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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種花?” 說到花,有隔代差異的三人像是結成了同盟,你一句我一語地討論了起來。一個說:“這花最難養的,水一多就會爛掉。但是太干了,又容易枯死。還真不好養。”一個說:“這花就好養多了,亂養都能開出好多花。”另外一個說:“還不如全部種仙人掌,管都不用管?!比嗽秸f越來勁,背后站了一個人都不知。 “腳蹲得不累嗎!” 三人不防唬了一跳,回身一看,卻是抱了一只小黃貓的馮以英。曹子惠先站起身從馮以英的懷里抱過小貓,高興地說:“你這會子到哪里得的貓?”馮以英說:“我一個要好的同學,也就是竇玉她老公不是要我帶他去看葡萄田嗎?他看別的還好,偏看出老鼠來了,然后就說要給我一只貓養養,用來捉老鼠。我也知道我們家的那只黑貓死了,你很傷心。所以就去他家拿了一只免費的貓來。”曹子惠邊用手撫摸著發顫的小貓,邊想:“要不是竇玉老公看見老鼠,你還不幫我去買呢?!瘪T以英轉頭對竇玉說:“你還不快回去,你老公在家等你煮晚飯給她吃呢。你老公明天還邀我們去河邊搞燒烤。”竇玉笑著說:“我正要回去,用不著你催?!边呎f邊走了。莫蘭看天色確實晚了,也進廚房做飯,馮以英在旁打下手。曹子惠去廚房對過的堂屋里去了。 廚房里兩母子嘁嘁喳喳地說開了。只聽馮以英說:“哎!從來都沒有那么累過。還是坐在辦公室里敲電腦舒服啊。以前只需動動腦,人大方點,做做財務報表,訂訂憑證,就是一天。一個星期還有周日可以休息?,F在每天都累到骨頭快斷掉。真的不想做了,想把葡萄田賣給別人了。和馮朝雄一起外出打工掙錢。”莫蘭用筷子夾了根菜試了試鹽說:“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在家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現在哪個年輕人愿意去種田?。〖词辜依餂]錢都不愿意和土地打交道?,F在這個世界賺錢的機會太多了,是個年輕人都愿意出去。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不過也是你愿意的,能怨誰呢?有苦也不要說出來。你當初不是說哪怕去撿破爛也要種葡萄嗎?現在嘗到滋味了。我說過了你哭都來不及,還種了那么一大塊。我看你以后怎么辦?萬一缺錢,找你丈人去要嗎?你不看看今天的葡萄結成什么樣?稀稀拉拉地結了幾顆?!瘪T以英看這段時間莫蘭總是默默地去施肥,本來想把積在心頭的苦累和莫蘭說說,哪料到她還說上這么一大車子的喪氣話,莫蘭的態度根本還是和以前一樣,也就熄滅了心中的念想,生氣地說:“媽,這葡萄又不是種了就結的,明年才掛果。我只說了一句,你有必要說上那么多話嗎?本來就很累了,還要聽你在這里啰哩叭嗦地說。還讓人活不活!”莫蘭聽兒子說話的語氣加重了,自己辛辛苦苦養了那么大的兒子,居然被一個外人搶去,還去幫她累些不值得的事,心里酸酸地想哭。馮以英不耐她的羅唣,索性離了廚房。莫蘭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這眼淚仿佛積了很久得,這會子借著這因由滑了出來。 曹子惠這幾天老感覺胃口不對勁,也不大提得起精神,總是懨懨得,平時自己喜歡吃的梅菜扣rou都提不起食欲了,而且又餓得很快,便去廚房里想要點小點心填填餓了的肚子。看見莫蘭在陰暗處小聲地埋頭哭,回想起剛才馮以英進堂屋的神情,大概猜到了□□分,本想上前安慰幾句的,但又不知具體是什么事情,也就算了。此刻的莫蘭真的是可憐,但一想到她平日的為人又可恨,“媽,可以吃飯了嗎?”莫蘭心里雖恨曹子惠,但把苦咽了下去,慌忙地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說:“早就可以吃了,你和馮以英先吃吧!我還要用熱水瓶裝點開水?!?/br> 曹子惠返身去堂屋里叫了馮以英。吃完飯,三人默默地坐在一起看電視。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第二天中午飯后,馮以英帶好了燒烤的用具,拉著曹子惠出門。曹子惠感覺全身無緣無故得很乏力,眼皮子沉重,以為是秋乏,所以不想去。馮以英只當曹子惠怪自己這幾天沒有陪她,怕她一個人悶出病來了,硬是要拉著她出去散散心。曹子惠拗不過他,想用哭來極力抗爭,但是畢竟現在自己是做了別人媳婦的人,哪還有臉皮這樣子鬧,只得不情不愿地被馮以英拉去了。 快到石灘上時,馮朝雄和竇玉已經在那里用石頭搭小灶,見馮以英他們,馮朝雄用力揮著手說:“兄弟,快來。哥沒你還真不行?!瘪T以英笑著跑了過去,把燒烤要用的東西全都一一拿了出來,“讓她們兩個在這里弄,我們去那邊的池塘里捕魚?!瘪T朝雄抬頭望了望馮以英旁邊的曹子惠說:“這個就是你老婆?。勘任依掀砰L得更漂亮??!”竇玉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說:“我老公就沒哪天正經的。男人都是覺得別人的老婆好?!敝宦牪茏踊菪χf:“竇玉難道沒聽說過嗎?男人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瘪T朝雄前仰后合地笑著說:“我馮大爺可有福了。有妻又有妾。”曹子惠知道他把自己比作妾,本想說兩句,只聽馮以英暗沉著臉說:“藥可不是亂吃的,話可不是混說的?!瘪T朝雄趔趄著從石灘上爬了起來說:“那等下吃魚就可以了嘛!走,我們抓魚去?!闭f著拉著網同馮以英去池塘那邊了。 曹子惠想起剛才馮朝雄的話,冷笑著說:“你老公可真會開玩笑,古代的夫妻制度都要搬到現在來了。妾也不會生的那么漂亮?!备]玉一邊低頭用柴燒著炭,一邊對曹子惠說:“你可別生氣啊!我老公他見人都這樣沒頭沒腦的。”兩人沉默了會,曹子惠半蹲著弄手中的蔬菜,邊說:“這些蔬菜也是要用來烤嗎?”竇玉笑著說:“聽你婆婆說你連飯都不會煮,好像沒有半點生活自理能力。我昨天和我老公累了一個晚上就為了絞那些細鐵絲,用來串蔬菜和魚的。等會烤的時候,就可以放在鐵爐子里的炭火上烤呢?!辈茏踊莺軈拹耗m在背后說自己的是非,那次她在夏如雪面前告自己的狀,沒想到這次竟在外人面前說三道四,冷哼了一聲說:“我婆婆她人不愧是說快板的,那么多人來聽來看。”竇純聽曹子惠話里的意思就是埋怨莫蘭是個快嘴,藏不得家里的半點丑,懇切地說:“做媳婦的,不要論大人的功過。更不要動不動就埋怨大人不好。大人自有他們的道理,做媳婦的不作聲就是好媳婦。自己做得不好,就不要說這些話。做的好,還怕別人說不成?”曹子惠本來就有了一肚子氣,聽竇純的話里似乎莫蘭在她面前說了她的很多短處,更添了一層氣,就像那發酵的面團——氣鼓鼓得。 曹子惠正在氣頭上,只聽附近的石灘上響起了石頭敲擊的咚咚聲。循聲望去,一個穿著深藍布衫的矮個男人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