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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岸已不再是清一色的木房子,而是磚房和木房散亂地臥在重山的懷抱里。下車時,竇純還在院墻外面看了會,夏如雪又是一陣嘀咕著剛才說過的話。曹子惠看她兩人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便自個兒走了。 竇純見曹子惠一個人走了,笑著對夏如雪說:“我們也進去吧!”夏如雪回轉身,一面說:“我買的東西落在車上了。”竇純見她去取東西,也才想起自己早上給夏如雪帶來的禮物,忙說:“我的東西也忘記了,在車的后備箱。我去拿吧。” 不一會,竇純手捧著一疊方盒子來了,同著夏如雪進了院子。竇純帶笑著說:“給你拿了幾件差勁的藕粉和一些補品。”夏如雪一邊接過她手中的盒子,一邊微微地笑著說:“你是不是傍大款呢?哪來那么多錢給我買這么好的補品?”竇純說:“那次和家人搬出去后,就在城里做古董生意。哎!這世道什么生意都不好做。”曹子惠在旁也接口說:“做生意很吃虧。我倒是愿意在鄉下過一輩子。”竇純很詫異,一個年輕人竟愿意呆在鄉下,鄭重地說:“鄉下的人一般都靠力氣吃飯。他們干活累了就上床睡覺。什么事都不想,比不得那些用腦的。他們累著,簡單了一輩子,卻也糊里糊涂得幸福著。”夏如雪也說:“是啊,就好像種葡萄。在大太陽底下曬了不得已的一天。累了就躺著。日子過的簡單卻也要安分。”曹子惠說:“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都不同。而欲望卻是相同的。”夏如雪知道曹子惠又要發自己獨特的見解,忙轉移了話題說:“”竇純,明天去看看我們這兒種的一大片葡萄吧。”三人又說了一些別的話,吃完晚飯就睡了。 第二天,幸好天清氣爽,不似前些日子悶熱。曹子惠陪著她們在田地里轉悠了會,因感覺身上發熱,臉上火辣辣得疼,就獨自一人回來躺在竹涼席上盹著。竇純見鐵絲網上重重疊疊的盡是蒼青色的葡萄葉子。抬眼望去,巴掌大的葡萄葉子閃著銀白色的陽光。如果仔細地看,還會發現結了零散的小葡萄。竇純深吸了口氣,帶著羨慕地口氣說:“好久沒在鄉下呆了,鄉下的空氣真好。要是搬張涼席在這葡萄架下睡著該多好。”夏如雪說:“種這葡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啊。不過他們家請的人多自然種得也快。”竇純驚訝地說:“呦,我還以為是你種的。”夏如雪說:“是我那姨侄女家種的。”竇純聽說這片葡萄園是曹子惠家種的,可曹子惠的家是在城里啊。難不成她在這里安了家,也像她小姨一樣嫁到鄉下來呢?正要開口問清楚時,只見莫蘭從葡萄架下鉆了出來,掠了掠頭發上粘的葡萄須子說:“如雪,你這會站在這做什么呢?”又上上下下地瞅了瞅竇純,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但一時半會硬是想不起來是誰,笑著又說:“你家來了客人?”夏如雪不禁笑了,說:“這個人你就不認的?莫蘭。她就是我們這里的,叫竇純的。”莫蘭腦子才轉過彎來,歡喜地說:“啊!竇純。你好久來的?”竇純笑著說:“昨天才來的。”竇純打小就很明白莫蘭的為人。她為人最是心高氣傲,又重名譽,雖然表面對你一團和氣,內心卻是計較得很。竇純很厭惡這種人,但又不好臉上露出半點顏色,所以只微微地對她笑了笑。夏如雪說:“你這會子又跑這里來做什么呢?”莫蘭說:“我們進你屋去說吧。我也想去看看曹子惠。” 竇純心里越發不得主意了,莫蘭也是曹子惠的親人嗎?她不想往深里去想。正胡亂想著,只聽到曹子惠喊了莫蘭一聲媽,也就把想讓曹子惠做自己媳婦的妄想打消了,笑著說:“莫蘭,這是你的媳婦啊?生的也白白凈凈的。”莫蘭聽到竇純夸自己的媳婦生得嬌俏,心里也歡喜,說:“你說的好噢。”竇純說:“你這輩子的福氣,家里進的人都那么標致,少不得惹外面那些人愛,巴巴兒地想你的媳婦。曹子惠這人心又好,今天去吃飯時她還擔心一個小孩找不到mama呢,把小孩子拉到了飯店里。”夏如雪也笑著說:“莫蘭當年也長得桃紅花色,打快板、說書、唱歌、跳舞,樣樣都行啊。”莫蘭笑著說:“你們把我說的那么好,我自然好。說起跳舞,我剛就是去給她們排練舞蹈。村里說什么排練好了,還會去市里比賽呢。”竇純夏如雪說:“到時候,你又可以上鎮上的電視臺。”莫蘭微微地笑了。 莫蘭心里想的可不是自己在大家面前風光的一面,自己的媳婦曹子惠因自己的麗姿被人瞧上,這點毋庸置疑;可要是說起她在我家的行為,那可說不上賢淑。馮以英他自己又太順著自己的妻子。盡管如此多的不諧和,但短少了她的家里,灰蒙蒙得,讓人心里陡生長長的寂寞,長長的寂寞,那濃得化不開的寂寞。 趁著天色還早,莫蘭拉著曹子惠家去了。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馮以英哪有閑功夫呆在家,每天都會時不時地跑去葡萄田里看看。自從曹子惠回家后,就沒見過馮以英陪她說笑過,百無聊賴的曹子惠只好擺弄起了花。她像個老熟的花匠細心地察看著那些花。曹子惠去夏如雪家時,人還沒有離開,就擔憂起了這些嬌嫩的花。沒想到自己種的花長勢過旺,有的已經抽莖含苞;有的已經開得紅艷艷得;院子里姹紫嫣紅的,好像還多了幾種花。 其實不用費心猜疑,這些多出來的花是莫蘭種的。莫蘭見竇玉家種出來的花像一道天然的花屏障,她自己也喜歡賢良的竇純,有種“愛屋及烏”的情味吧;第二呢,大半年前曹子惠話里有話地怪自己把路邊的花全砍了,她一直都掛著這事,所以也會向竇玉要了幾樣花,畢竟曹子惠一向喜歡竇玉種的花。曹子惠看著這幾株從沒見過的紫色蝴蝶花,不起眼的纖巧花瓣透著含蓄的高貴,真是花香淡若無,姿色花里藏。這些花隱藏著的另一種美麗不就是莫蘭嗎?雖和莫蘭在內心上無法真正溝通,但是莫蘭背里還是以她自己的方式疼著自己的媳婦。前日晚上夏如雪還和自己說:“其實很多人都不是真心相愛結婚的,大家都為了過日子。即使是真心相愛的人,家家都得有一本難念的經。這小兩口過日子不就像碗柜里的碗嗎?磕磕絆絆的,總會碰到。哪怕你洗完碗,小心地放進碗柜。再怎么小心翼翼,總會聽到輕微的碗碰碗的聲音。” 曹子惠正細細地領會著夏如雪的話,只聽院里傳來一陣嘰嘰呱呱的說話聲。竇玉和莫蘭一前一后地走著,邊談論誰家有哪些花。見曹子惠在發呆,竇玉先笑著說:“子惠成呆呆子了,”曹子惠向竇玉吐了吐舌頭說:“俗話說的好,‘演戲的是什么,看戲的是傻子’難道你是看戲來呢?”竇玉搖了搖頭說:“你說出來的話還真是讓人不曉得怎么回你。”莫蘭笑著說:“你們還不叫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