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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舊時烏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

分卷閱讀1

    書名:舊時烏衣

    作者:風儲黛

    ☆、揚州路

    四月的揚州,雨水豐潤,官道兩旁的新葉已肆意成一片廣袤的綠海,蜿蜒而行。

    行人車馬去后,剩下慢吞吞的駝鈴般的響動,巫蘅極緩慢地、悠長地睜開了眼睛,隨著這一雙眼的靈光畢現,十五歲小姑的怯弱風流在一點一滴地散去,古拙、滄桑的沉淀,還有一絲銘心刻骨的絕望,輾轉著,袒露世間。

    她靠著馬車壁休息的倦意也散了大半,揚州的這個時節氣候已經開始轉熱,若是到了炎夏,行車想必更加困難。但好在再過不久,就能抵達建康了。

    “叟,何時了?”

    巫蘅敲了敲車轅,外頭駕車的是巫家旁支,也就是巫蘅家里僅剩的一名老仆從了,算上從小陪著她長大的王嫗,主仆三人正打算投奔建康巫家。

    可惜王嫗的這個王,與那瑯琊王氏的王,可是半分關系沾不著,否則他們絕不會像現下這般狼狽。

    巫蘅聽到外邊的應聲:“女郎,再過兩個時辰,等傍晚之時就能進城了,今日堵悶得慌,只怕將有大雨啊。”

    巫蘅“嗯”了一聲,沒再說話,馬車趁著天色尚早,也走得不疾不徐。

    少女的鼻尖沁出了薄薄一層冷汗,她伸手試了試,心神微有不寧。

    方才那夢境也太真實了些,她夢到自己嫁了一個粗鄙貌丑的農夫,如此不說,他還動輒對她打罵不休,撕碎她的裳服,用澆了油水的鞭子狠戾地抽打她,將她綁在柱子上凌虐……

    莊子道“大夢三生”,巫蘅想許是自己果真夢到了前世。

    若是真的,她的前世也委實是忒悲慘、忒不堪了些。

    就連死法,也是那黑心沒肝的男人將她折磨夠狠之后,留下早已體無完膚四肢被綁在柱子上的巫蘅便揚長而去,孤苦絕望地等待了三日,再強大的求生意志,也被缺水折磨得心如死灰,何況那樣的人生,根本就不會有希冀。前世的巫蘅,撐不了多久,便撒手人寰,含恨而去。

    想到這兒,巫蘅的呼吸便是一陣急促,天氣本來燥熱,她掀開車簾透氣,極目望去,只見蒼穹下陰云西垂,沉落一絲昏暗的天光,將不遠處的良田千頃映照得濃綠中泛著黯然的墨色。

    果然,天將雨了。

    趕車的柳叟陡然長嘯道:“天雨來早了!女郎,我們要快馬加鞭趕往揚州城了!”

    隨著柳叟的這一聲吼完,四周果然起了大風,云翻霧涌,樹林的葉瑟瑟作響。汁水豐富的新葉有不少剝離樹干的,吹了無數進車來,巫蘅趕忙放下車簾,王嫗似乎正從睡夢中醒來,剛有了意識手腕便被巫蘅握住,“嫗,進車來!”

    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一向軟糯較弱的小姑從未如此說過話,王嫗愣了愣神兒,還是順從地隨著巫蘅一道進了馬車。

    王嫗這一坐下,巫蘅清叱:“走快些!”

    “是!”柳叟揚起馬鞭利落的幾鞭甩下,馬拔前提,箭一般的在官道上嘶鳴奔跑起來。

    馬車劇烈的跌宕震顫,王嫗直是膽戰心驚,手塞入了口腔尚有些郁郁之色地望著鎮定自若的巫蘅,心道小姑今日太不尋常,若是往昔,早該尖叫哭喊了,哪里還會由著柳叟這般豁命的趕車法?

    她哪里知道,對于巫蘅這種死過一次的人來說,無論今生把日子過成何種模樣,也不會比死前更糟的了,她也不相信她重活一世的目的是為了重蹈上一世的苦難。

    王嫗哆嗦著唇,欠身道:“女、女郎……啊……”馬車左、傾一翻,王嫗的魂魄直欲跳出,驚恐地瞪著雙眼,卻見巫蘅秀麗的黛眉蹙了蹙尖,她駭然問,“便是雷雨來前趕不到揚州,也沒甚么,我們……”

    “王嫗難道要柳叟冒著一路風雨替我們駕車么?”

    單聽巫蘅這冷靜的反問,王嫗便知事已無望,她戰戰兢兢地扯了衣袖顫栗起來。

    好在柳叟雖上了些許年紀,趕車之技卻是難得的嫻熟過人,雨方飄飄灑灑地下來,柳叟已在鎮上安排好了客棧。

    巫蘅的羅裙濕了半邊,她微微提著下裳,露出一雙玲瓏的小腳,慢慢走上臺階。

    柳叟交代了訂了一間上房,他和王嫗住得隨意些。小二提了熱水送到巫蘅房里,便匆匆退了回來,心道這小姑倒是與揚州的瘦弱病嬌的小姑不同,生得也太健實了些,這樣的相貌別說是放在建康,便是在揚州也是不討喜的。

    揚州歷代美人諸多,可謂除卻那繁華金陵,那霞綺都羞于一披的錦繡之地,這已是當世頂頂盛名的大城了。

    巫蘅自然不知道店小二琢磨著什么,她放下包袱后,揉了揉發脹的肩,心中思轉的卻是今日沒來由做的一個噩夢。當時她暈暈乎乎撞上了馬車,便陷入了夢中的險惡情景,出了一身汗倒是后話,她只隱約覺得,前世她的悲劇,只怕不止遇上一個渣夫那般簡單。

    一定還有她不曾想起來的。

    沐浴凈身后,巫蘅聽到外邊似乎有王嫗連聲稱謝的聲音,巫蘅確認自己衣飾整潔,緩緩推門而出。果然廂房間的樓道里,王嫗對那來人恭敬謹慎至極,連弓腰行禮都唯恐被挑出一絲錯處,只是臉上的欣喜又太過明顯,直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藏。

    這倒有幾分奇怪。

    但巫蘅卻僅僅來得及看到那男人的背影,軒揚如松,瘦姿峻立,杳杳若朝霞攀云,貴介難言。

    見他不回頭地提步下樓去,巫蘅心中的疑慮打消不少,難怪王嫗對那人畢恭畢敬,但轉眼她又陷入了更深的疑云之中,那人是……

    轉頭便見王嫗藏不住臉上喜色,將那男人送來的包袱交給她,“女郎這是遇到貴人了啊,方才那人說,他家郎君見女郎濕了羅襪衣裙,又見女郎一身風塵,想來奔波已久,為女郎贈了些藥材,里頭還有一雙木屐。”

    巫蘅雖將東西接入手中,卻仍舊是要問的:“他們郎君是誰?”

    “這個……不知。”王嫗搖搖頭,表示自己多余的并不知情。

    無端受人好意,本屬不該,但讓巫蘅驚訝的是,方才那氣宇軒昂的男人,竟然只是一個部曲、一名隨從?

    那這贈藥之人,究竟是誰?

    巫蘅攥著手里的東西,并無二話,示意時辰不早王嫗早些休息后,自己便將包袱提入了廂房。便是這包袱的用料,也是上乘的絳紫繡花仿漢經錦,質料柔滑,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