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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梨花影照沉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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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魚窺了一眼,見他面色如常,才放下心大膽的繼續(xù)說下去:“也不過只是想要個自由身,饒是伴在爺左右,也只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份心安罷了。”

    “有了自由之身只怕又想著外面的天空海闊。”

    柳淮揚(yáng)語調(diào)平平,眸光灼灼盯著膝頭上的沈魚,像盯一塊砧板上的rou一般。

    沈魚這一次倒是答的不帶一絲猶豫:“奴婢深知世事顯惡,人心素來不古,自個也不是個凡事拎得清的,棲意園很好,爺……也很好,奴婢并未有并分離意。”

    柳淮揚(yáng)聽她這話才生出一絲快意,心道丫頭倒是會哄人緊,幸好他也不是個聽兩句好話便叫哄得讓人牽著走的,拇指禁不住又撫上沈魚微張的嘴唇:“爺哪里好,嗯?你說。”

    原本清冷的聲音,這會兒又透著些許曖昧。

    沈魚偏了偏頭,拉開那只靈活的手指,帶著些許不贊同的嬌嗔之意:“爺……奴婢方才提的事情,您……應(yīng)是不應(yīng)?”

    柳淮揚(yáng)任她捉著他的手指,深眸晦澀的盯了她半晌,聲音又恢復(fù)原來的清冷:“現(xiàn)在沒有生出離意,卻不代表往后沒有,人心最是善變,爺不能應(yīng)你。”

    沈魚聽他這話一時有些愣愣,自己分明同他說了厲害明白,他身上二十多年的頑毒,難道就不想除去么?

    沈魚這里還未理清楚哪里出了差子,又聽柳淮揚(yáng)懶洋洋的開的口:“至于爺身上的毒,已經(jīng)帶了這許多年,倒也慣了,自是不急這一時。”

    沈魚望著嘴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的柳淮揚(yáng)一時只驚疑不定,何時見他有過如此甜膩的表情,果然柳二爺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歇了念頭。

    他湊到她耳邊,呼吸間有溫?zé)岬臍庀⒎鬟^:“你可知這棲意園中為何未見一個女眷?又可知爺為何這許多年示曾婚娶?“低沉的聲音在沈魚耳邊響起,猶如催眠的曲調(diào)一般,也不待她問上一句,又好心解惑:“只因爺身上的毒一日未清,便一日不能有子嗣。”

    沈魚聞言有些不解,這又如何……這關(guān)她什么事兒?

    柳淮揚(yáng)卻是話鋒一轉(zhuǎn),撫了撫她的面,聲音越發(fā)輕緩,面帶三分柔情繾綣之意:“原是斷了念頭的,不過這兩個月有余爺日日對著你,倒也生出了一絲別的想法,有個孩子也未償不可,倘若哪天爺毒發(fā)身亡,你自是要跟著去的,每年清明,也得有人在墳前盡一盡孝道不是?”

    沈魚聞他這話,只覺一陣嚴(yán)寒,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才有了分辨,若不是柳淮揚(yáng)抱的結(jié)實(shí),定是要跳開來了。

    “您……您是想要我……要奴婢……”幫…您…生孩子!沈魚激動太過一時失了聲,否則便是要喊了出來。

    柳淮揚(yáng)望著驚疑不定的沈魚,難得體貼,大手撫上她的后背,為她順著氣息,見她恢復(fù)一些,才從容開口:“雖是有些反應(yīng)過度,但也可以理解,爺?shù)暮⒆幼圆皇钦l想生便能生的。”

    字里行間透給沈魚的那意思皆是:這是你的榮幸。

    沈魚動了動有些抽畜的嘴角,哭喪著的臉,勉強(qiáng)牽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爺……您只當(dāng)奴婢未曾同你提起過那賣身契的事情,可好。”

    柳淮揚(yáng)哪里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無非是見不能達(dá)成心愿,便急著想粉飾太平。

    柳家二爺此時笑的一臉溫良無害,從嘴里吐出的話,卻是徹底斷的沈魚的念頭:“賣身契的事兒,爺自是當(dāng)你不曾提過,不過你為爺開樹散葉這一樁,你卻是要時刻勞記在心里。”

    沈魚現(xiàn)下的表情用如喪考妣形容,再恰當(dāng)不過。

    饒是她想破腦袋也未曾明了,原本拿著籌碼同柳淮揚(yáng)談判的,怎得到最后籌碼沒了,自己卻還弄了一出喪權(quán)割地的事情出來。

    若是溫方在,定會嘆一句,沈魚姑娘到底還是入世未深,柳淮揚(yáng)是什么人,與虎謀皮,定是讓你有來無回,非得賠上夫人還折兵不可。

    看著柳淮揚(yáng)那張笑容太過的臉,沈魚有些忿忿,心有不甘的拉起他的左手,屈指撫上了手腕脈搏處,表情卻是越發(fā)凝重。

    柳淮揚(yáng)身上的毒,比她想的更為嚴(yán)重。

    雖不致命,發(fā)作起來,卻也生不如死。

    怪不得他先前說不欲子息,這毒竟還會通過血脈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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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藥方

    突然又是驚起一陣?yán)浜梗讲抛约悍置黠嬃怂难螋~從柳淮揚(yáng)懷中掙開,伸手端過石桌上的藥碗,遞到唇邊飲了一口。

    才將將咽下,便見柳淮揚(yáng)微微皺眉,盯著她的這一舉動,虧得他定力好,換個人定是讓沈魚驚的目瞪口呆。

    沈魚將口中的藥咽了下去,方知曉自己太過草木皆兵,只得訕訕的賠著笑臉:”奴婢……奴婢只是想替爺試試溫?zé)幔F(xiàn)在倒是冷熱正好,爺服藥吧。”

    柳淮揚(yáng)只是面色古怪的盯著她瞧了片刻,卻也沒別的話,只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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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白日替爺切了脈,便沒有別的話想問?”

    晚膳后,柳淮揚(yáng)只著一身薄錦素衣,春榻上同沈魚各執(zhí)一角,一盤棋正下到一半。

    沈魚落下一子,視線并不離棋盤回了句:“您身上這毒,便是從胎里帶出來的,置于原由,奴婢以為還是不知曉的好。”

    柳淮揚(yáng)微微挑眉:“現(xiàn)下倒是有幾分聰明。”

    沈魚這才將視線從棋盤上移開,看他一眼,眼里寫滿辛酸,白日里種種,一筆一畫皆是血淚,哪里還敢不聰明一點(diǎn)。

    柳淮揚(yáng)不理會她眼中的情緒只問一句:“憑你的醫(yī)術(shù),可有法子。”

    沈魚心里又是一陣腹誹,早先裝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害她喪權(quán)割地的沒了籌碼,現(xiàn)在倒是又有臉來問。

    心中縱然不憤,面上卻也不敢露出半分,只溫聲道了一句:“奴婢想先看看爺平日用藥的方子,再作分解。”

    柳淮揚(yáng)抬頭注視著沈魚沉吟了片刻,才喚了芣苢進(jìn)來。

    芣苢躬身而立,只等柳淮揚(yáng)再落下一子,才回身對他吩咐一句:“你去溫大夫處,將爺平日用藥的方子,拿一份給姑娘送來。”

    芣苢聞言有些呆愣,那方子千金難求,見過的更是少有幾人,就怕落到棲意園外,白白便宜了大夫人同紀(jì)家