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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呢?”在中間站著的曹子惠看著他們母子兩你一句我一句地爭吵。畢竟馮以英當初是為了自己。她很想駁斥莫蘭幾句,但是聽夏如雪說沒過門的媳婦插不上嘴。曹子惠暗中拉了拉馮以英的中指說:“媽,我坐完船有點頭暈,先和馮以英去休息了。” 他們推開了吊腳樓這邊的臥房門,只見臥室里新添的紅木家具重新油漆了一遍,反著油漆的亮光,角角落落都收拾得妥妥得。馮以英見房間里煥然一新,知道這是莫蘭細心打理的,很悔恨自己沖了莫蘭的脾氣。曹子惠瞥了一眼正在出神的馮以英說:“哎!即使你媽有錯,你也不應該去頂她的嘴啊。你媽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了。你卻為這點小事沖她老人家。”馮以英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完全不像平時的曹子惠。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曹子惠偏護著莫蘭,“呀!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以前你不是老恨我滿嘴是我媽嗎?今天怎么幫我媽說起話來呢?”曹子惠聽馮以英借此奚落自己,又提起前情,也只得不做聲。 忽然聽得門壁外面傳來連連的哎喲聲,馮以英唿得打開了房門,探著頭左右瞧了瞧。原來是莫蘭貼著壁柱子哎喲哎喲地在叫,她整個人都疲軟得快倒到地下去了。馮以英趕緊跨出房門,他的鼻子都差點撞到了廊沿的柱子上,“媽,你怎么呢?是不是那里又痛啊?”莫蘭痛的連腳底下都綿撲撲得,吃力地說著:“我膽結石又犯了。”馮以英說:“那我們去醫院。”曹子惠給莫蘭披上了一件厚實的呢料衣服。他們簡單地收拾了幾件常換洗的衣服,挽著莫蘭的胳膊坐車去了縣城的醫院。 剛把莫蘭安置進了三樓的病房里,馮以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原來是馮剛打電話給他,詢問他是否已經考慮好了種葡萄的事。只聽馮以英在電話里頭說:“二爺,好久不聯系了。你現在還在那上班嗎?我媽病了,現在在醫院里。一時抽不出時間來弄這事。”莫蘭聽到這,把手從被褥里伸了出來,吃緊著力說:“莫……莫。”馮以英以為莫蘭要喝開水,忙握著她的手說:“媽。你要喝水嗎?”莫蘭微睜著眼說:“莫莫,是不是你二爺啊?”馮以英點了點頭。莫蘭知道他的心事,怕她責怪馮以英沒有盡孝,“莫莫,有事你就先去忙吧。這里有子惠。”坐在床沿邊上的曹子惠也忙說:“莫莫,你去吧,這里有我了。”馮以英聽她們兩讓自己放心去,也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曹子惠一個人不得不忙著去收費窗口繳費,辦理各種手續。莫蘭被推進手術室前,曹子惠安慰了莫蘭一番,叫她不要太過于緊張。曹子惠焦急地在安靜的走廊里徘徊瞻顧,不時地踮起腳尖往手術室的窗口望。剛在冰涼的椅子上坐下,她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又起身在幽長的走廊里來回地走動。 十月份的天,只有吃飯的功夫。而醫院的外面已經被黑幕完全籠罩著,暖黃的路燈映照在玻璃窗上。有時會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在玻璃上穿梭而過。曹子惠此刻多么想馮以英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正自焦躁不安地等著,莫蘭被醫生護士們推出了手術室。曹子惠趕緊問醫生手術進行得怎么樣呢?醫生說很成功。曹子惠也就松了口氣。 莫蘭被他們推進了冷清的病房里。水泥的樓房不比木質房屋那么暖和。白色瓷磚下的寒氣開始慢慢得滲透到病房里的每一處。曹子惠給莫蘭掖好了四處的被角,累得趴在了床沿上,昏昏欲睡。有時也會被冷氣裹身而醒。莫蘭心疼地叫曹子惠去吃些熱飯。 你肯定會驚訝曹子惠唐突的體貼。只是莫蘭的病痛讓曹子惠切身想起了夏如白。她只是把待夏如白的心移到了莫蘭身上。可憐寡居多年的莫蘭辛苦帶大馮以英,卻落得一身病。夏如白也時常托夢給曹子惠,既然已經嫁到馮家,那么婆婆就好比自己的親媽。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深秋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到了曹子惠白凈的臉上。她還在糊里糊涂地發著夢,喃喃地說著一些不知所以的夢話。馮以英已經趕著早班公交車,帶著一保溫盒的雞rou來到了醫院,用力地搖醒了曹子惠說:“子惠,醒醒,你又發噩夢呢。”又用力地扶起了莫蘭,為她加了一件絨毛衣服,一湯匙一湯匙地喂莫蘭吃飯。曹子惠神態疲倦地揉著雙眼,一夜都沒有睡好。見馮以英只顧著給莫蘭喂東西吃,自己都冷了一夜,她的心很不自在。在莫蘭眼面前,又不好和馮以英反顏,只得忍著氣洗了把冷水臉,跑到醫院的食堂里吃了飯。 飯后,莫蘭見曹子惠不在房間里了,忙問馮以英:“莫莫,子惠去哪里了啊?”馮以英點燃了一根香煙說:“她應該去飯堂里吃飯去了吧。”莫蘭想起夜里時不時地喚醒曹子惠給自己端茶倒水,而且病床又擠,曹子惠還是硬貼著床沿睡了一晚,“莫莫,你怎么不帶兩盒飯來啊?”莫蘭嗅著那嗆人的煙味咳了一聲說:“你什么時候又學會抽煙呢?”馮以英把半截煙丟在了地上,用腳捻滅了,才說:“媽。她都那么大個人呢。你老是慣著她。什么事她都得學會一個人擔著。”又起身去把開著的玻璃窗關了說:“昨天二叔來找我,給我遞的煙。他說種這個葡萄有很多補貼。”莫蘭冷笑著說:“難道你沒吃夠苦頭嗎?” 正說著,只見曹子惠走了進來。馮以英停住了話頭。莫蘭見曹子惠滿臉笑色,又想著再多住幾天院,會花掉一筆錢,還不如去家里休養,就轉過話頭對馮以英說:“莫莫,我們還是出院。”馮以英曹子惠都想著讓莫蘭再多住幾天院。無奈莫蘭是個固執的人,見他兩好一句歹一句地勸自己,容不得自己插上一句話,急紅了臉說:“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說出院就出院。莫莫,你快去結賬。”馮以英違拗不過她,讓曹子惠收拾好東西,自己則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說說夏如雪聽王西說莫蘭去醫院里動手術去了。而自己近日釀的葡萄酒已經可以喝了。想著葡萄酒是可以生血的好東西,對手術后的人大有幫助,便帶了幾小塑料瓶的葡萄酒和一只雞來看莫蘭。可巧莫蘭正圍坐在火盆旁向火。熟紅的炭火慢慢得沉寂成了白色的灰燼。莫蘭他們的臉頰已經被火烤的通紅通紅得,像那一抹高原紅,正前仰后合地打盹。夏如雪輕咳了一聲,故意大喊著說:“捉賊了。”一句話唬得莫蘭有點神魂出竅地說:“呀,在哪里?在哪里?”夏如雪見莫蘭昏昏地叫著,笑得拍手說:“是我,大姐。阿雪。”莫蘭才看真了說:“原來是你啊。什么時候來的?”曹子惠馮以英他們忙騰出一個地兒,拿了把椅子,讓夏如雪坐了,笑著說:“哎。我都來了好一會了,見你們一個個都累得睡覺。”一面說著,一面又忙取出了幾瓶葡萄酒說:“聽說,你去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