉月與自己要說的竟是這個,巫蘅臉色有點復雜,庾沉月觀摩著她的神色,適時地旁敲側擊,“這件事如果鬧大了,巫嬈可以永不回來的。”

    “不過,我沒有對付她的心思。”巫蘅鎮定地與庾沉月對視,不卑不亢、從容自若地微笑,“她算計于我,我可以反擊,但是我絕不做先出手扎別人刀子的事,我輩不屑為之。”

    庾沉月的眼光亮過一抹欣賞。

    短暫一瞬之后,身后又從容優雅、恍若玉石相擊的男人清潤的一把嗓音:“沉月。”

    “瑾之?”方才還高傲顯貴的小姑熱情地朝來人迎過去,但才走了幾步,又想到了什么,登時臉色薄紅地停在了原地,只眼光不停往巫蘅身上瞟。

    桓瑾之也留意到了明艷動人的巫蘅,謙和地頷首,如果不是事實,巫蘅要懷疑,那個被巫嬈設計抑郁纏身的桓七郎不是眼前這位,不過他的眼中似乎仍藏著一抹淡淡的憂郁。

    前世他在湖心亭吹簫一曲,憂郁的紫裳少年,風神如畫,印入了少女巫蘅的心底,久而難忘。

    眼前這個人也是無數少女的春閨夢里人啊。

    “巫蘅見過桓七郎,七郎有禮。”巫蘅并無意在桓瑾之面前表現自己,盡管今生他們也曾在朱雀橋上見過一面。她想,桓瑾之大約不記得了,不記得也好。

    此時陳季止終于走出來接客,他穿著一身華麗的繡百鳥穿枝蜀錦繡緞,鬢如刀裁,那張鼻梁高挺的臉除了眉骨處一道隱隱約約的淤紫,整體觀之還是挺俊的。

    “瑾之兄。”

    陳季止對桓瑾之和悅聲色,待見了庾沉月和巫蘅,眼光則是一陣驚艷,尤其是巫蘅,他登時搖頭道:“言小郎當真騙我,騙得我好苦!”

    “哪里哪里,陳四郎見諒。”巫蘅與他客套了一番。

    幾個人沒說一會兒話便相約往里走,庾沉月稍后,望著一身橙紅的巫蘅的背影若有所思。

    博山爐里的紫煙一縷縷纏簾繞屏而來,打起一幅丁香色的繡簾,里頭白衣若云的王悠之正席地而坐,儀態恣肆而風流地提壺灌酒,但奇怪的是,他即使擺出這般豪放姿態,也依舊是美的,這風骨、這風韻,除了瑯琊王氏,果然無人能再有。

    昔日有王羲之“東床快婿”的典故,王悠之做來也毫不遜色。不過他到底還是收斂一些,衣衫完好無恙,只是稍浸酒水,優美精致的鎖骨線在白裳里隱約露了馬腳。

    “王八郎?”巫蘅當先驚疑出聲,但想到主人在此,又急急地掩住口唇,不敢再說話。

    王悠之瞟著一雙醉眼看來,不知為何,這世上獨有謝泓喚他“王八郎”時,心下最是古怪難當,而眼前這個少女,竟然和謝泓那廝喚得同樣令人不快……

    “你這小姑,是何人?”

    王悠之聲音一沉,臉色一板,嚇得巫蘅不打自招:“賤妾是受陳四郎所邀來風雅軒一敘,賤名巫蘅。”

    這話一出,王悠之登時又是冷冷一哼,他撇過了眼去,動唇道:“謝泓的婦人。”

    巫蘅怔忡了。

    庾沉月也訝異地望向巫蘅,她素來不藏什么心事的,張口便問:“你是十二哥哥的心上人?”

    巫蘅覺得自己說不清了。謝泓那廝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